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2 等我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林淮轉身,“你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 許夫人坐在林淮對面,點了咖啡。 看林淮的面前空空如也,還給林淮點了一杯。 等待咖啡端上來的時間里,林淮忍不住又問道,“你到底是誰?” 許夫人淡淡一哂,“我就是給你打電話的人啊。” 林淮額頭上青筋輕輕一跳,說道,“我說你的身份。” 許夫人看著林淮耐不住的樣子,心里輕蔑不已。 若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她自然是不想和林淮這樣的弱雞合作的。 也不怪卿卿我我的是人家兩個人,他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別人的幸福。 滿腔的嫉妒,卻實在不知道怎么樣去報復。 懦夫! 突然,許夫人一愣。 她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嫁給許申后,何嘗不是每天羨慕非常的看著許申和蘇賤人你儂我儂。 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甚至于自己的親生兒子,差點被蘇月弄死。 原來曾經她也是林淮這樣的人。 曾經她也這么軟弱不堪過。 咖啡端上來,林淮往咖啡里放著方糖,“那我不問你是誰,你和林牧野什么關系?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小白?” 許夫人淡淡開口,“這些都不是你應該知道的,而且,我們這是唯一一次見面,以后再也見不到了,有些事情沒有必要知道的太透徹。” 林淮:“所以呢?” 許夫人笑了笑,只是浮于表面的笑,是一個表情,“所以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用心記下來。” 林淮:“……” 說心里話,他是不相信眼前這個不像好人的女人的。 他有著長期上位者的氣勢,那樣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的態度,和他父親那種正經商人又是不同的。 他怕。 怕自己會成為她手心里的棋子。 所以心里還在猶豫。 心里的那架天平不停地搖搖晃晃,十分糾結。 許夫人深邃的眸孔將林淮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里。 似乎也窺探到林淮心底深處所想。 她并沒有戳穿男孩自以為縝密的想法。 薄唇輕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林淮靜靜的聽著,由最開始的懷疑,慢慢的變成了接受。 然后難以壓抑住心里的狂喜。 等許夫人說完,他激動的問道,“幫了我,你有什么好處?” 許夫人高深莫測的說道,“沒好處的事情,我不會做。” 既然各取所需,林淮也就沒有什么好糾結的了。 當一個人幫助自己不求回報的時候,才是最應該提防的。 林淮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轉眼問許夫人,“什么時候開始?” 許夫人想了想,手指在咖啡桌上輕輕敲擊了幾下,說道,“一周后。” 林淮點點頭,答應下來。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待那天的到來了。 想到這里,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得逞的微笑。 許夫人和林淮分開。 回去的路上,給林晴檢查完身體的醫生打電話過來,說道,“夫人,我們懷疑林晴身體可能出了點問題,具體的還是要去醫院用專業儀器檢查。” 許夫人想了想,才說道,“再等十天吧,十天以后,我們回國。” 回自己的地盤上做什么才會萬無一失。 現在林晴就是她唯一的籌碼,她不能冒任何會失去林晴的險。 * 小白競賽結束那天,和林牧野出來約會。 牽著林牧野的手,小白輕聲說道,“林牧野,我覺得我對考你們學校很有把握。” 林牧野右手兜住她的后腦勺,輕輕揉了一下,“我等你。” 小白小雞啄米似的,可愛的點點頭,“你說我要學習什么專業比較好呢?” 林牧野笑了笑,“都隨你。” 雖然秦氏幾乎壟斷了京城市場,但是小白上面還有大白,所以家里人不會強迫她學習金融工商管理之類的專業,為日后進入公司做打算。 因為大白可以養小白一輩子。 小白也從來沒有想過進入公司。 聽到林牧野說這句都隨你,和父母的語氣的差不多,小白噗嗤就笑了。 小姑娘撒嬌似的,輕輕晃著男孩子的手臂,“那我就學漢語言好了,以后……就可以每天給你寫一封情書。” 林牧野一愣,“小白……” 小白抬手,輕輕推了推林牧野的腦袋,“你傻了啊。” 林牧野半晌才笑出來,輕輕抱住小白,下巴蹭了蹭小白的脖頸。 聲音喑啞性感,“我等你。” 三個字,雖然不是小白最想要聽的三個,可心里也是滿滿的幸福。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鬧市,緊緊擁抱在一起。 日后,林牧野想起這一幕的時候,他覺得…… 那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接近幸福的時刻。 小白軟軟的嗓音,好像一根輕柔的輕柔的羽毛,撓在林牧野身上,“林牧野,等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們就結婚。” 林牧野心里軟成一汪水,他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越發大,“好!” ——等我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好! * 林牧野接到林淮電話的時候,是凌晨。 他剛剛從拳擊場上下來,衣服還沒來得及換。 渾身被汗水浸透,濕漉漉的。 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聽著林淮的聲音,“林牧野,你mama在我手上。” 瞬間,身上因為打拳而蒸騰出來的熱氣,迅速冷凝成冰冷的水珠。 他遲疑半晌,才淡淡說道,“我媽早死了。” 林淮笑了笑,哎呀一聲,“等會發你照片,希望你看到照片以后,也可以這樣說。” 林牧野握著手機的手指緩緩收緊。 林淮那邊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很快,微信有好友申請。 他看著備注“林淮”兩個字,心底某處,是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懼怕的。 若是真的…… 那么…… 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都會不見。 可是…… 眼前氤氳中,模糊的看到了一個溫柔的女人。 從他有記憶以來到被拋棄,記憶中最多的就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排擠,她抱住自己,孱弱的后背擋住那些外親家的孩子們的石頭攻擊。 自己被推進水里,寒冬臘月,不會水性,她絲毫沒有猶豫的跳進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