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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棄默然無語,良久后才抬起頭。 “這件事,我得跟他商量商量。”祝棄朝門外一指,面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事情。” 第143章 陳年舊事 祝棄打開門,門外守著的元岳一個激靈:“這么快!”然后摸摸心口,又是一臉疑惑,詢問地看著他。 “還沒開始呢!”祝棄小聲將姜半夏的擔(dān)憂如實告知。 元岳聽了,撓撓腦袋,像是沒有聽懂,半晌后問:“那我們之間的感情到哪里去了?” 祝棄比劃了一個手勢,告訴他:“就——沒了。” “什么是‘沒了’,怎么會‘沒了’呢?”元岳十分費解,“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都沒有變。” “誰說我們不變,感情就不變的。時間久了,感情也會淡的。當(dāng)初的誓言,轉(zhuǎn)眼間就可以狗屁都不是。”祝棄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閃爍,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而瞥見元岳陡然緊張起來的神情,又忙說,“也不用擔(dān)心,不是還剩了一半么。” “那不一樣。”元岳耿耿于懷,“我不是那種人。” 祝棄好笑,忍不住伸手捏捏元岳的臉:“我說的不是你。” 元岳自然地拉住祝棄的手,告訴他:“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yuǎn)都作數(shù)。” 祝棄怔了怔:“是啊。”他笑了笑,問元岳:“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我媽的事情?” 元岳點點頭,祝棄便將他拉到臥室,從床頭取出那個小小的盒子,遞到他面前。元岳知道祝棄是多么寶貝這個盒子,就小心翼翼地捧著。 “打開呀!”祝棄笑著催他。 元岳看了看祝棄,才輕輕打開,取出里面的吊墜,低頭看著上面的三個字,輕聲念了出來:“祝琳瑯。” “嘿。”祝棄撓撓耳朵,臉有些紅,“這名字真rou麻。” “很好聽。”元岳說著又念了一遍,眼睛亮晶晶的,“祝琳瑯。圓月皎皎,珠玉琳瑯。果然是你,我就知道。”說到這里,他才想起自己救出祝棄太過激動,還沒來得及告知那個令人振奮的猜測,連忙道:“跟我定下娃娃親的是不是你?你才是擁有七竅玲瓏心的人!” 祝棄卻苦笑著搖搖頭:“你想多啦!我頂多有顆黑心,真正能救你的還是祝語霖。” “你才是能救我的人。”元岳并不信,“我一見到你,就那么開心喜悅。可我見到祝語霖,只覺得她吵鬧。” “她才是祝家的孩子。”祝棄覆上元岳的手,輕輕摩挲吊墜上的文字,“我的名字是我媽起的,她是個很美的女人。祝先生——就是祝語霖的父親,與她一見鐘情。他們兩個人身份懸殊,當(dāng)時遇到了不少困難,不過他們都很堅定。” “然后他們排除萬難在一起,有了你?”看過不少電視劇的元岳馬上接道。 “我原先也是這樣以為的。”祝棄出神地想了一會兒,“但當(dāng)外部的困難消失之后,他們兩人之間,隨即出現(xiàn)了問題。” 一對年輕的愛侶可以對抗全世界,愛火正熾的時候,所有的苦難與阻礙也不過是助燃的柴火,但當(dāng)所有的困難都被燃燒殆盡,他們的愛情之火卻慢慢變得難以為繼。 可是,此時已經(jīng)騎虎難下。他們?yōu)榱吮舜艘呀?jīng)對抗過全世界,又怎么能在勝利的終點——婚姻面前逃走? 他們依然結(jié)了婚。 “我記事以來,就覺得我媽跟祝先生之間很客氣,一直到我媽因病去世。”祝棄回憶著,“祝先生不太喜歡我,現(xiàn)在想來,他當(dāng)時可能就有點預(yù)感了——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元岳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抱住祝棄。 “我早就沒事了。”祝棄嘴上這樣說著,卻沒有掙脫,任憑元岳抱著,繼續(xù)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更不知道我媽是什么時候……但親子鑒定書的結(jié)果千真萬確。 “我記得小時候,她身體還好,有一次我坐在她身邊吃楊梅。那楊梅酸酸甜甜,我吃了好多好多,后來突然間,牙齒酸倒了,疼得我直哭。她哄我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祝棄深吸了口氣:“她說,喜歡任何東西,都要留點余地,不然就會疼的。我那個時候只知道她怪我貪吃,現(xiàn)在想想,她可能是在說她自己——可她喜歡的人又究竟是誰?我媽走得太早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再也沒有答案。” 直到今天,祝棄也不能理解母親的選擇。他并非眷戀祝家的華服美饌,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么溫柔的母親會出軌,甚至還有了自己……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既然感情已經(jīng)淡去,為什么不直接離去? 第144章 蠱蟲解除 “她從以前就喜歡騙我,騙我有糖果,有新衣服,騙我說祝先生很愛我,連這件事都不說真話。”祝棄苦笑了一下,“或許從那時我就注定要變成個騙子。” 元岳靜靜抱著他,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我會一直對你說真話。” 祝棄閉了閉眼睛,卻是低聲笑出了聲:“那是因為你是個呆瓜,呆到說不出假話。” 元岳佯怒,祝棄朝他壞兮兮地一笑,他就忘記裝出生氣的模樣,露出純?nèi)婚_心的笑容。可過了片刻,他斂起笑容,認(rèn)真地說:“所以,你別不喜歡我。” 他的心跳得好快,過了片刻,祝棄才從元岳一貫坦然的語氣中聽出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