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就要抱最粗的。_第75章
當即快速的向白衣少年掠去,邊高聲喊道;“錯了錯了,徒弟,我不是叫你往那里跑” 可那白衣少年竟像是聽不到一般,充耳未聞,還在往前面走去,直到身影被尸傀遮住,他聽不見嗎,他當然聽見了,但他也明白他家軟綿綿是要去干什么,要他自己一人先走,還不如讓他先砍謝阮幾刀,雖是不能立即封了他回去,砍幾刀也好泄他心頭只恨。 謝阮見自己的尸傀是不能再用了,只好不再執著的吹奏他的笛子,隨手將玉笛擲在地上,不見一絲心疼,在他的好弟弟要提刀砍他之際,快速的向后退去,從芥子中拿出了一把望岳弓,當即拉滿以術法為箭,往對他走來的少年直直的射了一根箭矢出去,銀灰色的箭矢劃破虛空,朝著謝枕的面門而來。 白衣少年不甚在意的拿起手中的劍刃擋了一下,那銀灰色的箭矢在接觸劍身的那一刻,就化成了細小的碎片,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不見蹤影,謝阮的表情一抽,自感自己的勢是造不下去了,又用更快的速度不斷的搭弓射箭,銀灰色的箭矢卻也是以更快的速度接觸劍刃之際便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而這時的燁離因為要避開路上的尸傀,且因尸傀眾多,并未察覺到自己的徒弟那么一瞬間的異變,當他掠至徒弟的身后就見一柄銀灰色的箭矢正要穿透自己徒弟的面門,當即高聲喊道;“小心”又快速的來到徒弟的面前,反手擋開了那把箭刃,轉過頭看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心有余悸。 而那被反手擋開的箭矢被那一下攻擊,竟是向原路反彈回去,一路勢如破竹,勢不可擋的穿透了謝阮的胸口,謝阮手中的弓箭立時掉在了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抬眼看了謝枕的方向,眼神里就差寫著你可真能裝幾個大字。 謝枕正被自己的軟綿綿上下打量,自是沒空理謝阮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燁離檢查好自己的徒弟確是完整的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想教訓一下自己不聽話沒帶腦的徒弟,就聽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胸口中了一箭,判斷時間傷勢,這才明白是自己剛才那反手一箭給刺了個透心涼。 一下子,也不再去教訓自己的徒弟,反而開始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他那一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怎么這么容易就被他給傷到,怎么看都覺這其中必有陰謀。 未待燁離想明白其中得關竅,更加匪夷所思得事情也發生了。 只見謝阮正面爬在地上,身體上面用法力寫出了幾個蒼勁立體得大字,上書;“不要殺我” 燁離三觀驟裂,大能都是這么有骨氣的嗎? ☆、第五十八章 一處依山傍水仙云繚繞的地界,從上空俯視這里只能見著地界里有一小座獨立的茅草屋,茅屋不大但勝在小巧干凈,外頭還搭了一塊地的小亭子,上頭鋪著稻草,下頭用的是竹節制成的亭身,亭子里還放著一張案幾,幾把凳子,案幾上放著一壺剛燒開不久的茶水,正冒著裊裊香氣,看起來就是一個適合提前步入養老生活的好地方。 這壺茶本是謝阮用來陪燁離唱大戲的臨時道具,但很遺憾的是他還開場沒多久,雙方就已經打的不可開交,想來這時要再邀燁離喝茶談人生談理想是不可能的了。 燁離拉著自己的徒弟湊到謝阮的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面色糾結,神情古怪,看起來是在想要怎么處理了這個人,他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人;“你躺地上干什么” 謝阮燦爛一笑,不說話,抽出自己放在屁股底下墊石子的手指了指自己寫出來的幾個字。 燁離默了默,點頭同意,他本也沒什么要殺了他的意思,直言道;“你跟謝枕是什么關系” 躺在地上的男人有意無意的看向燁離身后的白衣少年,讓燁離不得不不注意到他的視線,轉過頭見這地上的人看的是自己的徒弟,蹙了蹙眉;“你看他作什么” “你這徒弟看人的眼神太兇,不看他看誰”謝阮笑的一臉欠扁,看起來就有幾分不懷好意。 魔王的眉眼抽了抽,覺著這人沒有一點作為俘虜的自覺,見著自己的徒弟確實是眼神不善了些,回頭對躺在地上的人道;“那你自戳雙眼好了,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 “我啊,我就是......”謝阮有幾分故弄玄虛的意思,一句話拉了好長就是不說出來,看起來很是有持無恐。 燁離呵呵一笑,一腳踩了過去,直接給踩在了肚皮上面,力道十足的留下一個分外鮮明的腳印子,又不太解氣的用力碾了幾下,看躺在地上的人連聲討饒;“我錯了,我錯了”并且吐出了一口血,這才心情舒暢,大發慈悲的收回了自己的貴腳。 