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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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向祠堂深處走去,往內部的路只有一條,必將通過那堆棺群和白骨山堆。繞過它們的時候白祈杉莫凌煙兩人心里連連發毛,近距離看更是讓人不寒而栗,他兩握著劍的手發緊,手背上都爆出青筋來。 謝玄陽和這兩人截然不同,他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就好像面前的是一堆普通的木頭。 突然,他們身后繞過的棺群中發出一聲“咔吱”聲,有什么東西從棺材內部推動棺蓋似的。莫凌煙白祈杉兩人后頸一陣發涼,他們不由想起凡間的鬼故事。他們雖然都是修士,但年輕都還很輕,閱歷也遠遠不及于修仙界的前輩們,面對這種東西不可避免的會覺得害怕。 他們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從棺材里出來了,頓時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起來,蓄勢待發,只要那東西跑出來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轉身一劈。 這時候就能體現劍修的好處了,劍修一眾比其他同級修士暴力許多,也不需要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法器輔助,只要一把劍就能對敵。 這時謝玄陽停下腳步,猛地向后一瞪。也不知怎么的他轉頭那一瞬間讓他身后的兩人有一種被惡獸盯上的悚然,手足發麻,連對身后不明物的恐懼都不知飛到哪去了。再一看,謝玄陽的眼神不過還是他們熟悉的平淡。 他們身后的“咔吱”聲頓時消失了。 兩人面面相窺,不知道謝玄陽在他們身后看到了什么。 “幾只老鼠。”謝玄陽收會目光,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見狀松了口氣,既然謝玄陽都這么說了,那身后肯定不是什么鬼怪之物,不疑其他,跟著謝玄陽離開。 他們沒轉身也就沒發現,他們身后不遠處的幾尊棺內有幾只發著青黑的枯手從棺蓋中探了出來,僵在邊沿不動了。等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那些手畏畏縮縮地抖了幾下,又無聲無息地縮了回去。 這祠堂里倒沒有像來時的路一樣漆黑一片,狹窄的石道兩旁沒過一點距離就燃著油燈,只不過兩盞油燈間的距離有些過長,每到兩燈中心的位置都是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以修士的視力都看不清。這種未知的情況總是能營造出恐懼來。 “小把戲。”謝玄陽面上不顯,但從語氣中很明顯能聽出他此時的心情不是很好。 白祈杉是沒見過謝玄陽發脾氣的樣子,但莫凌煙見過。幾年前他們拜入天銜宗的路上遇到的那個不知名之人惹得謝玄陽發怒,他那時的樣子莫凌煙是沒看清,但那時謝玄陽的語氣以及氣勢洶洶的猛劈一劍讓莫凌煙至今都忘不了。 謝玄陽平日里看起來溫溫淡淡的很好相處,但一旦發起怒來比任何人都不好相與。怒氣十足的他倒是和他的那把佩劍赤霄紅蓮滿身的煞氣應極了。 “你們倆跟好。”謝玄陽與身后兩人交代了聲,抬手摸上他一直掛在腰間從未離身的匡和匙。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下,玄色的匡和匙卻泛著光,只不過泛出的光很暗,若是不去特別看根本無法注意到。 謝玄陽在匡和匙上敲了兩下,發出鐺鐺兩聲響。也不知這匡和匙是什么做的,發出的響聲發沉像是銅鐘,但響聲卻在整個石道中不斷回蕩起來。 鐺——鐺—— 此聲蕩進石道深處,一道凄厲的慘叫傳了出來,撕心裂肺,叫的人腦殼發疼,只覺有針尖不斷刺戳大腦。隨著尖銳的慘叫,石道兩旁的油燈火突然爆大,仿佛有大量燃油同時點燃,頓時整個石道都被照得通亮,猶如白晝。 幾人看到石道深處有個滿身發紅的人形物體,那人形物體時而揮舞著手到處奔跑,時而抱頭躺地打滾。他們剛剛聽到的慘叫顯然是從它口中發出來的。 不一會兒那人形物體就像燒熔的蠟燭似的越來越小,最后變成地上的一灘紅水。 莫凌煙白祈杉兩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玄、玄陽,那是什么?” “不知道。”