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骨科】蓄意勾引2
*兄妹骨科,現代paro *表面正經的癡漢哥哥×天真叛逆的萬人迷漂亮meimei *換了個風格,厭倦了單向暗戀的強制情節,所以這是雙向暗戀的強制情節 —————————————————————————— 酒吧燈光昏暗,人影綽綽,有那么一瞬間你覺得不真實極了。 就像在做一個荒誕的夢,你沉浮在人間,還未醒來。 現實的世界,你不應該有一個哥哥,他或許是為你調過酒的青年,或許是在某個時刻扶了你一把的陌生人。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和他調情,畢竟你天生漂亮,有誰舍得拒絕你? 你這樣驕傲的女孩,當然不可能主動去追求某個人啦。你只會給他一點若有若無的暗示,吐露少許模棱兩可的心意,引誘他來追尋你,揣度你的心意,心甘情愿墜入你的陷阱。 你喜歡這種掌控感,它會適當滿足你小小的虛榮心。 但你絕不會試圖掌控謝琛。 你知道你可以向他撒嬌,發脾氣,無理取鬧。 因為那只會討他的歡心,他樂于見你活潑生事、沒有陰影。 但有的東西,只能爛在心底。 你見過他扼住一個成年男子的咽喉,那時他只有十四歲。 單薄又瘦弱的少年,眼睛兇狠得像一匹孤狼,在那個陰暗的儲物間里,將你牢牢護在身后。 他被打得滿頭是血,裸露的皮膚上都是玻璃扎出的血痕,卻不要命一樣地反擊,用手臂,用牙齒,動作從青澀到狠厲。 謝琛就是靠著那樣的狠勁把你護下來的。 在那個陰暗仿佛透不進光來的房間,你們緊緊擁抱著對方取暖。 你們只有彼此,不期待光,也不期待救贖。對方懷抱的那一點熱度,就是唯一擁有的東西。 謝琛以為你已經淡忘了那個深冷壓抑的房間,那個早已被甩在身后的畸形的家庭……但你永遠記得,少年握著尖刀,轉過頭看你時,眼里尚未消散的血光。 你和謝琛,都是被日常放逐的囚徒,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你們之間脆弱的平衡。 游走在光明與黑暗之間,那些在被世界圍剿的時光里發酵成熟的不正常的獨占欲和依賴感,你們深愛著彼此,身為血脈至親卻像愛侶一樣無法離開對方的事實。 你們小心翼翼地隱藏,偽裝,彼此心知肚明卻故作姿態。 于是他無限包容你的吵鬧,你蓄意在他心上撒嬌。 你知道這不是愛情,你在幾個月前還只會討求他的擁抱而不是親吻。 但也許這就夠了。 你們都是成熟的大人了。 謝琛遠比你更冷靜和深沉,他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未來有坦途一片。 你永遠也不會、主動成為他的阻礙。 小狐貍精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愛惜地梳理你的頭發,你躺在她腿上,含住清秀男孩剝給你的葡萄,慢悠悠回想著,舌根品嘗到些許醉意。 水果腐爛的甜香,清酒辛辣的蒸氣。 在這半清醒的夢里,你倦怠地半瞇著眸子。 “姐,喝點?” 小奶狗又眼巴巴地湊上來,一雙軟乎乎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你。 這次你沒有拒絕,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金色的酒液入喉辛辣苦澀,和你在謝琛那兒吸過的一口煙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你撐著小奶狗的肩膀坐起來,眼睛半闔著,在纖長的睫毛下勾出一絲媚態。手掌下的身體青澀而guntang,他在你的觸碰下微微顫抖,貼近胸膛時甚至聽到鼓噪強健的心跳聲。 這個年輕人完全被你迷住了。 你扯著他的領帶,輕聲吩咐:“送我回家。” 客廳的燈亮著,你進門的時候感到一陣暈眩。 你酒量確實很差,只是在酒吧里一時興起喝了兩口,就有些受不住了,眼前全是小星星。 你剛蹲下身來準備換鞋,一個高大的影子就罩過來。 遲鈍地抬起頭,你慢吞吞地眨眨眼睛,叫了一聲“哥”。 謝琛“嗯”了一聲,半跪在地上,捏住你一只腳,示意你抬起來。 