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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戲_分節閱讀_72

    “來不及了,”季舒流道,“而且,我可以用毒。”

    ※四※

    季舒流的雁回劍很鋒利,切開冰面,并未發出任何多余的響動,至少那個不住咆哮的瘋子并未察覺。

    他解開腰帶,把外面吃水的冬衣全都脫下,連礙事的長劍也放到一邊,左手握著匕首,嘴里叼著一根蘆管,腰間掛著裝有淬毒暗器的皮囊,緩慢地跳進冰洞中。他不急著過去,先露著頭活動了片刻,確認自己不會突然抽筋,這才深吸一口氣,看準方向潛入水下。

    他腰間拴著一條剪斷他人衣服系起來的長布條,一來用以無聲地傳信,二來也能防止他在水下出事。

    季舒流很順利地找到了鐵蛋下方的那個冰洞,悄悄將蘆管一端伸出水面,拉動三下長繩示意自己已經就位。那瘋子毫無所覺。然而季舒流在水下睜開眼睛,朦朧地看見瘋子站立的位置地勢頗高,此刻并沒把鐵蛋浸入水下,手中匕首卻在鐵蛋脖子附近來回比劃,這絕不是一個良好的時機。

    季舒流悄悄地換了口氣,漸漸感到指尖冰得發痛,頭腦冰得發木。他左手用力地握著匕首,右手扣在淬毒小刀末端,雙腿緩慢地踩著水,默默運功,竭力防止四肢僵木。

    他發現自己情不自禁地有點走神,總是想起剛才熱氣騰騰的湯碗和燒餅夾rou。他一整天沒吃東西,不止因為忙,也因為毫無胃口,直到現在他才感到了遲來的饑餓,有些后悔,只好把右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阻止自己繼續走神。

    手凍得太狠,居然沒咬疼……他只好又使勁地咬了一下。

    上方的瘋子咆哮不休,嗓子恐怕都已經喊壞,卻依然沒停,突然,瘋子再度把鐵蛋整個人浸入水中。

    季舒流還帶著牙印的蒼白右手從水面下伸了出來,順利地把小刀自下而上深深刺進瘋子的小腿。

    也許是冷天里人的血流緩慢,那瘋子居然沒有馬上倒下,他突然意識到不對,猛地暴跳而起,左手還抓著鐵蛋的衣襟,右手高高舉起匕首,對準鐵蛋面部扎了下去!

    季舒流從水里冒出來,左手匕首切下,切的不是瘋子的手,而是鐵蛋的衣襟。衣襟瞬間被切掉,季舒流抱著鐵蛋在水中翻了個身,往旁邊躲藏。

    瘋子的腰力極大,帶動他整個人撲倒,匕首刺入水面,水中忽然泛起一股血花,漸漸散去。

    這時毒藥終于從小腿傳遍全身,瘋子雙眼翻白,順勢一頭栽進了冰洞。

    直到此刻,魯逢春才帶著他手下一名精銳沖到此處——另一名還在那邊拉著長繩不敢松手。二人相顧驚駭,趴在冰面裂縫的邊緣,焦急地大喊鐵蛋,喊完又喊“季少俠”,嗓音都走調了。

    第56章 懲罰

    ※一※

    季舒流在水下就聽見了上面的呼喊,踩著水重新浮起,右手抱著鐵蛋,左手抓住魯逢春不停哆嗦的手,從冰洞里爬了出來,然后才割斷腰間系的長繩。

    魯逢春驚魂未定,把兩人拽到冰面上還不放心,和旁邊的手下一左一右將人扶到岸上,見兒子吐出兩口水后呼吸平穩,才癱坐于地,雙眼赤紅,好像只差一點就能哭出來。他喘了兩口氣,先給季舒流披上剛才脫在此地的外衣,然后迅速脫下自己的棉衣裹在兒子身上,低聲問季舒流:“你傷勢怎么樣?”

    “沒事,只是肩上被劃破了。”季舒流穿好外衣爬起來,“趕快回去,凍死了。”

    他們步行到遠處大路,各自上馬,分出兩個去通知秦頌風、賽張飛一行,其余的直接趕回英雄鎮。

    鐵蛋不愧是少年人恢復快,上馬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全身直打哆嗦,在馬上縮頭縮腦,一邊吸鼻涕一邊解釋:“爹,前天下午,我去找小蟲子,就是常和我一起玩的那個小乞丐賭錢,正好看見一個口音怪里怪氣的人拉著小蟲子問他認不認識字。

    “小蟲子說不識字,然后那人拿出三錢銀子,讓他去桃花鎮三月樓后門的大石頭底下壓一張字條。我感覺那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跳出來抓著小蟲子的領子說他欠了我的錢想賴賬,那怪人瞪我一眼,轉身就走。”

    魯逢春抱著兒子極力為他擋風:“然后怎么了?”

