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條狗啊_分節閱讀_27
要是有可能,六年前,在這個該死的,叫做林澤州的男人要以愛之名接近他之時,他就一腳踹開他,讓他和一群野狗死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懂渣渣的想法么?反正我是不懂╭(╯^╰)╮ 看在我這么勤奮更文的情況下,還不多多評論給我╭(╯^╰)╮ 感謝紅豆冰的火箭炮,Ra爸爸和透明藍的地雷,感謝留言的讀者們,沒多少人看的文章有你們的支持是何其的榮幸啊! 第21章 第章 澤州最近的電話響得有些多。看到不認識的,他直接掐斷。這不,一不小心掐了兩次鵬飛的,氣的人家差點闖到他家來了。 “他又找上你了?”鵬飛陰沉著臉。在得到澤州肯定的回復之后,臉色更是鐵青了,“媽的,得找人給他教訓一下,省得老是管不住自己。” 澤州悶笑,“要怎么教訓?” 鵬飛沒說話,過會兒套上拳套,揍起了沙袋。鵬飛是個什么樣的人,澤州當然清楚,大部分時候,他是個嚴肅冷漠的男人,骨子里的暴戾要不是藏得太深,還以為他是個君子。得虧澤州聰明選了個拳館做見面地點,不然又不知道有哪些無辜的人要遭殃。 在澤州又笑著再問了一次之后才鐵青著臉開了口,“弄斷他的命根子。” 澤州隱忍住想想笑的沖動,抬起眼,“這個方案不是不可行,但他李總現在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弄斷了他的命根子,不是多了個讓他糾纏我的借口?” 鵬飛被他堵得無語,冷酷的眼睛瞥了澤州一眼,“我讓你拿那個小男孩暫時擋一擋的,你是不是沒領會?” 澤州被他搞得無奈了,“鵬飛,那男孩沒那么簡單,不管是不是暫時的,我都怕到時候只是多了個麻煩。” “那你要怎么做?跟他重歸于好?”鵬飛硬邦邦地蹦出這句問話,手下的沙袋被揍得“噼啪”響。那張板著的臉忍耐至極的模樣。看樣子,他現在的心情相當糟糕,怕是要揍人得不得了了…… 澤州聽了一笑,心里略微有些煩躁。 兩人練了會拳頭,覺得發泄得爽了,這才各回各家。路上,接了一個叫阿祥的手下,那人一上車就拿了紙巾擦著嘴角的血漬,說:“老大,最近街上不太平,來了點新人,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 澤州略微想了下,懶得搭理他這話,直接問他:“最近有人死嗎?” 阿祥的臉瞬間變色,他扔下紙巾,兇神惡煞的臉青筋暴起,他把紙巾扔到外面,“老大,死倒是沒人死,但是,阿健被人打斷了下巴,吉米被人踢破了肝,我想著就氣,老大,要不要把人揪出來,咱們好好教訓一下?” 澤州冷嗤,“店面怎么樣?有人找事嗎?” “這倒沒有......老大,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風聲了?我看好多人都不愿意跟我干了,說是要回家過安生日子去,他奶奶的,神他媽過安生日子,當初誰發誓要以死效命的......這群狗日的......” 澤州懶得理他,混久了他就清楚得很,有一種狗就是,與所謂的主人也沒啥深情,只是受你剩飯剩菜的供奉罷了,一旦有人對他更好了,他跑得比誰都快。 只能說明這次這人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 “要走的,讓他們走,剩下的兄弟每人一萬美金獎勵。”澤州輕描淡寫地說。 “老大,要是他們想回來怎么辦?” 澤州瞥了他一眼,阿祥就不敢說話了,“行,老大,我知道了。”澤州點了頭,話也不說了,只是腳下的油門又踩了踩。 回到家,澤州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地狼藉的場景。 