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dú)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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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媱抿唇微笑:“如今我們大昭男女大防比過去松懈許多,我也不是那樣迂腐的。”頓了頓,眸色微微暗下,“先時我聽你一番追求言論,心里也覺得驚駭??纱舜稳刖?,祖母同我說起議親之事,我……我恍然覺得,你那話,也有些道理?!?/br> 與其同一個從未見過的男子成親,還不如自己挑一個順眼的嫁。這挑也得有個合宜之度,若是身家背景完全不合的,自然不能考慮。 柳清萏樂了,拍了拍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天璣,“妍兒你瞧,你二jiejie可不是被我?guī)牧耍 ?/br> 沈天璣勉強(qiáng)一笑,隨口附和幾句。柳清萏忽而眉目一轉(zhuǎn),驚叫一聲,“啊呀!我說呢,總覺得有什么事兒未曾與你說的,這會子才想起來!” 她湊到沈天璣跟前,附耳對她道:“媱jiejie可知道你和那孟大人的事情?” 沈天璣一驚,忙搖了頭。于是柳清萏繼續(xù)附耳嘀嘀咕咕著什么。 “好哇,你倆如今是直把我當(dāng)木頭人了!”沈天媱笑道,“是什么好事情,還不從實(shí)招來?” 沈天璣也未曾想刻意瞞著沈天媱,柳清萏見她神情,便當(dāng)先開口,將去年和沈天璣一起去繡月軒,碰到孟庭雨的事情說了一遍。自然又免不了扯上孟庭雨曾經(jīng)救過沈天璣的事情。 “前幾日我府里待客,就是你倆上次去我府里的時候。我瞧了孟庭雨一眼,發(fā)現(xiàn)竟不是繡月軒遇見的那人。”柳清萏道,“本欲回來告訴你的,偏你們早回府了。妍兒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沈天璣隨手撫弄了一番方編好的柳環(huán)兒,“這事兒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如今也曉得了。” 柳清萏見她神情,心里立刻覺得其中有隱情,遂睜了晶亮的眸子道,“那人是誰?是不是如我先時所料,喜歡上你了?” 沈天璣將柳環(huán)兒一扔,“清jiejie又沒正經(jīng)了?!彼智屏饲扑闹埽娢从信匀嗽冢@才松口氣,“這里人多,若是被人聽見了,我還怎么做人?” “好了,是我不對?!绷遢逃?zhàn)堉?,又撿了桌上一疊香酥杏仁里最大的一顆,遞給沈天璣,“給妍兒賠罪啦!” 沈天璣只是不理。沈天媱抿唇一笑,“妍兒倒是很少這樣生氣的,莫非……正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二jiejie胡說!”沈天璣脫口而出,臉色卻不自覺微微緋紅,正如此刻地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嬌嫩春花般艷麗。 她忽然咬了唇,不說話了。這番情狀,可不正應(yīng)了沈天媱那句此地?zé)o銀三百兩? 沈天媱和柳清萏相視一笑,沈天媱見她真惱了,雖拍拍她手道:“哪里就這樣急了?只我們姐妹三個的私房話,定不會外傳的,你放心就是?!?/br> 沈天璣默不作聲,心里亂的很。亂著亂著,又覺得好笑。本以為重生而來的自己是多超凡脫俗,最終還是不能免俗。 沈天璣心頭過一遭,卻不知該如何向她們解釋。