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34)
二爺也跟著笑:“是樂兒太聰明,我糊弄不過。” 頓了頓又道:“不過,雖然蕭執不是我兒子,但宮主夫人在我面前哭,可不是我胡說的。” “……” “當年我與她斗得天昏地暗,整個涂煞宮都要掀翻了,若非陰差陽錯落入萬鬼冢,如今我早就是她刀下的孤魂野鬼了。” 言盡于此,二爺面色微沉,沒再繼續說下去。 …… 這破虹劍既為上古兇劍,需用人血喂養才能保持銳氣,時樂每隔十天半月就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去養劍。 二爺最受不得美人流血吃疼,自己也割破了手企圖用他的血喂養,誰知這上古兇劍脾氣差還認人,一碰他的血就不安的震顫,想是生氣了。 “果然年紀大了,脾氣差。” 自從二爺吐槽了這句話后,破虹再也不讓他碰了,就連切魚砍柴都不讓,二爺與這把劍的關系正式決裂。 如此過了半載,大暑這夜,無往海風平浪靜,時樂和二爺在海邊等到后半夜,仍舊沒一點動靜,時樂有些沮喪,二爺笑著安撫:“沒事兒,哪能次次都算這般準,總會有些差錯的,大不了再等一年。” 時樂落寞的笑了笑:“也是,橫豎在此也不難過。” 天破曉時兩人回屋睡覺,因為熬了夜,一睡就睡到翌日傍晚,時樂身上發疼,極少生病的他竟突然發燒了。 二爺給他喂了湯藥,他又迷迷糊糊的躺下,在混沌中做了詭異的夢,夢中的蕭執滿身是血,倉惶又悲戚的望著他,聲音有些顫抖:“一年了,你該回來了。” “……” “你不是怨我沒保護好你,讓你被剜了心么?” “……” “大不了,我把心臟也給你。” 如此說著,蕭執用手中的破虹往自己心口處捅,捅了個大窟窿,時樂驚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破虹墜地,蕭執蒼白又虛弱的笑了笑,親手將自己的心臟從胸膛掏了出來,并把那團血rou模糊的事物放在時樂手上,時樂渾身發抖,能清晰感知到心臟貼著他的手心,微弱的跳動著…… “別生氣了,快回來。” “……” “我,想你了。” 時樂驚醒,一頭的冷汗,他正欲下榻去喝點涼水冷靜冷靜,突然看到掛在墻面上的破虹發出微弱的紅光…… 時樂一時沒反應過來,恍然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盯著幽光閃爍的破虹怔了怔。 “樂兒,海漩出現了!” 二爺風風火火的趕到時樂身邊,時樂望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幕被天火燒得亮如白晝,原本平靜的無往海濤聲滾滾。 時樂顧不上自己發著燒,翻身下榻取過泛著微光的破虹:“我們能不能出去,或許就靠它了。” 二爺使喚不動破虹,破除結界還得靠時樂。 彼時時樂的靈脈在二爺的調理下已盡數恢復,加之先前吃了武力值不高的虧,這段時日修行起來也毫不懈怠,又有二爺在一旁悉心指點,大半年下來修為倒是比原書設定的更厲害了。 時樂提劍行至屋外,運轉靈力一點點壓制破虹的兇邪之氣,翻涌的氣脈讓他全身經絡針扎一樣疼,劍刃上的紅光如游蛇般蔓延纏繞他全身,順著肌膚紋理一點點滲入毛孔,與他血脈連為一體。 二爺曉得這滋味定痛苦萬分,面露擔心之色,遲疑了片刻卻沒上前阻止,而是聚精會神在一旁護靈。 時樂額角冷汗涔涔卻面如常色,整個人隨著劍意飛身掠出,如一道長虹劃破夜空,破虹劍發出嗡嗡的震顫聲,在時樂耳畔轟鳴,周遭草木簌簌而動,江海逆流鬼哭妖泣,整個萬鬼冢被傾覆了! 破虹劍的兇戾之氣排山倒海,罡風四起,饒是站在一旁編織結界的二爺都感覺渾身似被滾刀劃過,密密麻麻的疼,更不用說手握破虹直面沖擊的時樂了,他錯覺四肢被撕裂開來,全身的骨架子都被沖散了。 疼,也得生生忍著。 無往海上卷起巨大漩渦,海面被從中劃開兵分兩路形成懸天瀑布,萬丈水墻轟隆隆由遠而近卷來,時樂整個人化作一道劍意,自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一人一劍與滔天巨浪相抗,強大的反噬力讓他口鼻滲出血來,他雙臂一揮,幾乎是將畢生氣力都推了出去,生生破開海嘯在夜空劃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