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我本是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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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用畢,東方幼儀收了手中的碗,折身放到小幾上,又端起了另外一只碗。 碗里是太醫(yī)開的藥,補氣血的,她看過,沒什么問題。是早上交代人掐著時間熬得,眼下溫度剛好入口。 這次君臨衍倒是沒有讓她一口一口的喂,而是掙扎著起了身,用沒有受傷的那只胳膊接了,一口氣灌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藥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一碗藥喝下去,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更加白了幾分。 東方幼儀盯著他看了兩眼,一轉(zhuǎn)身出了寢殿,不過片刻又折了回來,手里拿了個小小的瓷罐。 這種瓷罐君臨衍見過,是宮里專門給孩子裝蜜餞用的,只是她的這只更加精巧些。 “那藥確實是清苦了些,王爺過過口吧。” 給他的? 君臨衍詫異的看了兩眼瓷罐。 應(yīng)該不是宮里的東西,瓷罐上的畫都不是宮里常有的樣式,反而繪了兩只蜻蜓,配著敦實的外貌,讓人瞧著心里歡喜。也不知道里面放著什么,隔著蓋子,他都能聞見里面清甜的氣息。 見他不接,東方幼儀抬眸望了望他,索性直接放在了他的手里,轉(zhuǎn)身去吃飯——剛剛又是喂粥又是喂藥,她可是一口飯都還沒吃。 瓷罐入手溫涼,君臨衍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拈了一片果脯放進了口中,瞬間驅(qū)散了那惱人的苦澀,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你與三皇兄見過了吧。” 雖說是問話,語氣卻是肯定的很,東方幼儀也沒指量這種事會逃過他的眼睛,況且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往嘴里又塞了只蝦餃,隨意的點了點頭。 “……以后你不必陪著本王演戲。” 這本來就是他的事,沒有必要再將她也卷進來。 東方幼儀聞言皺眉看了他兩眼:“王爺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我雖然是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但是在外界眼里畢竟是夫妻,你我本是一體,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逃不了干系,我這又哪里是在幫你。” 現(xiàn)在還不是與王府脫離干系的最佳時機,君臨衍行的又是這般兇險之事,她一無所知,卻也能推測出一二,稍有差池說不定就落得個罪及九族滿門抄斬的下場,這種時候要是還在一旁看戲,那她就真的是蠢笨無邊了。 外間有人行禮,喚的是二殿下,東方幼儀命人撤了桌上的餐食,起身去迎接。 想來那君臨澤的目的不在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往寢殿看,東方幼儀便索性讓了路,引著他進了寢殿,而后自行退了出去。 待到殿中下人散了個干凈,君臨澤探究的看向床上的人:“四弟?四弟今日感覺怎么樣?可好些了?” 昨日離開的時候他就留了眼線在這里,聽聞早上楚貴妃前來探望,鬧出了挺大的動靜老四都沒醒,又聽聞老三也來過,只是沒進去,唬的他一聽聞?wù)f老四醒了,飯都沒吃就趕了過來。 君臨輝向來與他不對盤,這事兒世人皆知曉,且祭天前他動作頻頻,他有理由懷疑是這個‘好弟弟’在儀式上動的手腳。可是今日他又聽聞,祭天儀式君臨衍本來是告了假的,結(jié)果當(dāng)天竟然又去了,這一來一回的反復(fù),免不得他要懷疑,這一切都是君臨衍設(shè)的局。 君臨衍正等著他。 皇帝早些年的時候還算是勵精圖治,整治朝堂雷厲風(fēng)行,倒也算的上是一代梟雄,只是近年安穩(wěn)日子過的久了,酒池rou林美人相伴,頹廢了些,二皇子君臨澤作為親生兒子,別的沒學(xué)會,倒是把皇帝的猜忌學(xué)了個十成十,是以若是想要完全獲得他的信任,還需得多費些功夫。 佯做詫異的睜開眼睛,君臨衍掙扎著要起來:“二皇兄?二皇兄怎么來了?” 許是動作幅度大了些,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君臨澤神色莫名的看了傷口一眼,撲到跟前攔住了他的動作:“四弟如今有傷在身,就不要多禮了,我也就是來瞧瞧,你醒了我也就安心了。” “讓皇兄擔(dān)心了。” 順勢躺下去,君臨衍一臉愧疚。君臨澤隨意的擺了擺手,頓了一下問:“四弟,本王在追查那日的殺手,你還記得他們有什么特征嗎?” 說罷,探究的看著床上的人。 那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派人到山下去尋,卻發(fā)現(xiàn)他們早先就就在半山腰,就近連著旁邊的一座山架起了一張網(wǎng),借著晨起時薄霧環(huán)繞,一時間竟然無人發(fā)覺。 待到他們尋到的時候,賊人老早就逃了個干凈,什么線索都沒留下。 這樣精密的布置,君臨輝的腦子絕對是想不出來的,除了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四弟,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當(dāng)時現(xiàn)場那么亂,我確實沒怎么注意到這些,原本是被侍衛(wèi)護在身后的,見二皇兄有難,這才沖了上去……“ 君臨衍說的誠摯。 這本來就是實話。 君臨澤瞧了半天沒瞧出什么破綻,心下不免有些急躁。 眼下除了找出兇手之外,最令他擔(dān)心的,是君臨衍跟君臨輝沆瀣一氣。大玥四皇子天資聰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縱使這么些年逐漸隱了鋒芒,但就是聰慧如小七小八,也不能與當(dāng)年的他相提并論。眼下若是他們二人聯(lián)合,縱使賢妃勢力滔天,縱使他圣眷正濃,也保不齊哪一天被算計了去,永世不得翻身來。 “對了,我聽聞祭天儀式你本來是告了假的,怎么又去了?” “那幾日確實身子不適,但誰人都知道主持祭天意味著什么,那日可是哥哥的大日子,我自然是要去誠心誠意的恭賀哥哥一番的。” 君臨澤沒答話,君臨衍瞧了他一眼,忽的變了臉色:“二皇兄莫不是懷疑是我做的不成?我自幼身子骨弱,這些年越發(fā)的病體沉重起來,疏遠了哥哥,但是幼年時哥哥照顧我的情分,我日夜也不敢忘的!眼下雖然勢單力薄,但我也想拼盡全力為皇兄做些什么,如今能助哥哥得償所愿,也不枉我籌謀許久了,沒成想皇兄你竟然懷疑我……” 話音未落,猛地捂住嘴巴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君臨澤心下一驚,想要上前又覺得不好,不進不退,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