干脆站起身來道:“今日坐了許久了,咱們?nèi)e處走走吧?!?/br> 說著,她拿起桌案邊上雪白紗絹的帷帽,戴在了頭上,登時,一張臉隱在白紗之后,瞧不見容顏。 沈天媱和柳清萏也站起身,她們對沈天璣脾性甚是了解,自然知道她這是不愿意繼續(xù)談那話題了。 三人走到紅紫稀疏的小徑上,周邊和風(fēng)習(xí)習(xí),綠柳低垂,淺草萋碧,鶯鳥鳴啼。沈天璣正瞧著路邊小小如星星眼的紫花兒,心中覺得可愛,正欲彎下身去細(xì)看,忽然從旁邊躥出一個人影來,生將她撞地一歪。 沈天媱及時扶住了她,可她頭上的帷帽卻掉了地,登時一片明媚纖白的雪顏顯露而來,在春陽下愈發(fā)奪目耀眼。 “哪兒來的野孩子!走路不帶眼睛的么?”柳清萏怒道。 那忽然沖出來的是個小廝模樣的孩童,一身整齊干凈的藍(lán)黑衣裳,眉目也頗清秀。 此刻他瑟瑟縮縮的,被柳清萏這一吼,嚇得跪地磕頭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這男孩的聲音大,周邊本就不少踏青游玩的公子,都將目光看向了這里。沈天璣皺眉,和顏悅色對那男孩道,“無妨的,你且起來吧。” 他一愣,又磕了頭,“謝謝小姐!”這才站起身。 “日后走路小心些就是了。”沈天璣說著,就欲轉(zhuǎn)身走,不妨有一個早就注意她的華服男子拍著手走過來,臉上笑道:“京中頗負(fù)盛名的沈四小姐,果然名不虛傳?!?/br> 沈天璣抬眼一瞧,卻見那男子眉目頗有幾分傲然貴氣,一身衣裝打扮亦是不凡。 “這位公子是?” “在下納蘭轍?!彼笆忠话荩浑p眼睛就沒離開過沈天璣,透著滿滿的驚艷,“早就聽聞沈四小姐風(fēng)華絕代,今日得見,在下頗覺幸運(yùn)。” 這京城里,姓皇姓的可真多。 沈天璣不喜歡他那目光,只點(diǎn)頭致了禮,轉(zhuǎn)身就要走。不妨那人卻動作快,一下子又轉(zhuǎn)到沈天璣跟前,弓手再拜道:“小姐且慢,在下還有些事欲詢問小姐。” 她頓了頓,注意到周邊人投過來的目光,“你說?!?/br> 納蘭轍輕輕一笑,視線落在她結(jié)了墨色宮絳的腰間,“不知沈四小姐腰身有幾寸?在下瞧著實(shí)在比如今河邊的柳枝兒還細(xì)?!?/br> 這樣的當(dāng)街調(diào)戲,就是一般姑娘都要大怒的,何況是十分在意清白名聲的沈天璣?她氣得眸中一片怒色,正欲開口,柳清萏卻已經(jīng)搶先一步,指了他罵道:“你是哪里冒出來的?這樣沒教養(yǎng),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納蘭轍低頭賠罪道:“在下是因?qū)嵲谘瞿缴蛩男〗悖闹星殡y自已,此番才斗膽來見一見沈四小姐,方才一問實(shí)在是心頭所想,并無意冒犯?!?/br> “胡說八道!再怎么辯也沒用!”柳清萏站在沈天璣跟前,擋住那人不干不凈的視線,“管你是哪個王府郡府的都好,我們妍兒哪里是你們能攀得上的?還不給我滾開?” 納蘭轍從未被人這樣罵過,登時臉色也幾分難看。可是想到家里那位瘸了腿的哥哥,不禁定了定神,堅(jiān)持下來,又笑得倜儻道:“這位小姐好大的脾氣。在下找的是沈四小姐,與你全無干系的。” 竟敢暗諷她多管閑事?柳清萏上前欲再辯,沈天媱拉了她,示意了一下周邊越來越多的視線。 沈天璣忍無可忍,臉上卻是笑著的,她輕輕推開柳清萏,走上前道:“這位公子莫不是欺我身邊無人才敢這樣放肆?我沈天璣雖然心善,可對心懷不軌的人從來不會手軟。這位公子不知是出自哪個府上?這樣的德行,我也算是見識了一番。” 納蘭轍瞧著她傾城之貌,只覺得難怪他那沒出息的哥哥就算是因?yàn)樗艛嗔送?,也還要對她日思夜想。 納蘭轍乃是寧郡王府的嫡長子,早幾年就已請封為世子。