地上都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收藏品,現在就像廉價陶瓷一樣碎了一地,桌椅像經歷過殺戮一樣,遍地殘骸。推開臥室門,就看到李總坐在陽臺上,臉上掛著彩,他看著澤州,沒有表情的臉抽了兩抽。 澤州冷著臉想撥個電話,可承弈陰沉的臉盯著他的手機隨時要發狂的樣子,他站起來的時候,澤州才發現他渾身都是血。 澤州讓他滾,那人還是一動不動。 澤州連發火的脾氣都沒有,只好提著他領子:“你……”然后指著外面:“給我滾!” 他的臉面無表情,挺直的鼻子跟慘白的薄唇,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無不透露著這個男人的狠戾,但他現在,卻在用他的表情透露他的委屈跟脆弱。 澤州的心更加難受了,李承羿也是個男人,他怎么就不知道,一旦男人失去了念想,那是怎么樣都會覺得煩的,哪怕再在一起,都是虛與委蛇。 “你,不要跟那個男孩再來往了。” 李總掙脫了他的手,慘白的薄唇里吐出了幾個字,后面,看澤州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他又加了個問好,“好不好?” 得不到澤州的回應,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他說:“我們好好過,不好嗎?” “我只想問你,我哪里讓你放不開?我改,行不行?”澤州拿出煙抽上,靠在門框上等承弈回答。 承弈頭一次覺得自己被澤州困住了,這個人,現在冷漠得撼動不了分毫。你狠,他比你更狠,你冷漠,他比你更冷漠,聽到澤州說出這么一句話,他的心無原因地一陣抽痛。 “這是我家,”澤州嘆氣:“你出去吧,我看著你都難受……”到現在,他也不想再裝作灑脫或者是豁達了,該怎樣的,就怎樣吧,對,他看到他就難受,不想再裝了。 承弈還沒走,沒轍,他只能蹲下,把頭埋在雙腿間,雙手抱著頭,蹲在那一動也不動,像個無能的鴕鳥。 而承弈站在坐在那里,看著他,有悲傷也有憤怒。他以前見過,有次吵架,自己差點不要他了,他就這么蹲在外面,蹲到身子都僵硬了。承弈忽然不想再看了,再看一眼,心里都有密密麻麻的針在扎。 澤州一根煙還沒抽完,承弈低著頭走到他面前,把男人摁到自己胸前不讓他抬頭。他身上的血味很濃厚,讓澤州緊緊皺起眉頭。 懷里的男人問,“承弈,你知道我為什么很難受也要離開你嗎?” 承弈不說話,澤州嘴里泛起苦味,“你知道我為了跟你并肩站在一起付出了多少?我是個孤兒,你媽從垃圾桶旁邊撿回來的。你知道我要承受多少,才能站在你身邊?外界的眼光我不在乎,我甘愿的,但你也輕賤我。我不欠你的,承弈。這輩子不欠你,下輩子也不欠你。我對你說過,全世界,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會拼命給你拿來,可你為我做過什么?你只會發脾氣,到現在還是這樣,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你不會這么肆無忌憚。” 承弈遲緩了兩三秒,手上的力道還是沒減輕,“你現在要我怎么做?除了離開。” 他聽了這些話不是沒有觸動,但他還是在想著自己。他想著自己如果沒了澤州又會陷入之前那段黑暗的日子,半夜忽然驚醒爬起來到處找人的感覺太痛苦,他不想重蹈覆轍。 “你想要我的愛,我可以給你。” 他英俊的臉上都是疲憊,過了好一會,才平靜開口:“我知道了,我以后對你好行不行?以前的那些,我都不計較了。” 澤州明白,能讓承弈死心,真的大概是不可能了。他太知道承弈的性格了,除了兩個人之間有個人真的死了,不然,這個人沒那么容易放棄。 澤州忽然抬頭,看著承弈一字一句地說:“我再跟你在一起,首先對不起的,是我自己,其次,是我的好友。” 承弈的身子這時微僵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