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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有情_第52章

    白晚的心一下子墜入了冰窟,難道出什么事了?

    他腦子轟然一響,顧不了那么多,立刻也戴上潛水裝備,向著傅野潛沉的位置游去。

    第二十七章

    深夜的海水更加冰冷刺骨,白晚下潛得越深,就越覺得自己仿佛到達了一處黃泉幽冥地,四處茫茫皆為冰涼的水流,頭頂的潛水燈只能照出一小圈光暈,一些不知名的小魚小蝦趨光打轉,卻并不敢靠近。白晚睜大眼睛,四下張望,努力尋找著傅野的蹤跡,但到處影影綽綽,遍尋不見人影。

    靠岸的這片水域并不深,大概十米左右,白晚已經潛到了底。再往前走,就可能會超出安全范圍,比較危險了。

    還要不要繼續搜尋?

    白案知道現在最好的方法是趕緊上岸打電話求救,可是,上課時潛水老師說了很多案例,在救援行動中,時間就是生命,若是傅野真的遭遇什么不測,早一分找到他,就多一分脫險的希望。

    明知道這是非常冒險的行為,但讓白晚把傅野一個人留在黑暗的海水里,他做不到。

    白晚估摸了一下潛水燈的電量和壓縮空氣瓶的氣體量,應該還能再潛十分鐘,他一咬牙,下定了決心,繼續踩著泥沙,在水底潛行。

    就這樣艱難地浮走了一段路之后,腳下突然一空,海水陡然深了起來。

    白晚差點跌進那個海溝里,他晃了晃身體,找到平衡后試著上游,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

    白晚緊張地回頭,借著潛水燈的光亮,他看到自己的腳蹼被水下的一個大鐵鉤勾住了。

    天知道這里怎么會有鐵鉤子?難道是沉船上的物品?白晚來不及思考那么多,趕緊抬腳,想要把腳蹼抽出來。可是他越動,那鉤子像有生命似的,纏得越緊。白晚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他有些慌了,只得轉過身,費力地彎下腰,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夠到了自己的腳,開始用手拔鉤子。

    戴著笨重的潛水手套白晚使不上力,一次、兩次、三次,都脫手了。

    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突然眼前一暗,潛水燈暗淡了幾分,電量快不夠了。如果不能盡快脫身,別說找到傅野,就連自己有可能都會被困在這兒。

    白晚索性脫了潛水手套,奮力想把鉤子拔出來。

    越急越容易出錯,一不小心,他在用力時割破了自己的手掌,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白晚的心一沉,全身都開始冒冷汗。這片海域雖然沒有過鯊魚出沒的報道,但在未知的水下,有攻擊性的嗜血的生物不止鯊魚,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么。

    白晚想,實在不行,就只能把腳蹼脫掉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腦子卻一陣陣發暈,呼吸也不知不覺地急促起來,仿佛怎么吸也吸不到充足的氧氣。

    糟糕,一定是壓縮空氣瓶里的氣體不多了!

    缺氧的感覺來得如此洶涌,白晚瞬間感覺胸口憋得要爆炸,他甚至還來不及掙扎,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潛水燈又暗了一點兒,這一小圈昏暝的燈光包裹著白晚,將他帶入了一個漫長而孤寂的夢。

    夢里匆匆掠過許多人的臉,父親、母親、師長、隋風、梁成著,還有程吟。程吟怯生生地懇求著:“白晚哥,求求你,把隋風哥讓給我好不好?”白晚實在懶得看他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轉過頭去。然而下一秒,隋風卻又拉住了他,惡狠狠地問:“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白晚想大吼:“我沒有。”卻仿佛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原來,是他的母親,母親站在他的背后,用蛇一樣冰冷無情的目光纏住了他的喉嚨,不給他任何氧氣,瀕死的感覺是如此強烈,白晚想,原來這就是結束了嗎?!

    他發了四張專輯,他有了一群粉絲,他唱了想唱的歌,當然,人生中還有很多不甘心的事,可是,現在放手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他真的很累了……

    突然,白晚眼前一亮,在這些紛紜的面孔背后,傅野的臉凸現出來。傅野似乎很焦急,又似乎異常憤怒,整張臉都是扭曲的。白晚莫名覺得好笑,傅野那樣的人,也會如此失控嗎?他是為誰而失控呢?因為什么事呢?

    白晚迷迷糊糊地想著,這時,一股清新的氧氣如同甘甜的水流般流入肺里,他不自覺地猛吸了幾口,驀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傅野扭曲的臉,面鏡后的面容混合了極端的憤怒和恐懼。

    這竟然不是夢?!

    傅野見他醒來,立刻指了指他的腳下。

    白晚明白,那是表示傅野要幫他把鐵鉤取下來。

    他看著傅野下沉到他的腳邊,抓住了他的腳踝,一用力,潛水服下的肌rou鼓脹,終于將鉤子一點點地抽了出來。

    他的腳蹼破了一個大洞,但還好不影響行動,甫一脫身,傅野就拉著他迅速向上浮去。

    直到這時,白晚才發現,傅野把自己的空氣壓縮瓶換到了他的身上,僅靠著一口氣,硬是扯著他到達了海面。

    他們破水而出,漫天的星光如雨般灑下,海面上銀光閃動,一瞬間仿佛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但白晚已經耗盡了力氣,傅野拖著他游到沙灘,一把掀開面鏡,厲聲吼道:“你找死嗎?我讓你等我為什么不聽?為什么要下水?嫌自己命太長是嗎?!”

    他出奇地憤怒,眼睛里全是血絲,整個人都在發抖,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

    白晚也在抖,一口氣久久喘不上來,半晌才氣若游絲地回道:“你那么長時間沒上岸,我以為……”

    “你以為我出事了?”傅野截斷他的話,“那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去救我!你以為你潛水技術有多高?我都有危險了你去不是送死嗎?你這幾天的課都白上了?第一時間應該打電話求救!你是白癡嗎?!”

    白晚從內到外都冷透了,他突然覺得傅野罵得對,自己就是個白癡。

    沒有人需要他拯救,也沒有人能拯救他。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咬著牙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回走。

    “你去哪兒?!”傅野在身后喊道。

    白晚沒有回頭,他整個人快虛脫了,眼前一片模糊,全憑意志力機械地邁著步子。

    一步、兩步、三步……

    就算要倒,他也不要倒在傅野面前。

    傅野望著白晚搖搖欲墜的背影,突然心痛難當。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這么傻,明知前路未卜,還要冒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