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26)
“時樂,“蕭執認認真真道:”我沒騙你,浣滅蠱已經給你解了,所以……” “所以你可以死了。” 時樂一道漂亮的劍光揮出,數百只鯤血蛇被他斬了腦袋,他潦草筑起屏障守住方寸之地,不耐煩的將蕭執往地上一扔,抹了抹唇角的血漬,笑:“正好,我有能讓你暫時死一死的藥。” 如此說著,時樂從衣襟里掏出秋覺留下的假死藥:“這藥能讓你進入假死狀態,半粒是一個時辰,秋覺配的,可以安心用。” “……” “讓你假死不僅可以安撫那些蛇蟲鼠蟻,也暫時封閉了你被散血蠱侵蝕的靈脈,你可以乘假死的當兒調理氣機逼出蠱毒,最后打敗那個瞇瞇眼還得靠你。” 蕭執深深的看著他:“你一直把這種藥帶在身上?” 時樂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就那么隨便一想,仔細考慮行不通,你這人手段這么狠,我若死了,你說不定要將我挫骨揚灰才歡喜,假死不頂用。” “……” “行得通的話這段時間我早遁了……不跟你廢話了,來,張嘴。” 平日里掰開他嘴喂藥的都是蕭執,這一次反過來,蕭執乖乖任他擺弄。 “乖,吞下。”難得有這種機會,時樂自然是要占一占大小姐便宜的,還趁機輕薄的拍了拍對方漂亮的臉蛋。 蕭執定定的看著他,將假死的藥丸含在嘴里出神,微苦,他就在這陣苦澀中設想若時樂真的服了它,死在他面前,自己心里會是什么滋味?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與其說想象不到,不如說不敢細想。 “時樂,如果你我都死了,最好埋在一處,我壓著你,讓你做鬼都離不了我。” 明知是開玩笑,時樂還是經不住打了個寒噤:“大小姐,你這話太狠了,要死你自己死去,別拉我。” 兩個人就是這樣,在四面楚歌中心平氣和不到兩句話又懟了起來,一句比一句歹毒,最后蕭執倒也心不平氣不和的閉了眼,暫時進入死亡狀態。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想說,時樂,我醒來時你一定要在身邊,你若不在,我醒了也沒意思。 可惜他這個人,就是不習慣把真心說出口。 時樂不輕不重的在蕭執臉蛋上拍了幾巴掌,看對方完全沒反應,突然覺得有些滑稽,他給自己準備的假死藥,最后竟讓這家伙吃了。 “誰與你死一起,等你打敗瞇瞇眼,你我脫離險境,我早尋機會跑了。” 畢竟,現在已經沒浣滅蠱絆住他了。 周遭的情況真如蕭執所言,在他假死后蠢蠢欲動的鯤血蛇消失了,萬噬之境暫時歸于平靜,紅霧又重新彌漫大地。 時樂身上滿是血污,也不知是大小姐留下的還是他自己流的,他不敢掉以輕心,在浸著血水的地面上布滿碎石子,每一刻滲了血的小石子牽引著頭發絲擬的魂絲,互相制約平衡,看似平平無奇,卻依星辰日月變換軌跡而來,一石一線皆有跡可循。 嗯,擬作魂絲的頭發絲還是時樂一根根從蕭執頭頂拔的。 在引石陣的指引下,時樂背著蕭執的尸體尋找萬噬之境的陣眼,眼見不遠處紅霧凝成絮狀漫天飛舞的魔幻場面,時樂猜測這就是陣眼所在,提起破虹斜劈而去,頓時大地震顫江海倒流,從被破的陣眼處刮來陣陣罡風,時樂頭發已被吹散,不知不覺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多了許多細小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不巧背后又躺著一個睡美人,時樂筑了靈障堪堪抵御。 “時使當真舍得把蕭宮主殺了?” 流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時樂心中暗道不妙,怎半個時辰過去,服了秋覺藥的蕭執還沒醒過來,難不成是和散血蠱疊加了什么藥效? “有什么舍不得的,這個家伙,我早想殺了!”話音未落,時樂將蕭執放置于地,身形隨著破虹劍光飛掠而去,不要命的刺向身形飄忽的流毓。 “那我就做件好事,將你同蕭宮主的尸體葬在一處!” 兩人纏斗了數百回合,時樂周身靈脈泛起隱隱刺痛,這是靈源即將枯竭的警告,可他依舊不敢懈怠半分,連流毓都有些驚詫,傳聞說時樂修為盡失已是個廢人,居然在短短兩年內恢復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