你慢了半拍搭住他的肩膀,思維遲緩地看著他脫下你酒紅色的小高跟,把兔子絨拖套到你腳上。 頭頂暖白的燈光傾灑而下,照得小巧的指甲瑩潤如玉,腳背白得幾近透明,隱隱可見黛青色的血管。 一段纖細的腳踝被謝琛握在手里,他抬眸望了你一眼,你不確定他是不是笑了一下,正想湊近去觀察,他卻又低下了頭,很快為你穿上另一只鞋,然后把你的腳穩穩放在地上。 “誰送枝枝回來的,怎么沒讓哥哥去接你?” 謝琛牽著你一只手,讓你將身體的力度移到他身上,語氣依舊平和,聽不出什么情緒。你卻察覺到周身似乎冷了一瞬,燈光也像雪一般冷沉沉的,讓人起了層雞皮疙瘩。 這個平常的問句讓你昏沉的大腦猛地清醒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自己辦了個蠢事。 你晚上出門在外的時候,為了安全,都是打電話叫謝琛去接你的,如果玩得太晚,他就會直接找過去盯著你。 這事自你高中時因為他的忙碌疏忽回家晚了,差點被小混混欺負之后,就成了慣例。那天找到你時謝琛整個人都不太對勁,眼神陰鷙又瘋狂,將你死死按在懷里,那力道差點讓你倆一起同歸于盡。所以你再叛逆的時候,也沒有試圖違背這條規則。 你咬了咬唇,有些心虛。 可能是今晚心神太過不寧,酒液迷醉的氛圍又擾亂了你的思緒,你那時鬼使神差,就覺得謝琛是個吊在你眼前給看不給吃的胡蘿卜,一賭氣就沒考慮后果。其實你要是回來得再晚一點,最后還是會在謝琛的車上。 或者他又要急得發瘋。 你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借著醉意,拉長聲音撒嬌似的說:“我讓葉祺送我回來的,哥哥這么忙,我也不想總是麻煩哥哥呀。” 你感到謝琛頓了一下,他握著你的那只手一瞬間猛地收緊,脊背微微顫抖。 “哥哥再怎么忙,也不會沒有時間接你。”他回過頭的目光似乎有些疲憊,聲音干澀極了,“別怕麻煩哥哥,哥哥不是外人,你想怎么麻煩就這么麻煩,嗯?別讓我擔心。” 你垂著眼睛,縮了縮手,“哥,輕點,你弄疼我了!” 他下意識松了松手,卻沒有放開。 你仗著他不敢抓緊你,用力把手抽出來,在他手心上打了一下,慢吞吞地說:“可是我長大了呀,不能總是依賴哥哥了。哥哥又不能接我一輩子,遲早的事兒,提前適應一下唄。” 看著男人突然僵硬的身體,你心里哼笑。 要是說想永遠和哥哥在一起這樣的話,一定會被拒絕的吧,你已經想象到那樣的場景了——他無奈地笑一下,似乎沒想到叛逆的meimei會這么直白地說出小孩子一樣荒唐的話,但作為兄長,他還是寬容地摸摸你的頭,“說什么傻話”。 果然你總是忍不住和謝琛對著干,你可不是那些傻兮兮只會付出的女孩,這種為難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來思考好了。 “枝枝……”這次他沒有回頭,你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覺到他的隱忍和慌張,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低低地、討好地說一句,“枝枝,別這樣。” 你當然看不見他小心隱藏起來的,會讓你驚叫著逃走的癡迷和愛戀,那總是和愛伴生的恐懼和狠厲。 你不會看見他不想讓你看見的一切東西,所以你還可以輕飄飄地“哼”上一聲,“你管我”。 看著你洗漱完了躺上床,謝琛才輕輕關上你的房門。 你在里面睡得安穩,謝琛卻并沒有走。 高大的男人靠在門邊,修長的影子映在墻上,眉目間透著一絲躁意。單手劃亮手機,另一只手往口袋一摸,怔了下,才后知后覺那里的煙都被一個女孩挑著眉沒收走了。 謝琛低垂著頭,舌尖卷了卷上顎,仿佛還能嘗到那絲甜味兒。 他莫名笑了笑,手指撥弄幾下,屏幕上就彈出一個畫面,他下意識放輕呼吸,目光專注。 女孩子緊緊抱著他送的大灰狼玩偶,把自己縮成一個團,嬌小的身子陷在被窩里,時不時翻滾兩下,頭發從齊整逐漸散亂成雞窩。 暗淡的壁燈下,謝琛噙著一絲笑意的面容幽深而詭異。他心里默默數著時間,等著女孩的呼吸逐漸平穩,才若有所思地抬頭,扭開沒上鎖的房門。 月亮正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