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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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只不知道四丫頭看不看的上這個老師。 沈遠鯤眼風朝花廳門口處一撩,趁著三人都在思忖詩句而沉默的當口,開口道:“四丫頭還沒到?” 身后的仆從低頭回到:“說是在房中小睡,馬上就趕回來。” 老人哼哼一聲,表示知道。心里卻琢磨著:這丫頭,以為他不知道呢,整日里往花田里跑,大約過幾日他就要被逼著吃梔子羹了。 雖說是被逼,可老頭子眼梢里的笑意卻泄露了自己真實的心情。 這兩年來,沈天璣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心里既有感動也有欣慰。只覺得他們沈府天字輩算得上是人才輩出了,既如此,他一個老頭子也清閑得愈發有底氣。 寧儒江一身深青色長袍,身形略單薄,下巴上有淡淡的青色胡渣,頗有些窮酸秀才的落拓風格。 此刻對詩也不知道到了第幾輪,他仍自對著案幾揮毫灑墨,文思泉涌的模樣,一旁的沈天璋和沈天媱對視一眼,前者朝那寧儒江笑道:“寧先生詩詞不凡,我和家妹甘愿認輸。” 沈和淳的長子沈天璋今年方十八,一身暗青色直踞長袍更襯得五官清雋,氣質文雅。 沈天媱比長兄小了三歲,身段已略有玲瓏,一身青綠色襦裙,頭發盤成螺髻,上面除去一根碧色綠玉簪外,未著任何裝飾,面上妝容也素靜,一雙清亮無比的眸子配上這樣整齊而清凈的裝束,倒顯得異常清秀文靜,伶俐可人。 寧儒江聽他這樣說,默默停下了筆,眸中因寫詩而迸發的光芒瞬間淡下去,神情頗有些遺憾。 他從案幾處走出,朝著沈天璋躬身一拜,“是沈公子和沈小姐承讓了!” 沈天媱動作快,速度避了開去,心里想著:這果然是個書呆子呢,他是長輩,哪里有拜小輩的道理? 沈天璋被他這么一拜,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只得笑道:“寧先生您有禮了!” 沈遠鯤看著這一幕,只默默得又抿了一口茶水,心里思忖著:不成想這寧儒江在京城之地浸yin這么些年,還是這副完全不知禮的模樣。他這般,不會把四丫頭教壞了吧? 沈遠鯤思忖半晌,這才笑著開口道:“寧世侄,你今日來求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實在無需如此拘謹。這會兒你既然急著走,我那四丫頭大約是沒機會領略世侄的文采了。如此,我這就與你休書一封,你送去京城,沈府自會……” “祖父!” 一聲嬌軟甜音,桃紅色的倩影步入花廳。 沈遠鯤立馬笑得燦爛,“四丫頭來了。” “四meimei來得正好,”沈天媱笑著迎上去,“方才我和哥哥同沈先生斗了一回詩,沈先生可真是滿腹才學呢!” 沈天璣聽得倒是一愣,晶亮的眸子閃了閃,只看了寧儒江一眼,并未為行禮,就自顧自坐下了,對沈遠鯤道:“祖父,您向來曉得妍兒的詩詞是不如璋哥哥和二jiejie好的,如今他們都比不過寧先生,您不會還要妍兒我來出丑吧!” 妍兒是沈天璣的小名。沈天璣因是這輩兒長房唯一的嫡女,身份貴重,名字不從女,反而從了男子的王。當年林氏覺得這名字太過剛強,便給她又取了個從女的小名兒。 沈遠鯤哈哈大笑,他就喜歡四丫頭這種嬌嬌模樣,最是惹人疼愛。 祖孫二人又說了好些話,旁邊的沈天媱也偶爾應和兩句,倒把寧儒江給落下了。 這寧儒江素來仗著肚子里有些墨水就清高自詡,目下無塵,在京中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對敬國公府的人也頗為不屑。他今日舔了臉皮過來求人,也是因為離京之時,他那自小就很有主意的女兒苦苦哀求他,說是讓他無論如何想法子送她進沈府。 女兒是親生的,他對她多少有點愧疚,此番才來求了敬國公。方才幾乎都如愿以償了,卻被這忽然進來的沈四小姐打斷了,這會子心里幾分郁悶。可他也再沒那個臉皮打擾人家一家子說話。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沈天璣才忽然道:“寧先生怎么到姑蘇來卻不把意meimei帶來呢?我與意meimei兩年未見,可想念得很呢!” 寧儒江抬眼看見沈天璣神色平和,唇角帶著笑意,他忙又低下頭:“此番我是想出門遠游,意兒受不得顛沛流離,故而未曾跟來。” 沈天璣立刻露出萬分吃驚的模樣,伸手捂了嘴道:“那意meimei豈不是孤身一人住在巷子里?”忽然她又轉頭朝上首坐著的沈遠鯤道:“祖父,我記得那西風巷意meimei住的屋子很是簡陋,不如爺爺您休書一封,讓父親著人把屋子修繕一下吧?這樣意meimei也住的舒適一些。方才進門時似乎聽到您說休書,莫不是跟妍兒是一樣的想法?” 她笑靨如花地看向沈遠鯤。 