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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主是誰,又是何人沉船在此,那并不是袁秉道關心的重點,對于亂世里的軍閥而言,沒有什么比從天而降的財富,更讓他們欣喜若狂。 袁秉道很快從迷夢中清醒過來。 他雖然是軍閥,可軍閥也分大小,大魚吃小魚,袁秉道的勢力絕對不足以稱雄,若是讓人發現這些巨額財富就集中在他一個人手上,用不了多久,別說離開四川,就連家里都未必安全。 袁秉道想了三天三夜,終于下定決心,他叫來親信,拿出一部分財物,先給他們分掉,再把剩下的分批偽裝,運出四川,然后他自己則裝病隱退,逐漸淡出四川軍政界,急流勇退,去上海花花世界享福。 他的計劃很成功,雖然也有一部分路上出了意外,又或者被人私吞,但大部分黃金,還是運到了上海。 “只有把黃金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老太爺才能放心。但當時時間很緊,想要找個這樣的房子并不容易,最終老太爺看中了袁公館,正是因為它有一個足夠大的地窖。” 沈人杰:“地窖?我們搜查過,沒有發現你說的黃金。” 老管家:“你們看見的,只是房子自帶的地窖,在那下面,還有一層。” 岳定唐:“房子本來就有的?” 老管家點頭:“買房子的時候,意外發現的,當時已經荒廢了,石頭土塊堆積,根本不能用,老太爺讓人重新清理了一下,把黃金藏好之后,就重新鎖上,入口隱蔽,尋常人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沒有鑰匙能打開。” 凌樞:“如此說來,房子鬧鬼之事,果然就是你杜撰虛構出來的?” 老管家苦笑:“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太爺膝下只有老爺一子,他知道老爺自小浪蕩慣了,揮霍無度,根本不是撐起家業的料子,所以一直沒將這個秘密告訴老爺,就是怕他坐吃山空,袁家徹底沒落。太爺把鑰匙給了老爺,又讓我幫忙保守秘密,直到老爺振作起來,或者他們的孩子出世。” 袁冰果然不出老父所料,他非但染上煙毒,還把袁家偌大家業都敗光了,如果那批黃金到了他手里,勢力很快也會散盡一空。 只是袁秉道沒有想到,不僅袁冰指望不上,老管家甚至沒等到袁冰的孩子出世,袁冰就死于非命了。 “我想著,老太爺苦心積攢的家業,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外人奪走,這個秘密,我在一日,便守一日,哪怕將來姑太太她們回國,起碼也是給姓袁的繼承。” “可那房子接二連三出事,你們全盯上那里,我怕人一多,來來去去,遲早會發現那里的秘密,所以才讓三才在那里扮鬼嚇唬人。” “嚇人歸嚇人,我是絕不可能去殺人的,長官明鑒,我怎么可能殺害老爺和夫人呢!” “還有阿蘭,我完全沒想過她會上吊啊,這肯定是因為她做了對不起老爺夫人的事情,良心不安,日夜難寢,才以死謝罪的!” 說話間,沈人杰從外面拿來一個鐵盒子。 “岳先生,這是我們從阿蘭房間里搜到的,據說是存著她所有的家當。” 岳定唐接過打開一看,卻露出狐疑的神色。 第26章 “這么少?” 存放阿蘭積蓄的鐵盒子里,零零散散就十來塊銀元。 岳定唐抬頭看向管家。 “阿蘭平日薪資多少?” 管家毫不猶豫:“每月三元,吃住都在袁家。” “她在袁家多久?” “跟著夫人嫁過來的,有五六年了吧。” “她平日花錢大手大腳?” “不可能,她素來節儉,頭繩斷了都不肯買新的,還兩邊接起來繼續用。” “既然勤儉,五六年下來,怎么會就只這一點積蓄?” 老管家自然答不上來。 沈人杰生怕岳定唐誤會,忙主動解釋。 “岳先生,我們知道這個案子上頭很重視,袁家的東西收繳之后,弟兄們是一點都沒敢動,原來是什么,現在就是什么,不多也不少,鐵盒子里本來就是這些東西的!” 岳定唐嗯了一聲,他也相信捕房的人現在沒膽子在這上面動手腳,否則一旦影響案情進展,這些人通通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凌樞拿起鐵盒子。 盒子上印著糖果的廣告,已經銹跡斑斑,色彩磨損,看得出有些年份。 但盒子周圍細心地用毛線織了一個套子,嚴嚴實實把盒子邊角套住,雖然毛線套子也不如何精致,用的是最糙最便宜的線,但就阿蘭的生活條件來說,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好的珍視了。 由此也可見她對這個盒子的重視。 那里頭必然曾經存放過她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存下來的積蓄,她半生飄零,無依無靠,唯一能夠讓她稍感安慰的,也就是這些勞動換來的心血,假如有人想要剝奪她的心血,那肯定比要了她的命,還要嚴重。 如果捕房和老管家,誰也沒私吞的話,那就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阿蘭自己把錢揮霍一空,那必然是她得到了更多的錢財,讓她不必再在意這點積蓄。二是阿蘭的親人突然出現,讓她心甘情愿把錢花在對方身上。” 岳定唐忽然道:“為什么是親人,難道不能是愛人?” 凌樞:“哪來的愛人?” 但下一刻,岳定唐的話讓他徹底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