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33)
時樂看了眼二爺,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張笑臉下:“你認識他?” “我先前在涂煞宮做炊子。” 這人滿嘴跑火車,時樂無奈笑笑:“不是掃地栽花的?” 二爺撓了撓頭,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漏嘴了。” 兩人又閑話了幾句,二爺突然漫不經心的問:“蕭執其人,如何?” 時樂慘淡一笑:“很不好,性情乖張陰鷙,手段歹毒狠辣。” 二爺嘖了嘖:“那臉蛋呢?” 時樂笑:“極好看。” 二爺點頭:“那真是像極了他娘。” 又過了一個月,時樂每次看二爺下海摸魚抓蝦,總想起當年在浮余山的時候,蕭執犯了禁忌下河捉魚,被莫懷塵發現兩人大打出手,其實不過是一年前的事,現在想想卻恍如隔世。 當時的四人,他自己“死”了,莫懷塵神志不清了,不知蕭執與秋覺如何了。 蕭執若當時逃過一劫,想必這會兒個頭一定又竄得更高了…… 至于秋覺,他跟著葉知行應該也不會差,但愿葉知行已經控制住了那個讓他黑化的錦鯉紋。 “樂兒,在想什么呢?”二爺將十來只青蟹裝進簍子里,上了岸,看時樂坐在礁石上拿著魚竿盯著遠方發呆,就生了調戲之心。 時樂回過神,才發現有魚上鉤,忙收了線,是一尾巴掌大的黃花魚。 “在想,二爺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二爺挑眉,饒有興味道:“哪兒像?” 時樂不怕他調侃,也佯作一副認真的模樣回望:“下巴的線條。” 二爺哈哈一笑:“想必你那位故人,一定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時樂也笑:“我說的,正是蕭執。” 二爺怔了怔,旋即拍拍沾滿沙粒的衣擺:“走,回去蒸螃蟹燉魚湯。” 頓了頓又道:“想必,蕭執要比我好看得多。” 時樂沒言語,心里掂量了一下,確實,蕭執的臉無人能比。 二爺一進屋就用破虹劍料理魚蝦蟹rou,時樂便打水洗碗擦桌,二爺邊哼著曲兒邊調侃:“樂兒,若我們今生都出不去,在此結為夫妻得了。” “抱歉,我還是直的。”時樂知對方是玩笑,也調侃回去。 “那真是可惜。” 時樂突然道:“如今我的傷好了許多,也是時候想想出去的法子了。” 二爺沉吟一瞬,漫不經心抬眼道:“你可還記得跌入萬鬼冢時,契機是什么?” “破虹劍,就你手中切魚這把。” 二爺拿著滿是魚鱗的破虹掂了掂:“這兇劍?” “當時,是破虹劍劃開萬鬼冢的入口。” 二爺拿著破虹在半空中比劃了幾下:“這段時日沒少用它強身健體消磨時間,看來是用的方法不對。” “……” “破除萬鬼冢的結界,天時地利人和一樣差不了,每年大暑那夜,無往海形成海漩,剛巧你我跌入此地也是大暑時節,這應該就是天時地利,我雖知這個道理,但從前憑一人之力很難破除結界。” 時樂笑:“待我恢復完全,與你合力,還有這把上古兇劍在手,值得一試。” “所以當下最緊要的,便是養好你的身子。” 時樂沉吟片刻道:“二爺,冒昧一問,當年你跌入萬鬼冢時……發生了什么?” 二爺撇了撇嘴,沒個正經道:“我當年把宮主夫人弄哭了。” 聞言,時樂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覺的啊了聲:“弄哭?” “對,夫人大著肚子,罵我是吃了不認賬的負心漢,以后他們娘倆要遭罪了。” 時樂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抹了把額角不存在的汗:“所以蕭執是你兒子?” “你前些日子不是說我們像嗎?” 時樂認認真真的看著他,怔愣片刻,突然僵硬的笑道:“二爺又誆我了。” 雖然二爺滿口跑火車,但當他說自己和宮主夫人有染那一刻,眼中掠過一絲波瀾,極清淡的,稍縱即逝,時樂嘴上否認得輕巧,實則也是另一層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