謝玄陽搖頭,他也不知道剛剛那是個什么東西,不過可以確定它不是活物。能被匡和匙發出的鳴響影響的東西只有與陰氣有關的東西。 “雖不知是何物,但現在必定已被除去。”謝玄陽說道,“沒有陰鬼之物能躲過匡和匙的影響。” 第20章 謝玄陽不知道那些岑家人做什么在自家祠堂中弄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見過的鬼怪之物不少,自然知道這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弄出來的,其中不乏有一些比千年尸人還陰煞些的東西。比方說剛剛隱藏在油燈與油燈間暗處的小東西。 謝玄陽有句話沒說,那就是越是陰邪的東西碰到匡和匙后消失得越干凈。因此那些剛剛在暗處等著他們、現在已灰飛煙滅的小東西除了他沒人知道。 那些小東西名叫血小鬼。 別看它們小,卻是各個精悍,修士碰上了都很容易被它用爪子將靈魂撕個粉碎。血小鬼原是慘死在婦人腹中的胎兒,因新靈魂已入駐胎體卻在出生之際被迫死去,無法正常離體再次投胎的魂魄再被生生掏出,經由陰氣不止百年的日日夜夜灌注最終形成,是比厲鬼還兇惡百倍的鬼物。 血小鬼遠比千年尸人陰煞的多得多,但在謝玄陽看來比千年尸人好對付。血小鬼再怎么兇煞也不過是失去理智的鬼物,千年尸人卻是有著理智又難殺死,只要有陰氣就能重復起尸。千年的智慧再加上不滅的軀體,這樣的敵人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趕尸人都會頭疼,更別提謝玄陽這個半吊子了。 謝玄陽說白了是個劍癡,對鬼怪的了解還不及他爹一將軍多,在家族中是最差勁的一個。 不過謝玄陽在家族里再怎么差勁,放到現在的三人組里也是對這些東西最擅長的,算是矮子里挑高個。 “你們兩——”謝玄陽想囑咐兩人些東西,剛一轉頭便愣了,本來跟在他身后的兩人竟然消失了,無聲無息的,就好像突然蒸發了。 他愣愣看著身后看不見頭的黑色,那張總是表情淡淡的臉上終于浮上了怒色。若說之前他因被騙讓幾人陷入祠堂迷陣是心情不佳,那現在他想保護的兩個人在他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弄走就是他火冒三丈。 他敢確定這兩人的消失絕對不是自愿。就謝玄陽對他們兩人的了解,他們絕不是在這種不明情況下到處亂走的人,更何況他還不止一次與他們說過讓他們跟好。再者以他們的修為根本無法在不驚動他感知的情況下自行離去。 是誰?誰在他的眼皮底下擄走了他們? 油燈火晃動著,謝玄陽站在通亮的石道中沉著臉,雙眸中仿佛藏有來自深淵的兇獸。他反手握上背上的劍柄,泛著瘆人寒光的劍身出鞘,仔細一看劍刃上竟還附上了一層淡藍色劍氣。 不對。 這都不對。 滿身煞氣的謝玄陽突然頓住了,他睜大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光亮的劍身上映著他那雙微微發紅的雙眸。他抬起空著的左手撫上自己的眼。 他為什么會這么生氣?剛剛竟想不顧一切地將這里直接毀掉。 這不是他,以他正常的脾氣面對這種情況應該冷靜無比地想著如何將失蹤的兩人找到才是,怎么會拔了劍? 就在謝玄陽思考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原先紅人的位置竄了出來。 “流行…師兄?”謝玄陽定情一看發現此人正是消失了一整天的流行。他再看地面,那原本的紅人燒灼化成的紅水不見了。 謝玄陽一把扣住狂奔而來的流行。別看他身型還是個少年,力道可不小,一抓就讓瘋跑的流行給強行停了下來,無法再向前一步。 “師兄怎會在這?”他問道。 流行見是他,驚恐到有些猙獰的表情頓時一松,嘴里還在不斷喘著粗氣,“謝...謝師弟……”他喘了好一會兒,甚至被氣噎住好幾次,要不是謝玄陽給他順氣,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背氣暈過去了。 “謝師弟,怎么是你?”流行好不容易緩過來,渾身發軟被謝玄陽扶著靠墻坐了下去,“你也進這個鬼地方來了,那師弟和白師弟不是也進來了吧?” 謝玄陽點點頭,將他們遇到的事情與流行一一道來。流行一聽他們是被安冉那女人聯合岑家人給騙進來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像是刷了厚厚一層白粉。 “安冉?竟然是她。”流行低著頭呆呆的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