    鐵蛋道:“昨天傍晚,我又想去找小蟲子玩,半路遇見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叔,他到處找年紀小、穿得破的,問有沒有人叫他們傳什么信,又問他們聽沒聽見平安寺里傳來奇怪的動靜。那個大叔很客氣,所以我就悄悄跟上去,把小蟲子的事告訴他了。”

    魯逢春皺眉:“跟你被瘋子抓走有什么關系?”

    鐵蛋道:“大叔叫我跟著他去別處作證,我不肯,大叔就自己找來幾個人聽我做了證,還弄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的畫像叫我認臉。然后大叔就走了,叮囑我別把這事說出去。再然后就是今天早晨,那個瘋子突然抓起我就跑,叫我跟著他去告訴別人我昨天說的是謊話,是受人指使瞎說的,否則就掐死我。”

    魯逢春拍一把他的頭:“你應該假裝答應下來!”

    “我答應了,你真以為你兒子傻呀?”鐵蛋道,“但是這個人跑到東邊轉了一大圈,沒找到那個大叔,然后他又回到鎮子里,故意橫沖直撞大呼小叫了很久,才跑到這里,一個勁的喊那個大叔出來。那個大叔一直沒出來,我覺得可能是跟他錯過了,根本沒看見。”

    魯逢春咬牙切齒地罵道:“奶奶的,不就是平安寺,也是爺爺的地盤,爺爺回去就把它翻個底朝天,不信翻不出線索來!”

    鐵蛋言語流暢,明顯最多著了點涼,魯逢春一顆心落回肚里,才想起來對季舒流道:“季兄弟,我這么大歲數了就這一個兒子,你救了他的命,就是整個不屈幫的恩人,以后只要你開口,沒有我不敢辦的事。你殺人我就幫你挖坑埋尸。”

    季舒流對他笑了一笑,想到生死未卜的潘子云,笑容迅速地消失不見。此事越來越蹊蹺,他擔心貿然走漏風聲反而連累艾秀才、潘子云甚至費神醫遭人滅口,不敢在鐵蛋面前說出全部的真相,思索良久才把馬湊到近前,小聲道:“我現在就有事相求,但你別讓任何其他人知道,鐵蛋,你也別說出去。”

    魯逢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看出他臉色不對,肅然道:“行。”回頭叫幾個手下跟在二十丈開外。

    季舒流道:“第一,我懷疑鐵蛋遇見的這件事不簡單,希望和你們一起查到底。”

    魯逢春道:“沒問題。”

    “第二,這個東西你見過沒有?”季舒流悄悄拿出艾秀才交給他的半塊玉佩。

    “不認識,”魯逢春道,“這個玉佩成色又不好,想查都沒處查去。”

    “第三,大概也不用問了。”季舒流泄氣,“有關天罰派,你在永平府聽沒聽過什么別人不知道的傳聞。”

    魯逢春一頓:“這事很要緊?”

    季舒流吃驚地看著他。

    魯逢春肅然看了他一眼:“天罰派失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上官判當年沒死。兒子,你也聽好了,這是你爹的秘密,其實,我和天罰派有仇。”

    ※二※

    “江湖中人都知道,鷹眼老柳幾十年不死心,最終抓住了一個滅門慘案的真兇……”

    那真兇逃亡以后隱姓埋名,娶妻生子,在當地修橋鋪路賑濟災民,儼然是個大善人,可惜當年的滅門慘案手段太過狠辣,罪無可恕,官府最終還是判了他斬首。

    他后來娶的妻子在他斬首同日自殺身亡,死前依然堅信丈夫是個好人,認為這是貪官圖謀富商家產而構陷出的冤案。他不滿十歲的兒子悲痛欲絕,雇兇謀殺捕快老柳,將之重創。老柳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亦是喟嘆不已,從此隱退,不再涉足江湖。

    季舒流到永平府以來,已經聽見好幾個人提起這個故事,疑惑地道:“此事好像真的發生在天罰派失蹤前不久。”

    “不是,跟天罰派失蹤沒啥關系,只不過,”魯逢春指著自己殘疾變形的右腿,“那個雇兇殺人的兒子就是我,我雇兇重傷老柳付出的代價,就是九歲那年,被上官判親手廢了一條腿。”

    季舒流驚詫道:“你當年……”

    “我當年當然相信我娘的話,認定我爹不是那種人,現在……唉,我爹還真是那種人,證據確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