他前幾日去看了一番庶兄,那庶兄告訴他,原來他之所以被父親大發(fā)雷霆打斷了腿,里頭還有別的緣故。今日恰逢踏青之日,他聽說這位沈四姑娘來在,這才起了意念想見見真容。方才那個撞人的小男孩,也是他刻意安排的。 這位小姐,的確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美人兒還要動人。 納蘭轍聽得沈天璣之言,又低頭拱手賠罪道:“方才是在下語出輕慢,還請小姐恕罪。在下今日得見一面沈小姐真容,已極是滿足,在下這就讓路給小姐,望小姐今日游得盡興。”說著,就頗有風(fēng)度地推開了身子,并伸手做了請的姿態(tài)。 沈天璣見他如此,也不想再招人視線,當(dāng)下拉了柳清萏和沈天媱就走。 過后,跟在納蘭轍身后的小人道:“世子為何……” 納蘭轍目送著沈天璣遠(yuǎn)去的方向,輕笑道:“這樣的妙人兒自然要以禮待之,日后才好更進(jìn)一步親近芳澤。也只有我那沒用的哥哥,只曉得蠻搶,嘖嘖,幸好這朵嬌花兒未曾被毀。不然真是可惜了?!?/br> 這邊沈天璣三人欲回府,柳清萏卻道,今日納蘭崇大約也會來此踏青,她還要再等等。沈天璣便只攜了沈天媱一同回府。 沈天璣回了瑩心院,沐浴過后,換了一身胭脂色柔紗家常衣裳,垂下一頭長長墨發(fā),由著青枝為她仔細(xì)打理,她則眼睛瞧著外頭繁茂的雪白梨花,怔怔出神。 青枝給她挽了發(fā)髻,又尋著恰到好處的地方插了兩只嵌玉穿花蝴蝶簪子。沈天璣照了一會兒,起身欲出去走走,卻有榮蔭堂的小廝氣喘吁吁一路跑來傳話。 “四姑娘!四……姑娘,”小廝伏在門邊喘氣兒,話都說不利索,眉眼里頗為興奮。 沈天璣認(rèn)出他是老爺書房里的小廝,是個極機(jī)靈的體面兒下人,當(dāng)即道:“你且別急,到底是什么事兒,把你急成這樣。” 那小廝順了順氣兒,“四姑娘,是……是……”他朝四處一看,壓了聲音道:“是當(dāng)今皇上來咱們府里了!正和老爺在書房說話呢!皇上是微服,老爺嚴(yán)令不許嚷嚷!” 沈天璣心頭一跳,“那你跑來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是……是皇上說聽聞四姑娘才藝極好,想見見四姑娘?!?/br> ☆、第068章 漫漫華年誰與共(下) 日光彌漫,春/色極好。沈天璣走進(jìn)偌大的書房,但見眉目冷邃的年輕男子正正靠坐在正中座椅上,一身銀灰色暗繡蝠紋衣袍清蕭卓然,眉宇間隱隱含威。沈和清亦是常服在身,立在下首,可那恭敬謹(jǐn)慎的姿態(tài),無不昭示著界限分明的君臣之禮。 在沈天璣心中,父親從來都是頗有威勢的一朝宰相,可眼前這一幕,讓她微微發(fā)怔。君臣,君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樣的場景,讓她愈發(fā)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天子,而她以及她的家人,終是仰帝王之威而活。 金色的光芒恰好照過梨木雕花的窗欞,落到座上男子清冷雙眸中,照亮他半側(cè)青凜含威的面容,堅(jiān)毅的輪廓緩下,透出幾分俊逸柔和來。 他望到立在門口的她,眸光微動。手中一本折子已放回到桌上。 沈天璣抿唇低首,進(jìn)去行了禮。 沈和清在旁,納蘭徵少不得又要裝模作樣一番。那夜二人通宵偎依長談,他回宮的這些日夜,竟似越發(fā)想念她。只如今開春,朝中政務(wù)繁忙,今日太極殿上恰有些事情需與沈相細(xì)談,便尋了這個機(jī)會來了沈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