第59節
巴掌的小盒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玉嬌心道母親莫不是把傳家寶給了她? 玉嬌走到了桌前打開了盒子。看到里邊的東西,微微皺了皺眉。 是一個羊皮小札。 玉嬌把小札拿了出來,放下了盒子。隨后慢慢打開,待看到羊皮小札上邊的畫,臉色“噌”的一下直接紅透了。 忙把羊皮小札放到了桌面上,雙手捂住了眼睛。 她母親給她的竟是這種羞人的東西! 羞赧了片刻,玉嬌又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她連更為羞人都看過了,還怕這些小人畫? 如此想著,玉嬌慢慢的打開了一條指縫,偷偷地瞅了眼桌面上攤開的羊皮小札。 看著看著,眉頭也就皺了起來。 這畫得實在是太粗糙了! 那男的小人一看就是羸弱且手無縛雞之力的,哪比得上身姿挺拔,胸膛寬厚,腰身結實的裴疆! 可雖是如此,但玉嬌還是看的面紅耳赤。許是看著這小札,腦中浮現的是夢中自己與裴疆無盡纏綿的場景,一時口干舌燥得很,就是連身子都有些燙。 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了下來,用一個小手指慢慢的推開了其余的部分。 愣是一邊嫌棄,一邊看了下來。 看得入迷之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間的門開了,又闔上了。 等人走近了,她才被酒味熏得皺了皺鼻子,正納悶怎么會有酒味飄散進來的時候,有濕濕熱熱的氣息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隨后是低低的嗓音:“好看嗎?” “一點都不好……”話音戛然而止,驀地轉頭,瞪向彎腰附在自己耳側,喝得有些紅臉的裴疆。 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 裴疆的目光撇向桌面上的避火圖。玉嬌頓時反應他看的是什么,驚得她七手八腳的把圖給翻了過來。 “你別看!”死死的按住了羊皮紙。 臉又臊又燙,艷紅的很。 裴疆的目光轉向她,黑沉幽深,低聲道:“可我看過很多了。” 玉嬌先是一愣,眼眸隨即再次緩緩睜大,驚恐得聲音結結巴巴的:“你、你看、看了很多?!” 裴疆略一傾身。玉嬌覺得他甚是危險,所以他欺近一分,她便坐在椅子上往后傾一分。 “我先前不懂,便看了。”說得甚是理所當然。 玉嬌僅是聽到他的回答,都覺得臉上似在冒火,她無法想象裴疆拿著一本小人書,看得一臉正經且全神貫注的。 想到這樣的場景,心跳得極快。 正幻想著,便見他都已經快貼到自己的臉上了,灼熱的氣息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嚇得玉嬌直接往后一揚。身子瞬間沒了平衡,驚呼了一聲,眼看正要摔倒的時候,裴疆的長臂一伸,直接摟住了她。 把她扶正了來,低聲問:“為什么忽然這么怕我?” 玉嬌推著他,有些羞惱:“你那眼神都像是要吃了我一樣,我能不怕?” 話到最后,因為裴疆的額頭抵著了他的額頭而漸漸弱了下來。 有他的氣息,也有烈酒的氣息都籠罩著自己,讓她有些不適。 皺著鼻子:“你的酒味有些重,我不喜歡。” 裴疆默了默,起了身,微微后退了一步,“那我先去洗漱。” 玉嬌疑惑的問:“外邊不用你去招待嗎?” 裴疆默了一許,才回:“要,可我想與你待一塊。” 玉嬌羞赧的起身,隨之推他:“既然還要招待賓客,你就快出去,別急著洗漱。” 把人推到了門口,紅著臉:“你快些去。” 沉默了半晌的裴疆驀地抓住了她的肩部轉身,壓到了門板上,把她圈在自己的雙臂之中。 低頭垂眸,啞聲道:“今晚能做畫上的事情嗎?” 玉嬌的臉燒得一塌糊涂。 心更是跳得亂七八糟的,如同打鼓。 裴疆再而道:“有法子不會那么疼的。” 玉嬌聽著他說的話,臊得想要捂臉,但他貼得緊,根本就不能輕易動彈。 一小會后,才聲音微顫:“你的臉皮為什么就這么厚……”簡直厚到沒邊了。 裴疆卻是再低低的問:“可以嗎?” 喝了酒的裴疆,雖是清醒的,但卻是有些不依不饒。 