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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舒霽月起身拿了薄外套抖了抖,掛在手臂上說:“我先回去了啊,忙完這陣我們好好喝兩杯。” 賀星站起來和他打了招呼也跟著搭順風車走了。 江宴站在柜臺面前拿著結賬單子,手機上收到兩人的轉(zhuǎn)賬,他苦笑不得回復他們說蔣總已經(jīng)結了,和席之空開車回了別墅。 前年兩個弟弟眼看要入學,連光濟在學區(qū)買了房,去年帶著江雯和兩個孩子搬了過去,這別墅就留給江宴和席之空住。 江宴把車停進車庫,下車前席之空攔了他一把,看著他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江宴于是關上門解開安全帶湊過去問他:“怎么了?” “那什么,你覺沒覺得我們,差了點意思?”席之空不動聲色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也解了安全帶把椅子往后放。 “啊?差點什么意思?”江宴一邊說一邊抬手解了領口三顆紐扣,看著席之空放椅子的動作,手上不老實在他腿上摸來摸去。 席之空抓了他的手腕道:“哎呀你等會兒。” “怎么了你說嘛,差點兒什么意思?”江宴反手握住他的五指,拉到嘴邊吻了吻,“我覺得我們每天每天都很有意思。” “我是說——我上次在學校看到有人給你送禮物了……”席之空嘟囔著,江宴耳朵貼著他才聽清他說了什么,噗嗤笑出聲,上身靠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額頭抵著他的,問他: “空空吃醋?” 席之空誠實地點頭,把褲兜里的小盒子拿出來攥在手里,復而又抬起來在他面前松開,說:“我是時候宣布一下主權了。” 江宴看著他手心那個精巧的盒子,怔住了。 “我前天抽時間去挑的,沒有買到男士對戒,定制又來不及了,我就買了兩枚長得差不多的,你…你試試哪個能戴?”席之空試探著,說得謹慎,小心翼翼地觀察江宴的表情。 江宴伸手把兩枚戒指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輕咳兩聲又放了回去,從席之空手里把盒子拿回來放在邊上的置物盒里,抬腿翻身跨了過去,坐在席之空腿上就開始解扣子。 “你、你怎么——嗯?!”席之空話沒說完江宴襯衫上的扣子已經(jīng)解完了,露出結實的肌rou,然后伸手去解席之空褲子上的扣子,掌心在他腿 | 間摸了摸,笑道:“車里試試。” 席之空抓住他的手:“車里!” “車里啊。” “嗯…你等一下…!” 江宴拉開他的褲鏈,手指隔著一層面料在那處摩挲著,另一只手摸到門上的按鈕把椅背放平,“不等了,現(xiàn)在就做。” …… 次日一早,席之空趴在被窩里醒來。 他動動手指,發(fā)現(xiàn)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映著陽光煞是好看。 他回頭,看到江宴端著早餐站在門口,身上穿著多年前聞和的校服,笑著對他說:“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結婚吧空空。” 席之空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手肘撐在枕頭上,問他:“怎么‘結’?” 江宴把早餐放下,撲到床上隔著被子抱住席之空,輕聲說:“回巷子,回那個菜市場,回學校,回到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每個地方都可以結,只要有你在。” 席之空在被子里轉(zhuǎn)了個身,看到他脖子上用項鏈串起來的戒指,笑著應他:“好啊。” 兩人吃完早餐,席之空換上了掛在衣柜里的聞和的校服,剛戴上的領帶被江宴拉過去扯了個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江宴的紐扣也散開,抬手摟著席之空,另只手把手機解鎖打開相機,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 “嘖,空空這領帶看著好色 | 情。” 席之空把手機拿過去看了眼照片,說:“你看上去比較色 | 情。” “還記得我這衣領上這一串怎么來的嗎?”江宴問他。 “……說到這個鏈子,那會兒讓你演一個不良少年你演不出來,現(xiàn)在看上去怎么這么生動呢?”席之空笑他,拿著手機又在床上滾了一圈,趴著準備發(fā)個分組朋友圈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微信。 江宴對著鏡子把扣子系上,摘下衣領上那串鏈子,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看到從鏡子里席之空拿著手機從床上站起來,雙手都在發(fā)抖。 他停下整理衣服的動作走過去,在他身后問他:“怎么了?” 席之空看著那條微信說不出話,眼眶一酸,轉(zhuǎn)身一把抱住了江宴。江宴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上是和霍明煦的對話框,對方正在輸入,上一條信息內(nèi)容不多只有十幾個字。 霍明煦告訴席之空,安居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長受賄案啟動調(diào)查,前天戎夏親自帶隊抓了行賄方涉黑老板,那人什么都招了。 下一條信息發(fā)過來,霍明煦說案件先由他們區(qū)里辦,然后轉(zhuǎn)到市里他手中,讓席之空做好準備協(xié)助辦案的檢察官做好工作。 江宴抬手回抱席之空,在他背心輕拍安慰著,席之空擦了眼淚看完霍明煦發(fā)過來的第三條信息:一起加油。 …… 一年后。 江宴去警隊報道第一天,隊長跟他說局長找他有事。他推開門,看到面前一個人背對他站在窗前,心下涌起些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嘆了口氣。 戎夏轉(zhuǎn)身上下打量他,冷笑一聲道:“哼,還真成了我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