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 找打
尚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靳沉珂一夜未眨眼,守在病床前。 尚卉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夢里的人,緩緩的伸出手,“沉珂......” 靳沉珂渾身一怔,忽而抬眸,不修邊幅,落拓狼狽的他瞬間進入尚卉的視線中。 尚卉笑了笑,“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靳沉珂抿了抿干裂的唇,“對不起。” 尚卉剛醒過來,說話還有點勉強,斷斷續續的,“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 她看到了大貨車,她是可以躲開的,但是她沒有躲,她當時心存僥幸,若是自己出事了,他會不會就回心轉意了? 可是當貨車的輪胎真真切切的從自己的雙腿上碾壓過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悔恨不已。 她怎么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挽回一段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愛情? 這樣蠢的方式...... 吱呀 門被推開,尚夫人看見女兒醒來,大喜,“卉卉,你終于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快把mama嚇死了!” 尚卉吞咽一下口水,說道,“mama,爸爸,對不起。” 讓你們但心了。 她旋即又看向靳沉珂,“我父母來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靳沉珂微微頷首,走出病房。 尚夫人也跟出去了。 “靳沉珂。”她喊住他。 “夫人。”靳沉珂有氣無力的應付了一聲,“您還有什么事?” “卉卉因為你出了車禍,變成了現在這樣子,你沒有什么想法嗎?” “.......我會努力尋找醫術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把她的腿治好的。” “那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沉珂,阿姨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是阿姨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您說。” “在卉卉腿好之前,你要負責卉卉的一切,你也不能結婚生子。” “......我答應您。” “......” “還有事情嗎?” “沒.....沒有了。” “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靳沉珂同她擦肩而過后,慢慢的離開了住院部。 * 尚夫人是在嘉宇堵了好幾天才知道褚思妮去了橫店的。 她直奔橫店。 要沖進拍攝現場的時候,被保鏢攔住,抓到了陳立面前,“導演,這里有人想要硬闖拍攝現場。” 陳立看了一眼現場,放下劇本,走出去,“在哪里?” 尚夫人被帶上來。 一眼,陳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尚夫人,您怎么到這里來了,提前不通知一聲。” 旋即,呵斥保鏢,“快放開夫人。” 尚夫人得了自由,沖到陳立面前,“把你們劇組的小狐貍精給我叫出來!” 陳立賠著笑,裝作聽不懂她的意思,裝聾作啞的說道,“夫人,咱們拍的是民國戲,不是聊齋志異。” 尚夫人冷哼一聲,正眼都不瞧陳立一眼,“你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陳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褚思妮。” 陳立疑惑的皺起眉頭,“咱們這里沒有姓褚的員工,夫人您怕不是跑錯了片場吧?” 尚夫人一把推開陳立,就要鉆進拍攝現場。 被保鏢再次攔住。 她恨恨的搓了搓手,大聲喊道,“褚思妮,狐貍精,破壞我女兒婚姻的小三,有本事你就出來啊!” 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 聽得陳立頭疼,真想把她的嘴堵上。 褚思妮慢悠悠的走出來,“你找我?” 尚夫人看見褚思妮,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 奔上前,一把抓住褚思妮的領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女兒出了車禍,喪失了行走能力!” 褚思妮眸光中閃過一抹錯愕,轉瞬即逝,她看著女人明顯比之前老態的臉,“難道不是你作惡多端,報應在了你女兒身上?” 尚夫人臉上劃過一絲猙獰,伸手就要打褚思妮。 被身后的保鏢捏住手腕。 禁錮在原地。 褚思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領,目光看向旁邊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的陳立,“導演,您先過去忙。” 陳立嗯了一聲,路過褚思妮身邊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囑咐一聲,“差不多得了。” 眼看著陳立離開了,孤身一人的尚夫人有點慌,“你......你想做什么?” 褚思妮沖她一笑,“千不該萬不該,在京城你還企圖碰我,尚夫人嗎?我想做什么?我當然是想把你對我做的,一一還給你咯。” 話音一落,她揮起手臂,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老女人的臉上。 打的尚夫人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她叫嚷著。 褚思妮捂住耳朵,“把她的嘴堵上。” 她就知道,她未雨綢繆,找來的保鏢一定可以用得上。 這也是蠢的,輕而易舉就鉆進了圈套。 尚夫人的嘴巴被堵住,她拼命的搖晃著腦袋,頭發凌亂。 褚思妮捏住她的下巴,“別著急,我一定會一點點的還給你。” 甚至還故意露出了自己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 尚夫人害怕了。 有種感覺,她會說到做到。 不禁后悔自己意氣用事,竟然只身一人就跑來找她算賬。 褚思妮左右開弓,打了她十幾巴掌,雙臂酸疼。 終于是停下來。 她看著另外的保鏢,“你過來,替我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自然是不可相提并論的。 彪形大漢只是打了幾下,尚夫人就昏死過去。 褚思妮嫌棄的捂住鼻子,“把她扔出去,扔的越遠越好。” 兩人像是拖死豬一樣,拖著尚夫人離開。 褚思妮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開的地方,目光悠遠深邃。 本來,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誰教她,專門跑過來挑釁自己。 現在,大家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誰也別看誰的面子,誰也別給誰臉,血債只能用血償。 * 醫院 尚夫人頂著豬頭出現,尚卉嚇了一跳,“媽,您怎么了?” 尚夫人渾身好像被掰開,重組了似的,疼的難受。 坐都不敢坐,站在床尾,咒罵道,“還不是褚思妮那個賤人,把我打成這樣......” 一句話未說完,病房門被打開。 靳家一家三口吃了一驚,溫柔眼睛跳了跳,“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