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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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如今愈發大膽了,敢嘲笑你家姑娘!”沈天璣笑著罵道。 青枝止了笑,又道:“姑娘還沒說是走水路還是陸路呢?” 沈天璣想了會兒,言道:“水路吧!咱們來時是陸路,去時走水路,也可賞玩不一樣的景致。” 前世里,沈天璣也是水路回的京都,她至今都記得那一路運河兩岸的繁盛富裕,花木美景。如今可再游一次,倒也是一件樂事。 青枝笑著應了聲,便出門去稟報與李mama。 沈天璣又坐下身來寫了幾個字,卻有些心浮氣躁,便擱了筆,去了沈遠鯤的院子。 歸京在即,沈天璣倒愈發不舍得祖父來,這幾日將一干飲食起居的注意之處都一一教與了伺候沈遠鯤的人,自己也時常在老人跟前說笑陪伴,承歡膝下。 再次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時,李mama遞給他一封信,說是納蘭大人的侍從送來的。 納蘭大人?沈天璣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納蘭崇。沈天璣接了信,卻也不看,只將它隨手扔在案幾上。 “姑娘怎的不看那信?許是有什么急事呢?”李mama面露急色,“那位大人早在放榜前就因朝中急事提早回了京,老奴記得那日他還來府里拜訪了咱們太老爺呢!只姑娘那會子還在睡著,所以未曾見客。” 沈天璣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如今我一個閨閣女子,怎好收男子的信件的?即便他是當今名滿天下的安親王世子,也是不妥當的。” 李mama一愣。 李mama身為沈府當家主母林氏的心腹,對沈府的內外利益糾葛自然知之甚多。就說這納蘭崇,那是沈府長輩們一早就為沈天璣選好的乘龍快婿。只因如今沈天璣年紀尚小,人又一直在姑蘇,才未曾說過這回事。前幾日她從青枝碧蔓那里知道,沈天璣親自去貢院看納蘭崇,后又與他入酒樓,出街巷,她便以為沈天璣是同蘇云若那般,小兒女情長地真真瞧上了納蘭崇。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偷偷在背后樂了半日。 要知道以納蘭崇那樣的身份,放在京中哪家都是了不得的乘龍快婿,沈府雖中意他,可也沒那個能耐讓納蘭崇就非娶了沈天璣不可,這事兒都得靠姑娘自個兒去爭,沈府的煊赫門庭便是她的后盾。她本還擔心以沈天璣的性子不會樂意做這樣的事情,但若是沈天璣自個兒瞧上的,豈不是正好?故此,她才不遺余力地想要撮合二人。 可如今聽沈天璣這話,倒還真是她太過急進了!這信若是姑娘收了看了,被些不懷好意的嚼了舌根去,說成是私相授受,那可就不好了。 李mama當即慚愧道:“姑娘想的細,倒是老奴糊涂了!” 沈天璣寬慰道:“李mama心中所想,我都曉得。李mama不必過于介懷此事。信既是收了,便放著吧,莫讓其他人曉得也就是了。” 她是敬國公府長房唯一嫡女,身上本同天下世家貴女一樣背負中永恒不變的使命。前世里,祖父連帶著父親母親都憐惜她,母親林氏過去便跟她說過,她是她唯一的女兒,她只希望她一輩子安樂順遂,不為世家女的身份所累才好,甚至告訴她會跟父親商量著,讓她自己選擇夫婿。這對于盛行以聯姻來鞏固地位的世家大族來說是多么難能可貴! 可是,她那時候不止不心懷感激,日后反而將其當成她執意嫁給蘇墨陽的依仗,讓母親為難。她記得,對于她的親事,族里的長輩們一致認為,與那最受新帝信任的安親王府聯姻,便能在昭武年間可能出現的削除大家世族權利的風波中最大限度地保全沈府。 