謝阮另一只用來墊屁股的手也不得不伸出來,被人踩的用手壓住自己的肚子,以此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嘴里含著一口血,口齒有些不清的道;“是兄弟關系,親兄弟關系” 燁離的眉眼一蹙;“倒是從未聽阿枕提起過,你可有證據”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眼里還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證據,我這一身的血脈你是看不出來,還是你沒自戳雙眼就已經瞎了” 這下燁離沒有去踹他,倒是站在他身后的少年舉起了他那把帶血的寶劍,一劍揮在了謝阮的頭頂,但見少年收了劍以后,地上的謝阮,頭皮頂上就禿了一大塊,還很貼心的在前面那塊頭皮,修出了一整塊齊整的圓形區域,謝阮原本躺在地上還可以按話本里講的‘這男子雖是戰敗,但一身相貌氣度仍是不掩其風華” 這下被剃禿了頭,再接著他那張俊臉,怎么看都怎么的覺著好笑,燁離當即不給人面子,對著躺在地上已經氣的七竅生煙的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慢悠悠的帶著一副悔恨不已的神情道;“我還不如自戳雙眼” 謝阮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猙獰,抹了一把自己臉上斷掉的頭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燁離身后的白衣少年,突然就釋懷的笑了,對著燁離笑的一臉曖昧浪蕩“只要你高興就好” 果不其然的看見那白衣少年一副恨不得把他砍了的樣子,上前就要提著那把刀打算把謝阮的頭發再剃個圓出來。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忙高聲喊道;“我知道謝枕在哪里” 燁離拉住了自己要上前補刀的徒弟,言簡意骸“說” 謝阮得意的沖白衣少年挑了挑眉:“在我肚子里” 魔王的眉眼沉了沉,皮笑rou不笑;“你耍我”當即放開了自己的徒弟讓他再給地上的人剃禿一塊皮。 躺在地上的人又再次高聲的喊道;“你不聽我講完,那我講了有什么意義” 燁離打算再給地上賴皮的東西一個機會,伸出手拉住了白衣少年的衣袖,這次謝枕順竿爬的牽住紅衣男子的手掌,反手握在了自己的掌中,在聽話的回頭瞬間,放下了自己的劍,那劍被注入靈氣直挺挺的一劍扎在了謝阮來不及收回的大腿上,離著他自己的二兄弟不過幾個指甲蓋的距離。 謝阮面色變的鐵青,這差點他就給謝枕斷子絕孫了,還真是惱了,不過,這便更有意思了。 魔王的面色沉靜,在自己的徒弟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他就想抽回來,奈何他徒弟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東西長大,力道大的讓他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還把臉埋在他的背上,搞的人頗為不自在。 只好輕聲的安慰;“不氣不氣,我待會就收適了他”說完試了試動下自己的手,發現還是收不回來,只好妥協的任由徒弟牽著。 卻是不知埋在他背上的白衣少年卻是面上陰沉,謝枕本是想向他心上人來個愛的抱抱,卻發現現實殘忍的告訴他不可以,因著他現在少年的身體,雖這一百年長大了一些,但也就與著燁離差不多高的樣子,在他的設想里,他應該是把他的頭放在心上人的肩膀上,然后甜甜蜜蜜的求安慰,求抱抱。 事實卻是他要真想把腦袋放在肩膀上,那他就得墊個腳才能完成這個動作,氣的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靠在人的背上,聞聞味道也是好的。 若是被燁離知道,他大抵會誠懇的問上一句,你也不嫌味道會嗖,他們之前在與尸傀交戰的時候,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了尸傀身上的血,尸傀本就是尸體,煉制了之后,他們身體里的血液也就更加的難聞。 燁離朝地上的人,瞇了瞇眼道;“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嗎” 謝阮撇了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說說說,我說,能不能麻煩把我胸口上的箭拔下來。然后我再說” “你這箭矢怎么了”燁離問。 “這箭本來是用來對付你們的,這上面我可是認認真真的上了禁制,沒想到,倒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說完,謝阮眼含真誠的看著燁離。 魔王呵呵一笑;“你讓我怎么信你”這男人這么早的就投降耍猴,他也懷疑是這根箭矢的問題,到現在這箭矢上面還外三圈內三圈的裹著符文禁咒,看來這人還真是為了對付他們,準備的很齊全嘛。 謝阮睜著自己一雙眼睛,像個俏皮的少女一樣,捏著自己的嗓音;“不啦不啦,信信奴家,好不好”再配上他被剃禿的毛發,再好的容貌,看起來都讓人想暴起身子,打他個鼻青臉腫。 站在燁離身后的白衣少年這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大對勁,眉目一凝,抬眼望去,正好撞上了謝阮笑意吟吟的神色,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剛想拉回紅衣青年的身體,身子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腦子里一疼就迅速的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