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打聽消息
你剛剛不是說危險嗎? 杜競嘻嘻一笑。 這家伙敢到陰間招魂,膽子自然是大的。他這么了解,估計是自己去過象山會。 “我是去過幾次,你別跟我爸媽說。” 杜競就仔細跟我說起來,這個象山會來頭很久,可以追溯到宋朝的時候。一開始只是商隊跟那邊做生意。后來中原這邊跟南疆開始打戰,交惡不休,到了明朝的時候,據說有過一場慘烈廝殺,后來就禁絕了市面上的往來。 但是修道人有些所需,只有十萬大山里才有產出,就開始了小規模的黑市交流。 中原泱泱大地,什么沒有? “你知道蛇蠱符吧,就很受修道人的歡迎。嘿,苗疆那邊的巫蠱法術十分盛行,陰險惡毒,但是有的時候,人們就是求的這個。” 這個我有些了解,聽說再往南邊去的東南亞一帶,正道不昌,反而是養小鬼這樣的法術大行其道。這本該是凡人不沾手的東西,偏偏許多人,其中不乏權貴,對此趨之若鶩。 有需要,就有追求。 “中原這邊的符咒和丹藥,賣到那邊,也是價格高昂。一來一去,利潤很豐厚。” 原來是這樣。 就算是修道人,也不是真的山上神仙,財侶法地,想要修道,財是排在第一位的。 “小會每年一次,大會五年一次,今年的話,正好是一個小會。”杜競得意洋洋道,“嘿,我告訴你,想去象山會,必須有人引薦。還必須考校自己的眼光,要是被騙了,也只能怪自己丟人,沒法追究。” “你發了?” 杜競正等著我呢,道:“可不是,賺了小小一筆,嘿。那是個水鬼,拿了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的一個珠子,當珍珠買了。后來我找人看了看,這是一頭妖蛇留下的眼珠子,頗有些妙用。” 他看著我,眼睛眨眨。 我當做沒看到。 既然打聽到了象山會,那我就自己去。至于杜競說的引薦資格,到了當地,再想法子。那時候各路人馬到來,我拿著值錢的東西,還怕做不成買賣? 我的本心也不是要賺錢,所以賺點,還是虧點,都不是很在意。 杜競急了,叫道:“兄弟,你對南疆一點不熟,小心被人坑了。我告訴你啊,那地方的人說是蠻子都差不多,可不會跟你講道理。” “我小心就是。” 杜競跳起來,道:“嗯,我也算是半個地頭蛇,我帶你去。要是你被騙了,回頭想著是我告訴你這事的,一定會在心里埋怨我。” 我眼皮一耷。 象山會在南邊,你家在福省,這也算地頭蛇?不過我沒有接這話茬兒,這幾天跟黃師兄閑聊,我也了解了些,杜競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要歷劫而后生。一般待在家里頭修煉,是練不出什么來的,需要出去歷練磋磨,才能夠有提升,而且提升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這門功法同樣也很危險,劫數難逃,說不定哪天就栽了進去,以致于身死道消。 我一直在想,我就這么倒霉,出門就撞見了血羅剎? 現在看看,估計還有杜競摻和到里頭的緣故。 人家父母對我很不錯,要是因為我出門,結果遭了什么不行,就是缺了個胳膊,少了條腿,我也交代不過去。 他想和我一起去象山會,我哪兒敢答應? “沒事,你放心。我爸媽那邊我自己去搞定,你雖然現在是法師了,但我可比你資歷老,我會罩著你的。” 說著,還拍拍我的肩膀。 我心里哼了聲。 你剛從陰間回來,就想出去打野,哪有這么好松口。 “對了,我想找個人。” 我岔開這話題,問起另外一件事情。 瘋子。 瘋子對我有半師之恩,它托我尋它的老婆,我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不過那家伙語焉不詳,我只知道他出身龍門派。龍門是全真的分支,屬于金丹北宗的大派。鶴林觀屬于金丹南宗,但都奉鐘呂為祖師。雖然修行仍有詫異,但都是金丹一派,說不定會認識。 “龍門派?” “對,他應該是出身陜西省的龍門洞,俗家姓方,應該是半道出家。” “我拜托龍門派的故交去找找。” 交換了聯系方式,我就準備離開。誰知道黃師兄主動找上了門,跟我交流法術上的心得體會。跟師弟杜競的跳脫性子不同,這位師兄可就穩健多了,說話有理,在道法上的積累也深,還能指點我幾句。 杜競來過幾次,沒跟我提象山會的事情。 我就知道,他爸媽肯定不會松口。 “這就是李道友修習的法術?” 黃師兄拿出一張符咒,細細看著。 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一等我突破法師境界,就開始修煉《太陰鬼篆》上的十二道符咒。 動靜有些大。 徐長宗當初把法術書給我時,也沒有多說。等我研讀時,這才發現這里頭的法術符咒各個都威力奇大,妙用多多。杜競mama說過,在以前,陰門也是一門顯學,我是有些不信的。現在看了這符咒,其中的一道,隱隱能跟杜競當時用過的雷法媲美,才有些信了。 桌上這道是我挑的一個相對好入手的。 法師,才能施展高級符咒。 這并不是說,到了法師境界,就能有這樣的本事。只是因為法師是最低的要求,連這個都達不到,也休想覬覦高級符咒了,只能夠老老實實使用別人畫好的紫色符咒。從前只覺得很厲害,但現在看來,跟本人施展,還是有著差距的。 第一次出手就失敗了,陰風陣陣,失控后變成了臉盆大的鬼火,把房子給點了。 幸虧這里是鶴林觀,住在里頭的都是修道人,聽到動靜就立刻趕了過來,把火苗給掐滅了。 我一陣汗顏,想要賠償人家的損失。 說實話,鶴林觀這里頭的房子都是從前留下的古代建筑,保存完好,很有歷史意義。人家無論如何都不肯收,反而說是老房子。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杜競大大咧咧地安慰我,道:“你別急著走,我已經磨的我媽松口了,還差點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