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雙腿不能走路了
靳沉珂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尚卉感覺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吸了吸鼻子,“沉珂,你還想和她重頭再來嗎?” 靳沉珂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溫柔。 看的尚卉更是心酸。 他開口說道,“她不會要我了。” 充滿了失落和迷茫。 尚卉原本以為自己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不會再痛了。 可是...... 當(dāng)聽見靳沉珂的這句話的時候,更疼的疼意還是席卷而來了。 她捂住胸口,痛不欲生。 見狀,靳沉珂于心不忍的說道,“你先回去吧,等你狀態(tài)好點,我們繼續(xù)談。” 尚卉深深的吸了口氣,保持平靜,“沉珂,我比她更愛你啊,你看看我。” 靳沉珂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人比她更愛我。” 那個小傻子。 曾經(jīng)對他說,靳沉珂,如果必須要選擇的時候,你選股票好了的小傻子。 世界上不會有第二人比她更愛自己了。 可是自己卻把她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尚卉眼睛一亮,忽然一針見血的說道,“沉珂,你喜歡的是曾經(jīng)的褚思妮,但是現(xiàn)在的褚思妮已經(jīng)變了,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靳沉珂反問道,“那又怎么樣?” 尚卉:“......” 執(zhí)迷不悟,執(zhí)迷不悟! 她是哭著跑出去的。 她父母就在一樓的接待廳等她,看到她跑出來,急忙上前,“怎么樣了?” 尚卉丟下一句,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就跑掉了。 尚父要去追女兒,被尚夫人攔下來,“先別,趁著現(xiàn)在這個機會,去找靳沉珂。” 看在他對自己的女兒虧欠的份上,興許可以得到更多的補償。 尚父被尚夫人拉上靳沉珂的辦公室。 尚夫人哎呦一聲,“你說說這事弄的,讓我們卉卉以后怎么辦呢?我們卉卉以后怎么嫁人呢?這一輩子不久毀了嗎!” 靳沉珂靜靜的而看著她表演結(jié)束,冷冷一笑,“我答應(yīng)你們?nèi)魏蔚难a償,你說吧。” 尚夫人的哭嚎戛然而止,夫妻倆對視一眼,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秘書上了茶水。 尚夫人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要靳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她知道靳沉珂手里的股份不過是百分之十。 靳沉珂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 尚夫人一看他答應(yīng)的如此之痛快,忍不住后悔,早知道應(yīng)該往高了說的。 可是一言既出,只能自認(rèn)吃虧,“還有,我要做嘉宇的高管。” 靳沉珂微微一怔,旋即也是痛快的點點頭,“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夫妻倆才抓緊時間去找女兒。 * 橫店 褚思妮匆忙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十一點。 畢竟是第一天,所有的工作都是伊始狀態(tài),陳立只是象征性的批評了兩句。 薛文湊過去,低聲說道,“聽說了沒有,咱們公司的大.boss,忽然悔婚了。” 褚思妮下意思的抿了抿唇瓣,有些緊張的問道,“為什么?” 薛文搖搖頭,“不知道,聽說是婚禮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亂子,干脆就沒有結(jié)成。” 褚思妮心虛的笑了笑。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就是亂子的制造者,他估計會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驚訝吧。 中午吃的是劇組訂的盒飯。 除了幾個大咖吃的稍微好一點之外,陳立都是陪他們一起吃的大鍋飯。 坐在小馬扎上,陳立支使薛文去搬水。 一時間,附近就只剩兩人。 褚思妮心里自然知道導(dǎo)演是有話對自己說,頓時口中的飯菜都沒有了滋味,“導(dǎo)演。” 陳立嗯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我大概能猜出發(fā)生了什么,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你是我請來的劇情指導(dǎo),只和我簽了合同,至于影視公司頭頂上的靳氏,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陳立回家以后,重新讀了一遍《砒霜》,他想他大致可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褚思妮驚訝不已,沒想到,陳立找自己是說這番話。 說實話,她很感動。 她以為陳立導(dǎo)演會和其他人一樣,從此以后就戴著有色眼鏡看自己,這也是她遲到的原因,可萬萬沒想到...... 吸了吸鼻子,褚思妮笑著說道,“謝謝導(dǎo)演,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 陳立抬眸,看著薛文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及時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薛文,下午有個攝影師助理可能到不了了,你配合一下小牧的工作。” 薛文哎了一聲。 褚思妮忍不住打趣道,“薛老師您還是全才呢!” 在劇組,大家都叫薛文薛老師,褚思妮也這樣喊他。 薛文憨厚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綿綿老師,我真是全才,我還修過表演,導(dǎo)演說明天給我安排一個路人甲。” 滿足的不得了。 褚思妮托著下巴,看著薛文的笑容,忍不住也揚起了嘴角。 近朱者赤,多和陽光的人一起玩。 * 尚卉出事了。 跑出去的時候,被大貨車撞到。 靳沉珂到醫(yī)院的時候,靳斯年和溫柔都在。 他還沒有走到手術(shù)室門口,就被氣勢洶洶迎面而來的靳斯年打倒在地上。 用了十成的力氣,本來就一天沒有吃東西的靳沉珂,輕而易舉的倒在地上。 畢竟是做母親的,溫柔哪里看的下去? 立刻抱住靳斯年的拳頭,“就算你現(xiàn)在打死他,也無能為力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等孩子醒過來再做定奪。” 靳沉珂踉蹌著站起來,舔舐一下火辣辣的口腔,依靠在墻邊,無聲無息。 他似乎.....又傷害了一個女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推開,尚家夫妻趕緊奔上去,“我女兒怎么樣了?” 醫(yī)生抱歉的說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病人醒過來,可能再也不能走路了.......” 醫(yī)生說了很多的專業(yè)術(shù)語。 靳沉珂聽得懂的只有一句,不能走路了..... 二十六七歲的女孩子,不能走路了...... 他頹廢的蹲下來,埋頭在膝蓋之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溫柔顧忌的看了兒子一眼,無聲的嘆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