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與薔薇花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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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慕夏拿鉛筆頭戳游弋的背。 對方扭過頭來,顯然也是不太精神的懨懨表情,慕夏勾了勾手指,游弋雖然沒興趣仍舊朝他這邊靠,做出耳語的姿態(tài)。 “圣誕節(jié)你爸媽在嗎?”慕夏說。 游弋搖了搖頭。 他手指劃過游弋的腕骨,發(fā)出邀請:“去你家。” 不是疑問句,因為他知道游弋一定會答應,就像前天夜里他沒多想就跟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只想寫洗內(nèi)褲的,捂臉。 害怕,光與火的意象實在是太♂了。 第23章 冬至 12月22日,周六,南方的城市下了一場雨夾雪,據(jù)說上次還在五年前。 這天上自習,科任老師都躲在空調(diào)充足的辦公室取暖,只有一群沒見過雪的南方孩子稀罕極了,迫不及待沖進濕冷的環(huán)境里。 慕夏趴在走廊,看著教學樓前一群人傻子般的上躥下跳,拿手機和葉川聊天——他們最近重新聯(lián)系上,B市那間他讀過的學校分了文理科,葉川被迫投身理科,將近一個學期都被虐得生活不能自理。 “你丫談戀愛了?”葉川難以置信的聲音差點把慕夏耳膜震破,他悄無聲息地把手機拿的離自己遠點,聽他繼續(xù)怪叫,“厲害啊大哥!多長時間拿下的?” “沒多久,他人很好。” 葉川在千里之外起哄:“牛逼牛逼,他人好……哎喲,我牙都要被你這語氣膩歪掉了。怎么樣,有照片嗎,想看什么人能把你收拾了,可真是為民除害。” “還他媽為民除害,滾邊兒去。”慕夏冷酷無情,然后便轉移了話題,“別光說我,你最近怎么樣,跟那個小誰和好了嗎?” 葉川:“沒呢。傻丫頭貪學,覺得我耽誤她唄。不過我倆分也沒分干凈,她說等高考完,都留在本地上學就在一起,丫頭是要考北大的。” 慕夏調(diào)侃他:“之前還跟我說戀愛可有可無,這會兒又藕斷絲連了。” “這有什么的,突然間感覺又來了,我還真就非她不可!”葉川反以為榮,“她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能跟以前似的,這樣以后別人聽了都覺得是丫頭瞎了眼才看上我,這多不好——最近降溫,你在那邊還習慣嗎?” “今天下雪了。”慕夏伸手想去接,掌心只沾到冰涼的雨水,“他們好像很高興。” 葉川:“可以想象啊,你去年在冰面上摔的大馬趴我還記憶猶新呢,南方人嘛!” “你閉嘴。”想到一年前自己的英姿被葉川拍照上傳云盤永久保存,慕夏恨不得把人高馬大的北方少年從電話里拽出來打一頓,剛要說什么,余光瞥見游弋從樓梯口走過來,對手機里講,“人過來了,你不是要跟他說話?” 葉川只用短短幾秒反應過來慕夏在說誰,方才嘲諷慕夏他信手拈來,這會兒要與當事人直接對話葉川又慫了:“別,以后有機會直接見面吧。” 慕夏笑著說:“出息!”又寒暄幾句才掛掉把手機收好。 “你膽子真的大,教學區(qū)都敢玩手機。”游弋看見他的動作,學慕夏一模一樣的姿勢也在旁邊走廊上趴著,“誰的電話?” “以前的同學,就跟他比較有話說。當時他還想給我介紹女朋友呢,我一個著急,就當著他的面出柜了,把他嚇得不輕。”慕夏埋了埋頭,覺得這時候應該點支煙才符合他話語中的滄桑,可惜來往都是人。 嬉鬧聲能穿破灰色天空,孟居然在下面招手喊游弋的名字,游弋十分配合朝他打了一槍,對方中彈晃晃悠悠走出幾步。 這出鬧劇有些出彩,慕夏跟著游弋笑,指向孟居然:“真是個活寶。” “是啊。”游弋拎起自己外套的帽子罩在頭上,風吹得他腦袋疼,“出柜之后呢?你同學沒嫌棄你,現(xiàn)在還跟你有聯(lián)系?” 慕夏:“啊,大城市的孩子嘛,對這個看得比較開。再說,也礙不著他什么事。” 游弋不知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隨便敷衍地說:“真好。” 他也許想到許文科的冷暴力了,慕夏隨手揉了揉游弋的頭,隔著羽絨服帽子:“有空介紹你倆認識,他還挺……對你挺感興趣的。” 游弋:“哦?” 想到葉川對自己的評價,慕夏臉色變了變,仍舊誠實地說:“他說我們兩個在一起,你是做慈善,為民除害。” 這個四字詞一出,仿佛游弋的詞匯庫被短暫地斷了電一時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他看慕夏表情,認定沒聽錯后,差點笑得喘不上氣,拍著慕夏肩膀,張嘴先打了個嗝:“你……嗯,你以前到底是什么形象,還為民除害!” “沒有,當時學校喜歡我的小姑娘挺多的。”慕夏被他笑得臉都有點紅,說起話卻沒大喘氣,恬不知恥,“就,你這是賺了,知道嗎?” 游弋拍欄桿:“知道知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慕夏抬手要打人,游弋慌忙去躲,一扭頭沒看路差點撞上個人。他“哎喲”一聲半途剎車,腳崴了下,揉著踝骨剛要喊痛,看清了倒霉蛋,頓時連罵人都省了。 招財貓站在走廊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倆,游弋站直了,雖然還是沒什么規(guī)矩,但明顯比剛才收斂多了:“潛哥。” “跟叫大佬似的。”招財貓拍拍他的后背,轉向慕夏問,“是這么說的吧?” 慕夏點頭:“差不離,是大佬。” 陳潛表示明白了,轉身要回辦公室,走出兩步,想起什么一般扭頭對慕夏說:“慕夏過來,有點事跟你說,抓緊這幾分鐘講了不然回頭怕我忘記。” 腦門上彈出一排問號,慕夏和游弋一對視,兩邊都很懵逼。 但他沒多問,乖乖跟在陳潛身后去了辦公室。其他老師在批改作業(yè),或者閑聊,看見了只打個招呼,慕夏卻開始渾身不自在。 他小學生罰站似的隨著陳潛在他辦公桌邊背著手站好,低頭不語。 “哎,別緊張嘛。”招財貓端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口枸杞茶,言辭動作間皆有老干部風采,“之前老師替你打探了一下情況……聽說一般藝考學生下個學期就要開始集訓了?” 慕夏搞不懂他的意圖,老老實實地答:“差不多吧。” 招財貓:“慕夏,你知道,我們平時帶文化課的班帶習慣了,遇到參加藝考的同學也是只批假,別的不太管。但我覺得你高二就下了決心,應該和他們不一樣,不是想混個文憑才走這條路,就多幫你問了問。” 慕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接話。 招財貓也不著急,慢吞吞地繼續(xù)說:“之前你問過我藝術班的那個事,確有這個計劃,但還沒付諸行動。老師的個人意見呢,是不要太指望學校——噓,這話不敢出去說。所以你如果有認識的人,最好在市內(nèi)找好一點的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