玉嬌就是沒有看他,也知道他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炙熱。 玉嬌紅著耳根子,小聲的回:“若是沒有那么疼的話,可、可以。” 裴疆身子一震,隨即嗓音低啞的道:“看我。” 玉嬌雖然羞,但還是依他所言,小心翼翼的抬起頭…… 還沒未反應改過來,雙唇便瞬間被攫取掠奪,裴疆就如攻城掠池一般兇猛的親吻著她。 玉嬌的口中滿是他與烈酒的氣息。 有些醉也有些暈乎乎的,便是連尾椎骨都有些發軟。 許久之后,裴疆才肯放過她,“等我。” 話落便松開她的手和腰肢,但才松開,她的身子瞬間一軟,根本站不住。 裴疆忙又攬住了她。 玉嬌伏在他的胸膛上,氣息絮亂:“我腿軟……” 裴疆低笑了一聲,隨之懶腰抱起她,步子沉而穩。 把她抱到了軟塌上,而后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話落后,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人一走,玉嬌才猛地用力呼吸,緊緊的捂著自己guntang的臉頰。 不是錯覺。今晚的裴疆真的是格外的烈如火,且意圖也非常的兇猛,沒有一點的遮掩。 即使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情,但玉嬌也沒有以前那么怕了,更多的是害羞。 她與裴疆親密之事做了不少,但……還從未坦身相見。 想到這,玉嬌驀地把紅得不像話的臉埋到了軟塌上的毯子上。 許久后,忽然想起被擱在桌面上的羊皮小扎,便立刻起了身下軟塌去把小人書給卷了起來。 放入了盒子中,蓋得嚴嚴實實的。隨之放回了梳妝臺的抽屜中,可想了想,又覺得藏得不安全,便又拿了出來。 看了一圈屋子后,最終走到了床邊。蹲下了身子,把木盒往床底用力一推。 玉嬌決然想不到裴疆所看的哪些小人書,都是玉恒從床底下拿出來的。 藏好后,玉嬌站起來呼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的嘀咕:“應當不會有人發現吧……” 拍了拍手后,便有人敲了門:“小姐,奴婢回來了。” 是桑桑。 玉嬌讓她進來,隨后極為鎮定自若的坐到了桌子前,似乎方才裴疆沒有回來,自己也什么都沒有藏一般。 桑桑把熱湯和餃子從食盒中端出到了桌面上,隨之遞了雙筷子玉嬌。 玉嬌接過筷子,隨之夾了個冒著熱氣的餃子。正要咬一口之時,忽然聽到桑桑甚是疑惑的說這屋子中怎么有一股子酒味。 聞言,筷子上的餃子因夾不穩直接落在了桌子上,連著自己也不知怎的悶咳了幾聲。 桑桑忙幫她順背,然后在收拾桌面上的餃子之時,似乎想到了什么,輕輕一笑,但也沒有多說。 玉嬌紅著臉吃了一碗湯和一碟子的餃子。 期間嬤嬤和青菊也相繼回來了。 而這時外邊傳來了吵鬧聲,桑桑側耳在門上聽了一下,隨即緊張了起來:“鬧洞房的來了。” 嬤嬤忙道:“小姐快快坐回床上。” 玉嬌聞言,忙放下筷子走回內間坐到了床上。 “喜扇,喜扇。”青菊也趕忙的把喜扇遞給玉嬌。 拿過喜扇,理了理有些皺的喜服,才以扇遮面,坐得端端正正的。 聲音已經到了房門外,只聽見那玉恒口齒不清的說著:“妹、妹夫,我和你說,我那堂妹雖然兇,但你也別、別慫,一慫你以后就被管得死死的,她兇你就比她兇!” 在喜房外都敢這么說了,玉恒顯然醉得不清。 玉嬌聽到這聲音,暗暗的咬牙! 心道如果玉恒真把裴疆帶壞了,她定然和他沒完! 屋外的裴疆停在了門口前,隨之轉身看向跟過來想要鬧洞房的人,沉聲問道:“你們確定要鬧喜房?”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護衛,還有秦、沈兩個護衛。 玉恒醉紅著臉嚷道:“鬧!” 裴疆微微挑眉,隨后掃了眼其他人,直截了當的威脅:“你們若鬧,我過兩日便逐一尋你們比劃,讓你能臥床休息幾日。” 一個個都想趁此機會鬧一鬧這向來沉穩內斂的姑爺,看看他是不是還能以往一般沉穩,但被這么一威脅,一個個的臉色都垮了下來。 不帶這樣威脅人的! “還鬧嗎?”裴疆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