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_分節閱讀_58
夏岳異常沉默地看著他,聽他說完,也沒有表達意見。 他沒有得到回應,有幾分失落,道:“我想幫幫江琦,她這些年一直做主婦,和社會已經脫節了,她meimei又太小,沒人幫的話,她們會過得很難。” 夏岳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他,說了句:“人各有命。” 遲立冬:“……” 這話不是不對,出現在這里,未免過于冰冷。 他想他可能沒懂夏岳的意思,小心地問道:“你相信命運?” 夏岳躺回浴缸里,水波漾了幾圈紋路,他沒有看遲立冬,眼睛落在上空,說:“有時候信,比如現在?!?/br> 遲立冬愈發不懂。 夏岳閉了眼睛,道:“你出去,我想安靜一下。” 遲立冬:“……” 音響里鋼琴曲緩緩流淌。 巴赫的這套曲子對多數人來說過于艱深。 更別說對數學美一無所知的遲立冬。 他訕訕起身,拿了小凳子出去。 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在浴缸邊蹲下。 他不知道他做錯了什么?還是說錯了什么?他只好問:“你不高興了?怎么了?” 夏岳閉著眼睛,沒有理他。 遲立冬說:“有什么不開心,你告訴我,我們之間不要把話藏在心里?!?/br> 夏岳眉毛皺了起來,眉心一個小小的“川”。 遲立冬道:“我很笨的,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你說給我聽吧,求你了?!?/br> 夏岳張開眼睛,眼神錯雜。 遲立冬無措地蹲在那里,兩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夏岳道:“浴巾拿給我。” 遲立冬忙從旁邊架子上扯下浴巾來。 夏岳從浴缸里起身,水聲嘩啦,如出浴的維納斯,胴體秀麗而健美,倒三角的上身,四肢修長,小腿細韌,身材比例完美詮釋了黃金分割的美學奧秘。 他抬腿出來,遲立冬用浴巾從前向后包住他,順勢抱在了懷里。他沒有掙動,把頭靠在了遲立冬肩上。 供暖后室溫二十五度,浴室里只怕更高,遲立冬倒也不怕夏岳赤著的雙腿會冷。 兩人就這樣抱了幾分鐘。 遲立冬沒有再追問,他感覺到夏岳的態度比剛才軟化了。 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的。 這樣小孩子似的夏岳也只有他能看到。 某種程度上,這極大滿足了1對0的絕對占|有|欲。 夏岳很低的聲音,示弱地叫他:“大遲子。” 遲立冬覺得從耳膜酥麻到了心尖。夏岳的聲音很清朗,平日里談正事顯得沉穩可靠,精英氣質十足,私下纏綿時聽這種聲音,別有一種因巨大反差帶來的醉人味道。他已經如此沉醉夏岳的所有,聲音只是其中之一。 “聽你說江家的事,”夏岳道,“我有點害怕?!?/br> 遲立冬立刻從心猿意馬里抽回神來,問:“怕什么?” 夏岳安靜了十數秒,才說:“你遇到不想面對的事,就選擇回避,等事情過后,又一而再的內疚,你總是這樣?!?/br> 遲立冬:“……” 他不如夏岳聰明,不等于他是個笨蛋。 夏岳不是在說江家的事。而是在說他們兩個。 果然。 夏岳推開他,把浴巾披好,眼神黯淡,問:“你因為內疚,想幫助這么多年不見的小meimei,那你是不是因為內疚,才說愛我?” 遲立冬立刻說:“當然不是。” 他很著急,馬上又說:“如果是因為內疚,你一回來我就說我很愛很愛你了,還用你等這么久?就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對你是很認真的,我必須確定我給你的就是你想要的……你信我,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 他作勢又要掏心。 夏岳道:“你幼稚。” 遲立冬又委屈臉。 夏岳面無表情道:“在香港工作的時候,有位很有名的堪輿家看過我的八字,說我命里沒有姻緣,會孤獨終老?!?/br> 遲立冬聽了不高興,氣道:“如果他算得準,那就是我要英年早逝了……哎!你別掐我!” 夏岳兇狠道:“掐死你才好,讓你再胡說八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