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68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雄子云蘇、《怪你太動人》、見習偶像[娛樂圈]、饞 (腦洞合集、人外)、借種(H)、哎,真的需要勇氣、論撒狗糧的正確方式、[紅樓+清穿]伊氏的日常、他在逆光處(1V1)、古現(xiàn)逃脫不能(被NP)系列
游弋打了個哈欠:“要讓他自己選肯定來個小腦斧,你不覺得戴這個特別傻逼嗎……蘋果別瞪我了,你又不是沒男朋友,秀起來。” 提到這茬,林檎就蔫兒了:“你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慕夏聽她話里有話,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燒:“謝澤原對你不好嗎?” “懂個屁,誰有多離不開他嗎,我是在做慈善。”林檎說,低頭把耳機塞起來不和他們講話,分明有所隱瞞。 慕夏還想問,突然肩膀一沉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他看向游弋,對方實在困得很了,額頭抵在他肩膀,眼睛已經(jīng)閉了起來。他在椅背的陰影里攥住游弋的手,旁邊的少女小聲跟著耳機里哼起熟悉的旋律。 故事的小黃花。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十七歲第一天無波無瀾,慕夏往游弋那邊靠了靠。 “對了,那個jiejie,她會做紋身嗎?”想起這事,慕夏轉(zhuǎn)向林檎,“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片很漂亮的紋身,好像是玫瑰花吧。” 林檎迷茫地摘下一只耳機示意沒聽清,慕夏又重復了一遍,她恍然大悟地說:“小鹿呀,能的,你要紋身?被你們班主任發(fā)現(xiàn)不得往死里打?” 慕夏失笑:“他應(yīng)該管不了那么多吧……我想明年去。” 于是林檎給他點了個贊,話匣子就此打開,她說起店老板的光榮事跡停不下來。慕夏一只手握著游弋,另一只撐著他的肩膀不讓他滑下去,靜靜地聽。 她說程小鹿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叫曉露,溫柔而小家碧玉,但人卻是個男孩子脾氣。 程小鹿高中畢業(yè)就沒念書了,在酒吧工作過。后來因為戀人同家里鬧翻,哪知落了個兩邊不討好,索性改掉自己的名字,離開了一直生活的地方,到這里來打工,賺夠了錢后開了家小店,給別人做紋身,順便賣小首飾。 “戀人?”慕夏問,又想了想說,“是女孩子吧。” 林檎抬眼看他時有一瞬間的訝異:“雷達這么敏感的嗎?” 慕夏:“猜也能猜到,你跟她走那么近,不怕她喜歡上你呀,到時候林戰(zhàn)不僅要防謝澤原還要防一個武力值明顯高于他的jiejie。” 他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帶著點試探意味,哪知林檎根本不在乎:“沒事啊,我對這個看得很開,眼緣最重要。退一步說,要小鹿姐能看上我,分分鐘把謝澤原甩了!” 倒是沒想到林檎這么有個性,慕夏打量她的目光充滿欽佩——林戰(zhàn)的meimei,本以為和哥哥一樣斯文穩(wěn)重,現(xiàn)在才回味,哪有雙生子個性也相同的? “那你可要小心啦。”慕夏說,替林檎捋過垂下的劉海。 迷糊中的游弋打了個盹兒,腦袋滑下慕夏的肩膀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旁邊兩個人都高深莫測,仿佛剛經(jīng)過了一場神秘談話。 “你們聊什么呢……”游弋問,聲音軟得很,把林檎聽得一愣。 慕夏卻習以為常:“中午你想吃什么?” 游弋:“麻辣香鍋。” 慕夏笑得更深了些,手指搭在游弋的脈搏上:“那就麻辣香鍋。” 林檎捂住了耳朵:“臥槽,我要受不了了!” 游弋探頭過去故意逗她:“那你不要跟過來呀——” 林檎打他:“討厭!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們的吵鬧聲響在耳畔,慕夏生平第一次沒覺得煩。他始終噙著一抹笑,心中揮灑不去的愉悅,耳垂還有點痛,抬手摸了摸那只小魚,金屬的冰涼在逐漸暖熱起來的天氣里也不那么刺骨。 公交車慢悠悠地駛過初夏雨后被洗得干干凈凈的街道,慕夏望向窗外,路過一家小院時,灰色的墻內(nèi)伸出了花枝招展的藤蔓。 粉白色的花朵壓彎了枝椏,影子垂到地上。 薔薇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演一個360°點題 第34章 近黃昏 “給。”林戰(zhàn)把一盒巧克力掀開蓋子放到慕夏眼前,“吃嗎?” “別人送的?讓班長知道打死你啊。”慕夏笑著調(diào)侃一句,隨手拿了塊,順便瞥過包裝,一看之下立刻有些怔忪,不想自己剛才隨口一說的成了真。 這盒巧克力有著華而不實的包裝,品牌logo寫得很顯眼,慕夏記憶里在哪兒見過,好似從網(wǎng)上總結(jié)的禮單,標題是“送女朋友禮物top10”之類的……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據(jù)說制作精致,到處都是小心思。 他頓了頓,見林戰(zhàn)捧著盒子去給游弋獻寶,沒忍住說:“誰送的啊?” 林戰(zhàn)一臉懵逼地轉(zhuǎn)過頭:“謝澤原。” 慕夏:“啊?” 腦內(nèi)飛速閃過許多惡俗橋段,情敵變情人,不打不相識,相愛相殺,破鏡重圓……慕夏拍了拍后腦勺,只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按捺住激動的情緒,裝作平靜地問:“他干嗎送你這個?看著像討好女孩子的。” “鬼知道。”林戰(zhàn)把巧克力隨意放在自己書桌上,“我和蘋果一人一盒,說是他家親戚從國外帶回來的。不愛吃這個,拿過來分給你們吧。” 慕夏還沒說話,游弋自床上探個頭:“什么牌子,還挺好吃。” 林戰(zhàn)見他喜歡,又原路折返把盒子遞過去:“你喜歡就再拿兩塊——不用給我面子,天氣熱這個放不久,回頭扔了可惜。” “別吧。”游弋磨磨唧唧地哼了聲,含著巧克力講話含糊,“太甜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指的什么。 晚自習下課后的男生宿舍沸反盈天,走廊不時傳來打鬧和宿管的厲聲呵斥。寢室天花板上,電風扇轉(zhuǎn)得嗚嗚作響,幾乎搖得身首分離,總算能緩解片刻炎熱。 慕夏洗完澡回來游弋還在慢吞吞地吃那半塊巧克力,他抬頭看了眼,把自己放在枕邊的那塊無聲遞上去。游弋說謝謝夏哥,趴在床上,伸手揉了把他還在滴水的頭發(fā),扔下一塊毛巾,囫圇地擦了擦。 因為姿勢不當這動作沒什么力度可言,慕夏順手按住了他的腕骨,奪過毛巾自己擦,讓游弋把手收回去。 余光看見林戰(zhàn)收拾課本,慕夏隨口問:“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