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五他靠劇透為生(116)
“別……自作多情。”蕭執移開眼,沒敢去看時樂。 “行了別說了,就當我方才腦子抽了,惡心了你也惡心了我。” 時樂當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只無所適從的轉身離開,蕭執也沒再說什么。那日之后好幾天,時樂都沒敢直視蕭執,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誤會對方心意的窘迫姿態,真是從未有過的丟臉…… 而蕭執一如往常,對時樂黏是真黏,淡也是真淡,時樂也并非看不開之人,且心中不在乎,遂沒多久也不計較了,和蕭執該懟懟該罵罵該嫌棄嫌棄,一點不客氣。 而秋覺也漸漸能與葉知行說說話,他雖然每次都小鹿亂撞得快要窒息,但思及葉知行形單影只的看著心上人和別人同吃同睡,也鼓起了勇氣瞎聊。 日子過得平順,而這種平順在六月初一被打破了。 在從靈隱瀑回來的路上,蕭執陰差陽錯在一處斷崖上發現了玉瀧苓,時樂驚喜正欲去摘,蕭執早已飛身為他取下,將名貴的藥材毫不在意的拋他懷里,嫌棄道:“看把你歡喜得。” 時樂笑:“有了他,我們此次南行才沒有白來一趟,葉道長也該放心了。” 蕭執不置可否冷聲道:“我們來此已經快三個月,說不定,葉知行早就發現了玉瀧苓,只是假裝不知。” 時樂覺得這話沒道理得很:“那你說,葉道長圖什么?” “他知尋到藥后無論如何都得回浮余山,也知我不會放你回去,故而一直拖著,想解了你身上的毒,然后伺機除掉我。” “……什么歪理邪說。”時樂感嘆蕭執這個人真他媽能瞎掰。 “葉知行回浮余山,你有何打算。” 好問題,時樂一副悠閑自在:“自然是想尋個富庶之地定居,繼續畫我的錦鯉符。” 蕭執皺了皺眉,冷聲評價:“沒出息。” 時樂依舊是笑:“對啦,現在有修為在身,不畫錦鯉符也行,打家劫舍過活倒更輕松自在。” “那你得先除掉我。” “……”時樂就料到他會如此說,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那可說不準。” 蕭執微瞇了眼,警惕的看著他:“別想耍什么花樣。” “逗你呢。”時樂將玉瀧苓很珍惜的捧在手里,漫不經心的走在前頭,一路上很認真的為今后做打算,畢竟這蕭執,他惹不起,躲的話,得費一番心思。 兩人回到舊宮殿,發現葉知行并未歸來,蕭執淡聲道:“葉道長成日在外邊,說是尋藥,也不知暗地里在玩什么把戲。” 時樂秋覺從不把蕭執的冷嘲熱諷往心里去,時樂得了玉瀧苓歡喜又心急:“這樣,我去尋葉道長,大小姐你留在此看好玉瀧苓。” 玉瀧苓嬌貴,摘下后需以靈力澆灌滋養,稍有不慎便枯萎死亡。 蕭執一臉不情愿,但看時樂難得對他好言好語的笑,便冷冷淡淡的答應了。 時樂沿著密林往東邊走,平日里他和蕭執待在西南邊的靈隱瀑,而葉知行多在東面的藥谷尋藥兼修行。 可是時樂在藥谷尋了一圈,都沒找到葉知行的身影,正當他困惑之際,經過萬歸山時突然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萬歸山常有玉尾狐出沒,這些小玩意靈力低微,平日里吃些野果野魚,生得白絨絨一團兒很惹人喜愛,故時樂平日里就算瞧見了也不會捉他們來填肚子,蕭執知他喜愛,也沒傷害過玉尾狐。 時樂越往萬歸山深處走,血腥味越濃烈,他留了個心,凝神斂息對周遭進行靈查,眉頭卻越皺越緊,此處殘留著“怨”,這是殺戮后魂靈被困留下的痕跡,雖然被人刻意洗過,卻處理得十分倉促潦草,稍稍留心就會察覺。 難道此處還有旁人?時樂提起十二分小心,沿著殘留的怨打算一探究竟,行了半盞茶功夫,他停留在一個被荊曼草覆蓋的洞xue前,這兒的怨十分強烈。 他遲疑了片刻,不動聲色的撥開荊曼草,斂了靈息進入洞xue,越往深處走,血腥味越濃,他手中握著一把用靈力凝結而成的靈刃作為防備,這些時日里同蕭執在靈隱瀑修行,他對自己的能耐還是有點信心的。 可還未經細想,就聽得洞xue深處傳來尖銳刺耳的風鳴聲,有人事先布了殺陣,時樂筑起屏障格擋,罡風卻如利刃穿透靈障在他裸露的脖子處刮了一道不算深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