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_分節閱讀_35
談衡豪放地□□著身體大搖大擺地走進浴室,蔣繹聽著浴室淅淅瀝瀝響起的水聲,懊惱地翻了個身。本打算好好質問談衡一番的,現在可好,兩人二話沒說就滾到一起去了,立場全無。 談衡端著溫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蔣繹側身把臉埋進枕頭里,背對著他,似乎已經沉沉睡了過去。被子搭在他腰間,露著一半白皙的后背,激烈的潮紅色還沒有完全褪去。談衡悄悄吞了口口水,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掀開了被子。 蔣繹不悅地翻了個身:“你又要干什么?” 談衡頭也不抬:“我幫你把東西弄出來啊。” 蔣繹怒道:“不用!” 談衡:“怎么能不用呢?乖,留著對身體不好。”說著他親了親蔣繹的額頭:“嗯?怎么這么燙?” 十分鐘后,談衡滿臉愧疚地看著體溫計上的刻度,老老實實地找出溫暖干凈的棉質睡衣給蔣繹穿上:“家里沒有退燒藥了,我把粥熬上去給你買藥,你先別睡。” 蔣繹兩頰帶著病態的緋紅,虛虛拉住他:“不用,我有話跟你說。” 談衡乖乖坐回來,看著他覺得有點忐忑。 蔣繹問道:“你朋友的孩子簽了哪個公司?” 談衡一聽是這件事,(謎之)松了口氣:“哦,前兩天簽了星漢,談氏旗下的。我跟你說啊,那孩子天分不錯的,賺了錢不能流了外人田不是?” 蔣繹淡淡瞥了他一眼:“原先簽的不是星漢吧?違約金是誰付的?” 談衡呆了一呆,因為他們倆結婚這么多年,蔣繹從來就沒提過錢的事。談衡也壓根沒想過他會問,所以根本沒想過要編瞎話。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照實說:“是我。” 蔣繹點點頭:“原來你賬上少的那筆錢是給他付違約金了?” 談衡嚇出一頭冷汗:他真是無比慶幸自己的思慮不周,幸好沒說假話! 哪知蔣繹又問道:“你什么朋友啊,家里連違約金都付不起嗎?” 談衡頓時語塞,他趕緊干笑了兩聲,臨場發揮:“前些年他爸跟他媽離婚了,那男的啊,一分錢都沒給他們母子留。” 萬分感謝新聞里的渣男們友情提供素材! 蔣繹冷笑了一聲:“你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當心近墨者黑。” 談衡頭頂懸著不祥,手忙腳亂地自圓其說:“……不是,孩子媽才是我朋友。” 蔣繹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多幫幫人家孤兒寡母應該的,過些日子讓孩子把他媽一塊接來吧。” 給自己挖了個深坑的談衡苦逼地笑了笑:“沒問題,應該的。” 蔣繹翻身躺下,似乎不想再跟談衡說話了。談衡如釋重負,趕緊熬粥買藥去了。 當夜蔣繹燒到三十九度。談衡平常都睡得很死的,那天不知為什么有點不安,蔣繹難過地動了幾下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的談衡一摸蔣繹額頭,立馬睡意全無。他趕緊打電話叫醫生,自己又是燒水又是拿藥,樓下客房里的談正都被驚醒了。談正簡直快要氣死了,他挑撥得多走心啊,可是當事人怎么這么沒心沒肺! ☆、第二十九章 談家有家私立醫院,院長是從小給談衡看病的老先生。談衡大半夜急吼吼地把人從被窩里叫起來,老先生嚇了一跳。聽明白事情原委后哭笑不得:“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談老爺子急病呢。你愛人這癥狀聽著就是普通發燒,沒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找個急診的大夫上你那去一趟。” 來的醫生是個一板一眼的年輕人,看過蔣繹后,他譴責地看了談衡一眼:“有點發炎,不過不嚴重,養幾天就好了。談先生,恕我多句嘴,您愛人生病期間,還是應該禁房事的。” 談衡把頭低得像個犯錯的小學生,連連稱是。 醫生拿了藥遞給談衡,內服的外用的,一一交代清楚,正好蔣繹測好體溫。他拿了體溫計一看,皺了皺眉:“喲,體溫有點高,應該打針退燒針。” 本來燒得有點迷糊的蔣繹聽見這話不易察覺地哆嗦了一下。 談衡知道他最怕打針,趕緊抱著他安慰。他看著醫生不甚熟練地拿針取藥,忍不住問道:“大夫,您新手?” 醫生白了他一眼:“也不算,畢業以后就沒干過這活了。可是今天來得倉促,沒帶護士,只能我自己上了。” 蔣繹還沒怎么著,談衡先驚悚了:“那什么,那您手重不重?” 醫生一邊試針,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不記得了。”說著針頭處噴出一道細細的藥水,醫生滿意地點點頭:“行了,病人過來。” 談衡死抱著蔣繹,沒動。 醫生一抬頭正好看見談衡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哭笑不得:“談先生,您一直抱著病人我怎么給他打針?您配合一點,又不是生孩子,打個針都不用一分鐘。” 蔣繹臉上有點掛不住,推了推談衡。談衡只好松手,把蔣繹扶起來。醫生舉著閃著寒光的針頭,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對了,我手可能有點生,沒準得扎兩下,您配合一點啊。” 夫夫倆立刻都不動了。 醫生:“怎么回事?快點,針頭一直暴露在空氣里也不好。” 談衡:“還是別了,我們不打了。” 醫生皺了皺眉:“這不好吧。按說他這個體溫暫時不打針也可以,可是這大半夜的您家里也沒人看護,萬一體溫升上去,誰都不知道,到時候可就不是打一針的問題了。” 談衡擺擺手:“沒事,我看著他呢,體溫再升我們就送醫院了。” 醫生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好吧,那吃了退燒藥讓他發發汗。”臨走的時候他還不放心地叮囑談衡:“您要是睡了可定個鬧鈴,起碼一個小時起來看一眼。” 談衡哭笑不得:“他生病的時候可嬌氣了,一會要這么一會要那個的。您放心吧,我一分鐘都睡不了。” 送走醫生,談衡把粥熬上,再一看表,還不到四點。他端了杯熱水,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談正從房里出來了。 “小叔叔。” 談衡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小繹病了。哦,對了,我一會不去上班了,你自己打車去吧;不想去也行,反正你也沒什么事。” 談正笑著點點頭:“好。” 談衡上樓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不過看見蔣繹他就把這點小疑惑拋諸腦后了。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蔣繹已經睡熟了。 蔣繹睡在床的正中央,只不過他瘦,也沒占多大空間。可能房間里溫度有點高,他的肩膀網上都裸露在外面。談衡放下杯子,把蔣繹的兩條胳膊又塞回了被子里,然后靠在床頭閉了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