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作為連連擺手：“我不打算嘗試，再說我哪兒敢嘗試，我要跟他演一對兒，你不得天天追到劇組拿眼刀戳死我？不行不行我受不了。”

    不是？那是什么劇本？

    龍煜轉頭看顧明希，顧明希解釋道：“是我前幾天練手的一個短劇本，特別短。”

    龍煜伸手攬過他的腰，往他臉上吻了一口，語氣很溫柔：“副導演本來要叫你倆拍戲，我正好到了，說我來叫你們。走吧，大家都等著呢。”

    暗地里卻不動聲色地從徐作為看不到的角度，在顧明希腰側不輕不重地擰了一把：“要是再讓我看見你跟他摟摟抱抱，我非得……”

    “非得怎么？”

    “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怎么教訓？”

    “……在床上教訓……”

    當天晚上龍煜就用他說的方式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教訓完畢顧明希整個人都軟在了他懷里：“龍煜你說話不算話。”

    “怎么不算話了？”

    “你說過要溫柔小心不會野蠻粗暴的，可你現在一點兒都不溫柔。”

    “我要是太溫柔了你還會爽到嗎？”他埋頭在他耳朵上吻了吻，“來吧，現在有時間了，你從頭仔仔細細說一遍，你和徐作為在房車里究竟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媒體采訪完顧明希和徐作為之后，先將采訪內容發給龍煜看了看，龍煜這才知道徐顧二人的關系并不像之前顧明希描述的那么融洽，于是趕到劇組想進一步了解情況，沒想到一上房車就看到顧明希整個人都被徐作為緊緊摟住。

    顧明希此刻卻是像只溫順的貓，在龍煜胸前蹭了蹭，老老實實地把房車上的事兒解釋了一遍。

    龍煜咬牙切齒：“顧明希，你每次都把我不知道的劇本先告訴別人，上次是跟章文翰聊那個啞巴趕蜂人的劇本，這次是直接把什么網絡作家和流浪兒的劇本給徐作為看了，還演上了，而我壓根就不知道這劇本的存在……”

    “這也吃醋？不過就是聊到那兒了順便就給他看了么。”顧明希扭頭順勢在他脖子上吻了幾口，“你別忘了，我完成的第一個劇本，就是第一個給你看的。”

    “那你以后所有的劇本寫完，都必須第一個給我看。”

    “好。”

    “還有，除了拍戲和練習拍戲，不許跟他那么親密，我真的會吃醋的。”

    “嗯，除了拍戲所需，我盡量不跟他有什么肢體上的接觸。”

    “有稍微親密一些的戲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龍大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顧明希坐起來拽過床頭的紙和筆，笑盈盈地遞給龍煜，“都寫在這紙上吧，我每天拿出來背個百八十遍，時刻銘記于心……”

    龍煜還真不客氣地接過去刷刷寫了幾個字，再遞還給他：“你說的啊，你得每天念上百八十遍。”

    紙上只有八個字：龍煜愛我，我愛龍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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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徐作為改變了和顧明希的相處模式，兩人就戲里戲外都極其默契。

    他們等待拍戲的過程也從不閑著，都在忙著對戲，琢磨感覺，因此大部分戲都能做到一條就過，就連那場本以為會特別艱苦的水下戲，拍得也比想象中的輕松簡單。

    竇伯庸的戲本是出了名的慢工出細活，需要慢慢磨的，因此《哪扇門》的原定拍攝周期是五六個月，實際卻只花了三個多月，到五月底六月初就提前殺青了。

    而此時離原定的《罪默》開機日期還有些時日，龍煜趁這段時間帶顧明希出去旅游一圈。

    “去法國行嗎？”他雖然知道他曾經最喜歡法國，但在他姑姑去世后，他還愿不愿意重回傷心地？

    顧明希點頭：“行啊，先去圖盧茲看看我姑父再去別的地方轉轉……嗯，還是先去別的地方吧，最后再去圖盧茲。”

    龍煜知道他是怕先去探望姑父就會沒了心思再去別的地方，最終他們打算先去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舉辦地轉轉：法國戛納，德國柏林，意大利威尼斯。臨回國之前再去圖盧茲探望姑父。

    他們第一站先去了柏林，因為《哪扇門》將鐵定參加來年的柏林電影節，將是顧明希參加的第一個國際電影節。

    顧明希初到新的地方會有些認床，第一天晚上折騰到半夜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早上龍煜醒來的時候，身邊這人睡得還酣。

    他看著他那有些孩子氣的睡相，歪著身子對著他欣賞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忍住，輕輕在他額頭吻了吻。

    這下吻得顧明希輕輕皺了皺眉，還沒睜開惺忪的睡眼，先給了他一個甜笑，迷迷糊糊說了一聲“早安”又閉眼接著睡，躺了一小會兒似乎終于清醒了些，重新睜眼看他：“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把你弄醒了？你繼續睡吧，昨晚睡得太晚，再睡會兒。”龍煜這才動了動被枕麻了的那只胳膊，湊過去又吻了他一下，“我覺得我像養了個兒子，你睡個覺還得枕著我胳膊，聽著我講故事才能睡著……”

    顧明希還沒等他說完就笑著往他腋下拱：“哎呀我只是偶爾會認床睡不著嘛，再說你講的故事又不是兒童睡前故事，是講你小時候的事兒，你不許笑話我。”

    龍煜把他揪出來，見他臉上已有了兩抹紅暈，忍不住又在他臉上吧嗒了一口：“我就喜歡看你害羞時臉紅的樣子，還睡嗎？不睡了就起床吃點兒東西。”

    “還想躺一會兒，暫時不想吃。”

    “那起來喝點兒水吧。”

    顧明希坐起來喝了水，又拉著龍煜重新躺下，將頭枕在他胸口，又像躺得不舒服，翻過身來趴在他身上，一手環在他腰上，一手箍在他胸口。

    他也不說話，只是這么安靜地趴著，呼出的熱氣讓龍煜都快有了反應。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駱瑞宸打來的。

    “龍先生你有沒有看剛出來的秦向上的新聞？”

    “還沒看，怎么了？”

    “秦向上涉*du被抓了！”

    “涉*du？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兒？”

    “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呢，有媒體說的是他吸*du，但警*方的通報是說他涉*du被帶走調查，不知道是自己吸*du還是容留他人吸*du 了……”

    “那我們那部《六朝記》的播出會不會受影響？”

    龍煜畢竟是商人，秦向上不是他們公司旗下的藝人，但出演了他們公司投拍的一部歷史正劇，眼下正值要播出的當口，卻出了這事兒，龍煜首先關心的還是自家電視劇的播出會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