那安親王本是昭文帝唯一的同母兄弟,多年來圣寵不斷,安親王世子亦是京中頗有名氣的翩翩公子,據說長得清絕俊美,溫潤如玉。 她前世只覺得蘇墨陽是世上最俊的男子,并未注意過安親王世子,甚至因族中長輩此舉異常討厭這個男子。后來她鐵了心要加入蘇府,家中也如了她的愿。可誰也想不到,結局竟會那樣凄慘。 她現在想起來,以她父兄當時在朝中的勢力,以沈府這大昭最顯赫世家的地位,以她敬國公府正房嫡長女的身份,定然不可能同蘇云芷那般入宮為妃,嫁給其他世族比如蘇家也不妥當,在昭武帝的眼中還可能成為世族連通一氣的信號,而嫁入安親王府倒真是最合宜不過。 ☆、第013章 姐妹共話別離情 此生她心境澄定,所求所盼不過一生安泰,家族和興。若說真有什么奢望,便是日后能夫妻和睦,兒孫繞膝,合家歡樂。如今她雖然頂著一張童稚的皮囊,卻已是過盡千帆的滄桑心態,再也沒有年輕時輕易就能萌動的少女情懷。既如此,隨了家族的愿望嫁入安親王府便是最好的結局。故此,她才刻意在納蘭崇面前表現出與眾不同來。她不求情有獨鐘,不求長寵不衰,求的,只是平淡安寧相敬如賓。 不管未來嫁的人是誰,他只須給她一份正妻該有的臉面,只須給她幾個孩子就好。這些日子,她瞧著納蘭崇倒很符合她的要求。 李mama見沈天璣又陷入沉思,便退出了房間,輕手輕腳地給她關上了門。本想著去準備回京所帶之物,走到半路又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今日夜里沈天璣約了柳清萏和沈天媱來院里小聚,算是個道別小宴。于是李mama又轉去了廚房,看看飯菜準備得如何了。 申時剛過,沈天媱就來了沈天璣的院子里。 院中幾株木槿在月光下開得熱烈,木槿中間放了一只紫檀木雕花圓桌并了三把同色的琺瑯面梅花式香幾,桌上有幾樣精致菜式和點心,旁邊還擺了一壺酒。 “四meimei今日倒真是大方了一回,”沈天媱一聞那酒香,輕笑道,“去年春邊兒里藏的梨花釀都挖出來了!先時清meimei想嘗的時候,meimei可是從不舍得呢!” 沈天璣本在屋里寫字,聽到沈天媱的聲音,放下了筆,笑著走出來應道:“二jiejie別笑我,本是想留著的,可我這都要走了,咱們幸苦做出來的,總不能辜負了。” “哎,幸而今兒是我先來,我若是來晚了,定要被那丫頭喝光了的!”沈天媱說著,便坐在了香幾之上。 青枝和碧蔓喚了幾個仆役拿了燈籠立在圓桌四周,沈天璣卻道,人多了便失了雅致,將人都遣了去,自己親自執了燈籠一一掛在了周邊的木槿樹枝上,登時,圓桌周邊一片亮堂,爛漫的木槿花與燦爛的燈火交相呼應,再加上此刻滿天星子滿地月華,倒真是清雅無雙,趣致非凡。 沈天媱連連夸贊沈天璣的心靈手巧,又看見桌上幾樣從未見過的精致糕點,開口問道:“這可又是你自個兒整出來的新花樣兒?” 沈天璣一笑,“二jiejie曉得我最是貪吃的,也最喜歡鼓搗些吃食。今兒這兩樣都是已有的梔子花糕添了幾樣別的食材做成的,算不得新,但口味卻也獨特,二jiejie你且嘗嘗。” 聞言,沈天媱嘗了其中一塊糕點,只覺得入口即化,清香四溢,不由贊道:“味道很好呢,卻不知這后勁兒里一股淡淡的果香是怎么回事兒呢?” 沈天璣抿唇一笑,“前兒見祖父房里擺了一盤子櫻桃,紅溜可愛的,味道也新鮮,便特地去街上買了些來壓汁拌了梔子花瓣做成糕。” “也不知你這腦瓜子是怎么長的,偏能想出這許多花樣兒來。”沈天媱笑著,又忍不住多嘗了幾口。 沈天璣自己也嘗了一口,神色微微一愣,朝立在一旁的李mama道:“今日這糕卻比我親自做的好吃許多呢!可是李mama親手做的?” 李mama笑著回到:“是依了四姑娘的說法做的。” 沈天璣點頭道:“倒還是李mama手藝好。今兒本是想親自下廚做的,可下午整理了些帶回京的書籍,就給耽誤了。這可好,二jiejie和清jiejie愈發有口福了。” 沈天媱又詢問了一番行李收拾的如何,沈天璣都一一作答,末了,沈天媱微微嘆口氣,道:“從姑蘇到京中,路途遙遙,你這一路又無父兄護著,著實令人擔憂。” “我母親已讓我哥哥出京來接,只怕此刻已經啟程了。