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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楊氣得嗓子都啞了,依舊不依不饒地放狠話:“如果不是你,你現(xiàn)在早就被我……” “好了,我已經(jīng)說過我信你了。”鄧諾誘哄道。 想打架又不忍心下手的秦楊徹底暴走:“我這次沒問你信不信!” 而且他說的明明是真的!為什么鄧諾他從來都不信!信不信他真的動手! “找到了。”鄧諾松開鉗制,摸出了一件東西。 “我就知道有兩個。”他提起來看,“原來是一只戴著眼鏡的羊啊。” 有一種買了什么不該買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的羞恥感。 秦楊一把扯回來,欲蓋彌彰道:“什么什么羊,和你又不是同款。” 所以原本是想買同款的么。 鄧諾低頭玩味地看著他:“可是我不想要你送我的這個,可以不要嗎。” 沒想到自己送的東西會被嫌棄,秦楊捂住兜,咬牙暴躁:“不要拉倒!” 鄧諾:“我在風(fēng)里雨里辛辛苦苦等了某人兩個小時,沒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了,還要忍受他的白眼。” 說起這事秦楊自知理虧,一臉受不了暴走:“你到底想怎么樣!” 鄧諾摩挲著下巴:“我就想要個帶眼鏡的鑰匙扣,你給我搞一個。” 秦楊:“……滾。” 鄧諾他竟然還會無理取鬧這一套? 鄧諾指著他手“好心”提示:“帶有眼鏡的就行。” 秦楊疑惑地看著已經(jīng)掛上自己鑰匙的鑰匙扣——一只羊,并且戴著眼鏡。 秦楊給他磨出脾氣來了,忍不住杠道:“那你不要花了?” 鄧諾坦然一笑:“不要,眼鏡更重要。” 確切地來說,是戴著眼鏡的那只羊更重要。 秦楊把鑰匙取下來,然后掛上小男孩配花的鑰匙扣上,把羊扔給鄧諾:“這下行了吧。” 鄧諾滿意地收下鑰匙扣:“行了,那,走嗎?” 秦楊皺了皺眉:“現(xiàn)在挺晚的了,還下雨,還要出去玩兒么?” 鄧諾彎腰與他對視:“是挺晚的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聽聽,這叫什么話,感情他平常晚上放學(xué)不用回家似的。 “要不然,去我家做做?”鄧諾說。 秦楊感受到鄧諾靠近時身上的寒氣,他伸手摸了摸他臉,“怎么這么冰?” 鄧諾嘆息:“剛才雨太大了,來不及躲。” 秦楊想起空間里那姑娘的話,涼涼道:“不是有女同學(xué)送傘給你了么。” “我用了。”鄧諾誠實道,秦楊莫名有股無名火,緊接著聽到鄧諾說,“后天我們一起去還給她,怎么樣?” 秦楊眨眨眼,沒搞懂其中意思,但心情卻明顯舒暢許多。 “而且啊,那么大的雨,一把小雨傘擋不了多少,所以我才躲到后面去的。”鄧諾非常實誠道,“我背上都濕了,不信你摸摸。” 秦楊不信邪,同時出于某種詭秘的不可言說的想法,緩緩伸出了兩只手,繞過鄧諾的脖頸,摸到了他的后背上。 觸摸到一片冰涼,背果真是濕的。 鄧諾收起調(diào)笑,一錯不錯地看著秦楊的眼睛,正色道:“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愧疚還是別的什么。只是想讓你知道,我說信你,就一定會信。” 這片冰冷是要讓你記住,如果不來,這里就會一直這樣冷下去。 睫毛撲簌顫抖了一下,秦楊后退一步,重重撞在鄧諾及時擋過來的手肘上:“我……” “別再后退了,已經(jīng)貼著玻璃了,撞得疼嗎?” 兩個人頭離得有些近,呼吸被迫糾纏在一起,鄧諾壓低了身體,兩具年輕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 秦楊感受到來自另一方的,同樣跳動飛快的心臟,耳骨膜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過分鼓噪的聲音—— “O~M~G~” 方勇抱著老媽給燉的煨在保溫盒里的大豬蹄子,臉上泛著一股蜜汁微笑,站在柏油馬路另一端看著這姿勢過分親密的倆人兒。 作者有話要說: 鄧諾:“要不去我家做做?” 秦楊不以為意:“坐坐就坐坐。” (此處應(yīng)當(dāng)有括號,問:“坐坐”有哪幾種涵義=w=頂鍋蓋溜走) 秦楊:今天的我這么甜,你們?nèi)绻€不出來評論,信不信我…… 感謝“時請”的一瓶營養(yǎng)液呀~~ 第52章 鄧諾說懶得回教室拿雨傘,兩個人湊合一把擠擠算了。 秦楊忍不住叨叨:“我們又不同路,你是想把傘剪開一人一半帶回家嗎!” 這清奇的腦回路,鄧諾一下子差點反應(yīng)不過來,憋笑:“那你跟我回家不就行了,離得也近,省的淋濕。” 秦楊一下子被他繞進圈子里,沒發(fā)現(xiàn)他話里有什么不對:兩個人撐一把傘確實容易淋濕,去一個離得近的目的地好像確實……沒毛病? 手中的傘被稀里糊涂地搶走,腰被一把攬住,秦楊仰著頭看著鄧諾過分好看的下頷線,越想越不對,認真道:“我總覺得你在誆我。” 鄧諾揉揉他戴著帽子的腦袋:“我沒有,走吧。” 里萍街微弱的燈光,路過熟悉的破舊電影院。 秦楊:“你家里有人么?” 鄧諾:“沒有,就我一個。” 路邊的垃圾站一如既往地臭氣熏天。 秦楊朝旁邊溫暖的熱源體靠近了點,日常癱瘓的臉上掠過一絲期待:“那我和你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