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 悲催二人組,簡覆和花容
林牧野嘴角露出玩味的,漫不經心的笑容。 林父心里咯噔一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從一開始,林牧野就是沖著林淮來的。 用半年,一百八十天的時間,下了一局大棋。 就等今天,片甲不留。 他跪在地上的身影逐漸顫抖,倒向旁邊。 坐在地上,渾身的血液涼透了。 眼睜睜的看著林淮推開阻攔他的傭人,沖下來。 沖到林牧野面前,“有本事就沖我來啊,沖我家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林牧野笑,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膝蓋,“我何時說過我是英雄好漢?” 林淮一滯。 他突然無話可說。 他敏銳的覺察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比四年前的距離還要廣袤。 現在的林牧野,他再也惹不起了。 看著父親佝僂的身影,林淮握了握拳。 他開始后悔了。 后悔那天晚上打電話挑釁林牧野。 他原以為,林牧野還是那個讓他威脅著,像條狗似的背井離鄉的林牧野。 大錯特錯。 林牧野忽然起身。 身高比林淮高了半頭。 壓迫感頓顯。 林牧野抬腳,把林淮踹到地上。 林父趕緊爬過去,護在自己兒子身上,“林總,你都沖我來,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 林牧野看了一眼花容。 花容立刻上前,輕而易舉的把林父拉開。 他們才知道,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也會功夫。 林牧野緩慢的靠近林淮。 他抬起腳,穿著搞定牛皮鞋的腳,踩在林淮身上。 狠狠地,慢條斯理的碾磨著。 他彎下腰,手肘抵在膝蓋上,看著像一條狗似的一言不敢發的林淮。 淡淡說道,“四年前的拳擊館,你也是這樣對我的啊,還記得嗎?” 林淮渾身散發著顫抖的氣息,“林牧野,你不能這樣做。” 林牧野哦了一聲,面無表情的把林淮踹出去好遠,“不能怎么做?我不太明白。” 林淮吐了口唾液,帶著點點血絲。 旁邊是林父林母撕心裂肺的嚎哭。 林牧野煩躁的蹙了蹙眉頭,“如果想立即給你們兒子收尸,就使勁哭。” 拿林淮威脅他們,效果很好。 可見,林淮真是他們的命根子。 林牧野繼續上前,“視頻在哪?” 林淮失去顏色的眸孔突然亮起來,“我把視頻給你,你放過林氏,放過我爸媽!” 他想用最后的籌碼做交易。 僅有的唯一的最后的籌碼。 林牧野默了默,就在林淮以為他會答應的時候。 林牧野忽然慢條斯理的脫下外套,彎腰把林淮從地上拎起來。 好像拎一塊抹布,更像是拎一條死狗。 他譏誚的笑,笑的林淮只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林牧野乖張狠厲的問道,“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 林淮渾身觳觫,說不出一句話。 倏地,林牧野松了松拳頭,驟然收緊,一拳砸在林淮臉上,“你也配?” 拳拳生風。 這是碾壓局。 林淮被泡在蜂蜜水里養出來的小體格,和林牧野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被打的奄奄一息。 林淮鼻青臉腫的跪在林牧野面前,雙手抱住林牧野的腳,“我錯了,我把視頻給你,我什么都不要,我現在就把視頻給你。” 很快,林牧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直接銷毀。 陰森森的沖著林淮一笑,“如果你有備份,我送你們一家人黃泉路上好相見。” 大步流星,出去客廳。 即將即將離開林家時,接到周圍鄰居報警的簡覆,帶人過來了。 看到林牧野,簡覆愣了。 這特么不是小白的…… 前男友? 他輕輕咳嗽一聲,秉公執法,拿出自己的證件,給林牧野看了一眼。 義正言辭的說道,“接到群眾報警,這里有打架斗毆,請有關人員跟我走一趟。” 林牧野側身看向花容,“說你呢,我說不讓你動手你非動手。” 花容:“……” 若對面不是簡覆,怎么都成。 可是對方是簡覆,是那晚抱著小白的男人。 林牧野絕對不允許自己坐在警察局里,被他審訊。 聞言,花容磨了磨牙,“警官,不好意思,是我動的手,我沒有控制我自己,你帶我回去吧,我保證坦白從寬,努力配合警官的工作,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簡覆:“……” 這怕是個神經病吧。 很快,林家一家三口被帶出來。 簡覆問林父,“誰動的手?” 林父當然不敢說。 花容翻了個白眼,“警官同志,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是我動的手,你怎么還不信呢?” 說完,花容想了想,突然趁著簡覆不注意,雙手將簡覆來了個過肩摔。 突然就躺在地上的簡覆:“……” 媽的,他不要面子的啊? 爬起來,簡覆怒吼一聲,“帶走!” 不僅僅是打架斗毆,還特么的襲警。 非要她在里面住幾天,否則不知道他的厲害。 花容,以及林家一家三口被簡覆帶走。 林牧野一個人開車回去。 半路上,他被追尾了。 心里越發煩躁。 彈出一根煙,點燃后,才下車。 后車里的司機也出來。 林牧野,和秦大白,在京城的馬路上,狹路相逢了。 秦大白見過林牧野。 林牧野沒見過秦大白,但是從大白和秦北潯相似九分的臉上,顯然也認出來了。 大白揮著拳頭就上。 林牧野生生挨下一拳。 他皺了皺眉頭,感覺鼻梁都要斷了。 四年來,還是第一次受傷。 大白的架勢就是想要了林牧野的命,林牧野不能還手,只能防御。 畢竟是大家,就算是防御,也難免碰到對方。 秦大佬對于碾壓局很不滿意,“你是男人就還手。” 林牧野告訴自己:這是小白的親哥,不能揍。 直到…… 林牧野脖子里掛著的白玉觀音出現在大白手里的時候,林牧野什么都不記得了。 揮著拳頭就迎上去。 兩個風光霽月,落拓瀟灑,相貌過人,矜貴雅致的那人,好像兩個十幾歲的熱血少年,打的不可開交。 然后…… 簡覆又來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之前應該看看黃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