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想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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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霄戰長嘆一口氣,以無力再說胡氏。 “為何?”他只想問個明白。 胡氏想起從前,心酸不已,無奈之下,只能坦然說,“我是個鄉下來的,府里的人看不起我,進了門也是煎熬度日,后來兒子功成名就,賢兒身為嫡子,再不成器,理應繼承家業,所以我便起了私心,不想賢兒好起來,這樣我兒子便能成為您最大的希望。” “你隱忍大度,做事謹慎,但現在,你卻……” 王霄戰想起和胡氏當初在山野初遇,她生性純善,說話時眉眼帶笑,像是陽春暖風,拂過心尖,看著心升歡喜。 也正是這一份淳樸,他相信,胡氏和深宅大院的女子不同。 如今…… “你可知,我的賢兒受了多少苦。“ “老爺,不是我,不是我!” 胡氏矢口否認,淚眼模糊,王霄戰厭煩了她這副裝可憐的嘴臉,“滾!” 夏傾歌把胡氏扶起來,“只是換了一些便宜的藥,并無大礙。” 夏傾歌又道,“特別是太醫開的補藥,對公子的病情并無幫助,何況胡姨娘的放的陳皮,黃連,百步,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藥了。” 她道完,站在人群中間,“我倒覺得,這丫鬟有問題。” 絲竹雙膝跪地,挪到夏傾歌跟前,拽著她的衣角,楚楚可憐,“小姐這話就冤枉婢子了,婢子為何要這么做。” “你覺得胡姨娘詭異,等到東窗事發,才說出來,以前怎么不說。” 絲竹一時啞然,隨后有道,“婢子人微言輕,怕這么說得罪了胡姨娘。” 夏傾歌冷笑,“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害怕,仿佛知道胡姨娘會被懷疑,馬上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夏傾歌剛才就觀察絲竹的表情,她表面說話結結巴巴的,可眼底無波無瀾,絲毫沒有害怕的情緒。 夏傾歌語氣加重了幾分,“快說!” “是,是大夫人讓我盯著胡姨娘的一舉一動,若是查出公子被人陷害之事,適當的時候供出胡姨娘,這樣大夫人給公子下毒一事就會被遮掩住。” 王霄戰聽得更是一頭霧水,大夫人可是賢兒的親生母親。 眾人也覺得匪夷所思,夏傾歌繼續問道,“為什么她要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 眾人看去,大夫人簇擁而來,她不疾不徐的來到王霄戰身邊,神色淡淡,“都是我干得。” 而王霄戰眼底的戾氣似要殺人,這種毒婦,干出傷天害理之事,還這么淡定。 “那你告訴我,賢兒是誰的孩子。” 大夫人苦笑,想起往事,淚水浮上眼底,“賢兒是你和那個賤人的種。” 眾人都不知大夫人口中的賤人是誰,可王霄戰卻知道,當初他出兵打仗,喜歡上一個軍妓。 那女子生的美啊,可惜就是出身不好,其實男人在外有人不是什么新鮮事兒,可那時大夫人正是懷孕,若是把軍妓帶回家做小妾,恐怕她會接受不了。 后來那個軍妓就懷孕了,他本想把她帶回去,作為外室,產下孩子,再帶回家。 誰知回去的路上,那個軍妓被匪人劫走,也不知現在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王霄戰眼底的戾氣如陰云密布,駭然可怖,他臉色微變,“那劫匪一事。” 大夫人朱唇輕抿,浮著一抹譏諷的弧度,“當然是我干得,真是可笑,到今天你才知道。” “所以你恨賢兒!” 王霄戰豁然站起,聲音哽咽,面對這種惡婦,他只想把她掃地出門。 “是,我恨他,我看到他就想起他的母親,所以在他小時候我就在湯羹中下了毒。” 大夫人也站起來,與他四目相對,一字一句,“我懷孕在家,你卻在外風流,后宅不安,所有的姨娘對我虎視眈眈,恨不得讓我孩子死在胎中,一日,飯中有毒,我流產出血,但并沒有對外聲張,一直裝著大肚子靜養在宅中,因為我當時知道你和那軍妓有染,不久后身懷子嗣,所以我設計土匪攔道,在一片混亂中把那賤人擄走,帶到自己的山莊修養,待她產下一子,我便叫嬤嬤把她孩子抱過來,冒充自己的孩子。”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男人永遠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丟了,怎會甘心呢? “我的孩子沒了,誰來心疼我?如果我告訴你,你只會埋怨我。” 大夫人話落,自言自語的說話,但眾人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四處亂跑,時笑時哭,狀似瘋癲。 王霄戰知道自己的妻是個家世好的,從小金尊玉貴,處處拔尖要強,所以當初胎兒死在腹中,可能讓她不能接受,如果當初她坦白,可能后宅主位就保不住了。 自己當初潔身自好,就不會出現那么多事情。 他不想沖著她發火,神情淡淡,不露辭色,“你回你那兒思過,不經我允許,不得出門。”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夫人犯了大錯,殘害子嗣,心思叵測,鬧得家宅不寧,最后就回屋思過。 難道不是休書一封?這也太過偏袒了吧! 胡氏雖然也犯了大錯,可心有不甘,憑什么自己伏低做小的,她不但沒領罰,還依舊是一宅主母,主持家務,管理中饋。 她心覺不甘,大聲埋怨,“憑什么讓她回去!” 王霄戰心有怒火不愿發泄,還維持著體面。 可胡氏這句話,看似是一縷小小的火苗,卻可燎原,引發王霄戰心中所有的情緒。 “我看應該休了你,這些年,我被你這副皮囊騙了多少次,是我看錯了你,滾出王家,滾!” 最后一個字加重,說的鏗鏘有力,震得所有人心都吊了起來。 瓷器破碎聲接連傳來,王霄戰不停的怒吼,像是一只發怒的老虎,不受控制的發瘋。 “滾!” 胡氏這下子傷心極了,她只不過有時會耍些心機,陷害旁人,但對老爺,她對他自認衷心。 “事已至此,我也坦白,當年就是我,在大夫人湯羹中下毒,害的她流產。“ 胡氏雙眸驟然陰沉,每句話想把刀子,一寸一寸的刮著夫人的皮rou。 “你再說一遍。” “有什么好說的,家無嫡子,老爺自然會對我兒子寄以厚望,有什么不對嗎?” 胡氏指著自己的心口,發狠的從牙縫中蹦出每一個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