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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班會課陳旭聰特意留給各個小組選組長和監督員,全班打散了按照分的小組坐,江宴把小組成員召集過來,非要和席之空擠在一處。 他翻了翻筆記本說:“我建議是選席之空同學當小組長,大家有什么意見?” 除了席之空本人,這一建議全票通過,剩下四個人還積極推選江宴做監督員。 席之空死心了。 面前的四個人臉上寫滿了“看好戲”這三個字。 因為算上秦玲書,江宴和席之空在別人眼里成為“情敵”已經是第四次了。席之空為什么開學兩個多月喜歡四個人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先后“喜歡”的四個人紛紛通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方式表達了更看好江宴的意愿。 除了秦玲書。 這是個誤會,席之空準備給秦玲是沒錯,他也毫不掩飾的天天獻殷勤,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人看到江宴向秦玲書告白或者示好過,所以當兩個人的“緋聞”傳出來的時候,秦玲書本人也很蒙。 她正莫名其妙,江宴卻已經將計就計演開了,把席之空一顆玻璃心捏在手里,時不時地撓兩下。 第八章 “讓我囚禁兩天” 十個小組長十個監督員新鮮出爐,江宴整理好名單排好順序重新貼了一份,順便通知了小組學習時間,每個小組每周一晚自習要拿一張試卷出來討論。 江宴要讓席之空當小組長,是為了刺激他起個帶頭作用,學習認真點兒。 實際上也是有效果的。 成立學習小組的第三天就是他們組討論試卷,全程要由小組長來主持討論,站在講臺上席之空看著手里數學試卷上江宴圈出來的幾個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還是覺得緊張。 他掃了一眼下面的同學,清清嗓子有模有樣地打開了事先做好的ppt。 他成績雖然不好,但是在這種重點班級還能夠占個倒數——主要是數學和物理拖了后腿,化學還湊合。江宴在仔細研究了他的答題情況之后發現不是他學不好,而是他一門心思都不在學習上,黃文事業搞得風生水起,數學成績和入學的時候相較堪比九天瀑布,一落千丈。 據說他寫出去的情書雖然被委婉拒絕了,但是幾個當事女生毫不吝嗇的對他的文筆加以夸贊,紛紛成為他的顧客,所以他最近還接起了情書代筆,江宴每次見他上課下課抓緊時間寫東西的樣子,看著他的眼神都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一個ppt講完,大家都驚訝于全班倒數第三名居然能這么流暢的和大家一起分析完一張試卷,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席之空一向厚臉皮,這會兒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鞠了個躬回到座位上,江宴滿意地在他臉上捏了一把,語氣里難以掩飾的驕傲:“嘖,弟弟還是很有學習天賦的。” 席之空啪一巴掌響亮的拍在他手背上,坐到了他對面去。 事情當然并沒有順利朝著江宴想象的那樣發展。 一個星期以來席之空是稍微認真了點,也像個組長,每次小組討論的時候都專心做筆記,回答問題也積極認真,江宴簡直就要誤以為他終于走回了認真學習這條道路。 然而,新的一周新一輪小組討論開始了,又到了他們組討論試卷的時候,他們整個組除了江宴,集體曠了晚自習。 江宴一猜就是席之空的主意,知道陳旭聰今晚有事來不了晚自習,他居然帶著整個小組一起消失在了晚自習上,先后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到八點半的時候江宴實在是坐不住了,他和班長請了假,拿了書包和外套就離開了教室。 可這么大一個學校,他能上哪兒去找呢? 江宴仔細思索著五個人到底最有可能干什么去,首先是排除了網吧打游戲,最近席之空忙得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應該是不會去網吧消耗這“寶貴的”一個多小時,有這點時間他估計會選擇在教室里瘋狂碼字。 他又給席之空打了個電話,還是忙音。 站在原地江宴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細節。他抬眼看了看寂靜的四周,視線一下落在不遠處的行政樓。 行政樓除了一層值班室亮著燈,整棟樓漆黑一片。江宴腦海里突然冒出個非常迫切的想法——席之空就在那里面。 他小跑著朝著行政樓過去,翻過矮小的綠化花池避開保安的視線進入了樓里。 江宴一層一層的找,越往上走就心里的預感就越強烈,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或許是因為相識多年兩人的心跳頻率都有著難以言喻的默契。 從一樓到五樓,他腳步極輕沒發出一點聲響,走到頂樓樓梯口的時候終于聽見了動靜。 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并不像一個人發出的,他打開手機手電筒,慢慢朝廢棄的會議室靠近想透過門縫看里面到底什么情況,手剛搭上門把手就將虛掩的門推開了,他手里手機的光線立刻從那縫隙照到房間里去。 緊接著就是一陣穿云裂石的尖叫。一陣邪風把門整個吹開,江宴站在門口手里拿個手機,聽見耳邊此起彼伏響起了尖叫,仿佛他撞破的是什么行兇現場。 他一眼就看見面前五個人中那個臉色青白的席之空,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肩膀,發現他整個人都在發抖,胸中一股怒氣瞬間微妙地轉化成了擔憂和心疼,語氣急促問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