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62)
時樂接過藥,心中疑惑面上卻淡然,佯做隨口一問道:“二爺,究竟怎么回事?” 蕭送寒微微瞇起眼睛:“你記得多少?” “從昨夜蕭執醉酒我送他回屋,到后來我到林子里吹風散心,之后的事……” “不是昨夜,是三天前。” 時樂心頭一沉:“我睡了三天?” 蕭送寒唇角微翹:“對啊,你被我那侄兒干暈了。” “……”時樂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腰,對上蕭送寒含著笑意的眼神,知道對方又在滿嘴跑火車,信不得。 而另一方面,他也聽出了蕭送寒有所隱瞞,故也沒往深了問。 “蕭執呢?” “最近熔淵異動頻繁,他去處理了。” 看時樂沒回應,蕭送寒笑道:“怎么,你怕我那侄兒吃了不認賬?” 時樂不怕苦,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突然也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誰吃誰還指不定呢。” 聞言,倒是蕭送寒怔了怔,得了時樂這句話,他認為這兩孩子有戲。 “許是打開萬鬼冢傷了你元氣,近來你靈脈有些不穩,這藥是安神的,你喝了再歇一歇,切記不要輕易動用靈力。” “好,我記住了。” 時樂嘴上答得輕巧,心中卻隱隱有點不安,從二爺的只言片語中他隱約覺察出發生了什么,對方避重就輕,許是不想讓他知道。 看時樂將藥喝干凈,蕭送寒就離開了,不多久又有鬼奴送來熬爛的粥和易消化的點心,還有各色話本,時樂邊吃點心邊翻了翻這些老舊的話本,竟還覺得挺有意思,翻到后邊一看,作者竟是蕭聞孤,大小姐親爹。 時樂笑,這老宮主究竟是什么寶藏反派老爹,啥都能來,多才多藝得很。 沉浸在老宮主的話本里,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鬼奴又飄進屋中送晚飯,還很體貼的換了一批話本。 時樂饒有興味的翻了翻,文風與之前的差了十萬八千里,無關家國天下只有風花雪月,翻過來一看,果然,作者變成了蕭送寒。 這蕭家兩兄弟可真有意思。 時樂將幾本話本翻完,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鬼奴們掌了燈后又退了回去,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時樂一人,他將話本整整齊齊的放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自他醒來后,就再沒見到大小姐的身影,平日里跟著他如小尾巴一樣的存在,今兒卻消失得干干凈凈。 時樂安慰自己說難得清凈,可到底總有些心神不寧,以至于再翻老宮主的話本時,明明先前覺得寫得很好的故事,再看也索然無味了。 夜越深,越心不在焉。 時樂突然有點惱火,明明是這人自己先告的白,吻也吻了抱也抱了,如今酒醒了就給他玩消失?這未免太渣了吧?! 越想越氣不過,時樂索性披上外袍打算到外邊走走,雖然腳步還有些虛浮,但總強過憋在屋里嘔氣。 時樂沿著回廊漫步,風一吹,堵在心口的那股氣瞬間消散了許多,他抬頭,天上掛著一輪明晃晃的月亮,只這夜的月并不完整。 沿著回廊穿過幾處花幛遮目藤蘿掩映的庭院,時樂發現這涂煞宮空蕩蕩得可怕,那些鬼奴做完事就消失不見了,偌大的宮殿漆黑寂靜一片,就似死了一般。 時樂心中的氣散了,又覺得無聊,索性去尋二爺聊聊天喝喝酒,思及蕭送寒提到過他住在西邊,時樂便往西走去,行了盞茶功夫,終于在綠竹掩映的廂房里看到了些微燈火。 時樂加快了腳步朝點了燈的廂房走去,他抬起手還未叩門,門便從里拉開了。 “樂兒,我剛想去找你,你自己倒尋來了。” 蕭送寒還是那副笑微微的模樣,時樂卻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些不尋常。 時樂也滴水不漏的莞爾道:“先前睡多了再睡不著,就想來尋二爺喝酒。” “剛好,執兒也在,但還是不讓他喝酒的好。” 時樂一腳剛跨入屋中,就與蕭執的視線相撞,彼此都怔了怔,最后是蕭執有些倉促的移開眼,一張臉煞白煞白的。 此情此景,讓時樂的心沉了沉,蕭執這家伙根本沒去什么熔淵,而是在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