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27)
時樂知久戰于己不利,正尋思如何擺脫流毓,不料手中破虹突然劇烈震顫不休,他使盡渾身氣力都控制不住,正在疑惑的一剎那,心口一陣銳痛,流毓的骨傘伸出骨刃刺入他的心臟! “蕭執被你下了散血蠱,需要換血治療,我看,你就是最好的藥引,讓他生不如死的藥引!” 如此說著,他將骨刃往深扎了扎,時樂悶哼了聲,旋即咬緊嘴唇,流毓清淡一笑抽出骨刃,抬腿朝時樂的腹部踹去。 骨刃拔出的瞬間,時樂清晰的聽到滋滋的血流聲,他雙腿一軟朝地面跌坐而去,卻意外的沒碰到冰冷堅硬的巖石,整個人撲倒在昏死的蕭執懷里。 時樂不敢呼吸,心臟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兇猛,噗通噗通,一股股殷紅也噴涌而出,他用手胡亂的朝心口的窟窿按了按,無濟于事,鮮血頃刻就浸濕了他的袖襟。 方才太過突然沒太大感覺,現在那股疼意漸漸清晰了過來,時樂也不知是失血過多冷的還是疼的,全身在劇烈顫抖,面色灰敗冷汗涔涔,目光都散了。 流毓看他這副模樣,越發來了興致,拽著他的頭發讓他面對昏死的蕭執:“蕭執呀蕭執,你不是說讓我別動你的人么,我就是動了你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流毓目光一凜,唇角浮起病態的笑,五指成爪朝時樂心口的傷處挖去,時樂身子猛地痙攣,咬住嘴唇的前牙沒進rou里,他硬是不喊出聲,將血往肚子里吞。 流毓臉上浮現病態的紅暈,五指揉捏著時樂的心臟,感受那器官漸漸衰弱,猛地一伸手,五指連同被捏碎的心臟穿破皮rou,暴露在空氣里。 時樂看到自己血rou模糊的心在對方手上微微跳動,而從那團rou里滲出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蕭執額頭上,又順著他的眉間滑落眼角,就似他流下了血淚。 “蕭執,你能看到,你的人,被我怎樣折磨至死?!?/br> 時樂已經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他整個人就靠那只穿透他胸膛的手支持著,跪坐在蕭執面前,看自己的血一點點將對方染紅。 “你不是想換血么,這些血夠了么?” 流毓笑得歡喜,用鬼藤將血流成河的時樂倒掛了起來,看他的血一點點流干,滴落在假死的蕭執身上。 據說,假死的人雖不能言語不能動,但能清清楚楚感知周遭發生的一切。 時樂的眼前已盡是重影,他恍惚看到蕭執的眼尾滲出些許透明液體,片刻又滾成一串串,與殷紅的血混為一體。 時樂突然笑了笑,若真能看到蕭大小姐哭唧唧的模樣,這事兒他能吹個一百年。 可惜,這家伙絕不會哭。 第47章 樓空 為了讓時樂不那么輕易死去,流毓還逼他服了顆強行吊命的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有意思了。 正玩得起勁的流毓眉頭突然皺了皺,已經奄奄一息的時樂看似胡亂的將手中破虹一摔,割斷鬼藤整個人往地下墜。 與此同時,破虹劍身震顫發出強烈的白光,將天地映得白茫茫一片,還未及流毓看清怎么回事,原本平穩的空間突然被拉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渾身是血的時樂在耀目的白光中,消失了。 連同破虹劍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地橫流的血和被捏成一團爛rou的心臟,以及躺在血泊里的蕭執。 蕭執泡在血水里的手指動了動,片刻,狹長的眸子倏忽睜開,比這一地的血更紅更艷。 待流毓回過神來時,蕭執已經不動聲色的站在他面前,渾身是血,神情似地獄爬出的惡鬼,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流毓的靈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他反應過來想跑,可膝蓋處一陣銳痛,再看時,膝蓋往下已經空蕩蕩一片…… 他驚呼出聲的瞬間,胸膛開了個口子,心臟已被蕭執生生挖出捏成rou泥! …… 這年天氣反常,白露已過,日頭依舊毒辣,涂煞宮血流成河尸骨遍地,在烈日的蒸騰下彌漫著濃烈尸臭。 令許多涂煞宮人擔心的事終于發生,蕭執回來了,且血洗涂煞宮,甚至攪得整個嵬國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數日前,蕭執將流毓從南域扣押回來,抽了筋扒了皮掏了心剜了目不算,還強行用靈藥吊著他半口氣,施以梳刑將他四肢的rou都刮了下來,露出白骨生生磨成粉,用骨粉燉了他的rou逼他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