這頭又有璋哥哥送我千里。二jiejie就不必擔心了。”沈天璣笑著回到。 前世里,可沒有沈天璋送她這一段,她還記得她說要走時,四嬸嬸眼中劃過的一絲喜悅。可今生,沈天璣在此隱居兩年,懂事又孝順,與四叔一家人也相處融洽,她這一走,沈天媱一家人著實都有些不舍。 兩個人喝了幾杯酒,沈天媱便覺有些發熱。初晴倒也激靈,曉得今日或許姑娘會飲酒,特意帶了團扇來,這會子便立在后面給她輕輕扇風。 沈天璣笑道:“大秋天兒的,二jiejie倒隨時帶了扇子在身上,我瞧著都覺得冷呢。” “剛好與meimei相反,我自小就最怕熱了。”沈天媱道,“如今也算不得正經秋天,時而還是悶熱得很,十月里還有秋老虎呢,我可是離不開這扇子的。” 沈天璣看那團扇底下懸了個漂亮的墜子,沈天媱見她瞧著那墜子,便讓初晴將扇子給了她看。 卻見那團扇底下懸掛的明黃色絡子極為精細,仔細一瞧,絡子上頭還穿了一顆雪白瑩潤的珠子。 趁著周邊明亮的燈光,沈天璣認出那珠子是顆指腹大小的琉璃珠,上頭雕刻了細小的紋路,卻是百鳥朝鳳的紋樣。 “這樣小的珠子竟也能雕出這種復雜圖樣來?這功夫倒是極難得。” “這是我長兄從街上淘來的,不值當什么,哪里又比得上京城里物件兒的精細了?”沈天媱笑道,“你若是喜歡,我便送與你。” “君子不奪人所愛,二jiejie你還是留著它吧!”沈天璣笑著,然后略肅了神色道:“只是這圖案,我們用著恐有些不妥當。” 沈天媱一愣,登時也明白過來,又笑道,“四meimei倒是謹慎之人,只是我們這里比不得京城,天高皇帝遠的,哪里就能計較到小小的圖案上了?” “二jiejie,”沈天璣勸道,“如今雖不在京城,可四叔是朝廷命官,一言一行無不在上頭人的眼皮底下。咱們沈府又樹大招風,難保不會有被有心之人拿出來說道的一天。” 沈天媱聽她如此一說,點點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四meimei說得對。回頭我就把這珠子置起來,不用也就是了。” 頓了一會兒,沈天媱回想起這兩年來沈天璣的表現,不禁又嘆息道,“四meimei如今還未及笄,我瞧著真是懂事極了。這般,倒愈發讓人心疼了。小時候我瞧著四meimei略嬌縱些,就想著日后大了恐能好的。卻不想如今比別的同齡姑娘都來的懂事。雖說這原本是好事,可若是過了,也總會比別人更疲累些。meimei日后到了京中,須記得二jiejie一句話,女兒家但求安樂平穩,切莫要累著了自個兒。” 沈天璣愣了愣,她知道沈天媱是真心為她好的。沈天媱本是溫柔內秀之人,也是因倆人即將久別,才說得出這番肺腑之言吧!可是,沈天媱卻不知道,沈天璣本就是活過兩世的人,又經過那許多變故滄桑,又如何能裝作是初經世事的年輕小姐?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月亮漸漸升上梢頭。沈天璣瞧了瞧空蕩蕩的門口,奇道:“清jiejie怎的還不到?若是再不來,只怕就嘗不到她最喜歡的梨花釀了。” 她吩咐青枝去柳府看看,青枝剛出院門,就正正撞見柳清萏的貼身侍女東兒急匆匆走進來的身影。 這一下,兩人差點撞成一團。 “東兒?”青枝揉了揉被撞疼的胳膊,皺眉道:“什么事兒這么急?你家姑娘呢?” 那東兒卻是臉色蒼白,神情恍惚的模樣。她未回答青枝的話,只走進院中,與沈天璣和沈天媱行了禮,道:“沈四姑娘,沈二姑娘,我家姑娘今兒來不了了,特遣奴婢來與姑娘說一聲。” 二人面面相覷。東兒匆匆轉身就走,沈天璣叫住她,“說清楚,你家小姐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柳清萏最是愛熱鬧,而且今夜本是沈天璣的踐行宴,她怎可能不來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