沈遠鯤只默默喝著荷葉茶,未置一語,心頭思忖著,這四丫頭怕是有什么鬼主意。 寧儒江一聽,慌了。他看了看上首坐著的敬國公,不曾想對方卻未有任何表示。 他只得再鼓起勇氣,開口道:“沈小姐,不知可否讓意兒去您府里……暫住一段時日?” 這話一落,整個花廳都沉默了——這,哪里有言辭這樣直白的人?難怪屢試不第,就這樣的性子,只怕才學再好那也是白搭。 沈天璣瞧了他半晌,心中亦驚詫,沒想到寧清意的父親竟是個這樣的奇葩。怎么他女兒的心思就比他活泛聰明那么多呢?這對父女也是奇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辭不妥當,寧儒江神情有些訥訥,被沈天璣這么一看,心頭竟突突跳起來,只覺得這小姑娘的眸色仿佛帶了可以穿透人心的光似的。 沈天璣沉默半晌,含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與意meimei情同姐妹,寧先生此求,本應答應。我本是小輩,可是事關意meimei,也不得不提醒先生一句,意meimei若是到了沈府,府里主子多,總少不了捧高踩低的奴才,意meimei又一向膽小柔弱,我母親縱使心憐meimei也沒辦法一一照顧過來。先生你看看我,到現在還待在姑蘇不樂意回去呢。” 說了這么多,寧儒江總算是明白過來,這沈天璣是在說住在沈府還不如住在外頭好呢! 他心頭思忖著,沈天璣說的的確是事實,高門大戶里面復雜的很,錦衣玉食未必就舒服。事實上他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是意兒求了他說想進沈府住而已,他與沈府別的主子不熟,也就小時候與國公大人見過,這才來求國公大人而已。本來想著,沈府那樣的人家,劈一間房子給一個小姑娘不過是小事,可如今被沈天璣這么一說,他也猶豫了。 “我曉得,寧先生是怕意meimei孤身一人,無父兄在旁照拂而遭人欺辱。這些年來寧先生與沈府走得近,我聽兄長的信中也說,意meimei時常到府里玩耍,這些旁人都看在眼里,又哪里敢低瞧了意meimei去?再者意meimei素來性子溫和,待人最是有禮,就是再苛刻的人只怕也拿不到她的錯處,又有哪個混人舍得欺辱她?若說那強徒惡霸,那更是不可能了,京城重地,天子腳下,咱們大昭民風又素來清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先生您呀,實在是多慮了。” 那寧儒江聽她說了這么些,又見那國公大人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思前想后,曉得這趟算是白來了。 也罷,回頭他就休書與意兒說這件事,好好勸勸她,金銀富貴窩哪及得上清貧窩來得逍遙自在? 他抬眼又看見沈天璣笑瞇瞇的眼,回到:“沈小姐說的是。是我想岔了。” 沈天璣滿意點頭,又道:“先生放心,我定會囑咐家里人好好照拂意meimei。” 待那寧儒江離開后,上座的沈遠鯤才哼唧一聲,“丫頭,說說你為什么不喜歡寧家孤女進府?” 沈天璣雙眸燦笑,坐到沈遠鯤膝邊,兩只粉嫩的拳頭就開始在老人腿上捶啊捶的,力度舒適,頻率適中。 “祖父,雖說咱們府里多養個人是沒什么,可是仔細一想,這里頭麻煩事兒可多了。若是待她好了,難保每個與沈府沾點親故的都把女兒送進來,那可如何是好?若是待她不好了,傳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堂堂國公府苛待一個孤女,那名聲可比不接她進府壞多了!我可不許咱們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前世里因寧清意進府,且在府里又同真正的沈家小姐一樣的待遇,的確有不少人來打這樣的主意,將女兒送去沈府養段日子,這身價就倍兒漲了。當初母親為這事兒苦惱好些日子,只是后來沈天璣石女的名聲一出來,沈家跟著受牽累,這風氣方才罷了。 沈遠鯤一聽,笑道:“你這丫頭動的心思倒多!這事兒倒是祖父沒考慮周全了。” 沈天璣又是一笑:“妍兒這點兒小聰明,哪里能跟周旋政堂的祖父比了?祖父盡會尋我開心。” ☆、第005章 威震四方昭武軍 從前院回來時,李mama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午膳。 八寶肥鴨、奶汁魚片、香酥珍珠雞、菊花里脊、清炸鵪鶉、五綹雞絲這六樣營養豐盛的葷菜并上蓮蓬豆腐、糖醋蓮藕等六道色澤鮮美的素菜,又有口味清淡爽口的龍井木耳養生湯和熬得粘稠軟糯的薏仁紅豆米粥,沈天璣吃得無比滿足。 李mama向來心細如塵,知道她今兒出去花田了,特將午膳準備得豐盛。 她又問起前院花廳的事情,青枝一一與她說了。 李mama聽后倒是微微笑了。先時在京城,寧清意偶爾來府里玩耍,每每都要奉承姑娘一番,倒把姑娘哄得跟她做了好姐妹。以她老道的眼光來看,那寧姑娘就不是個老實的,姑娘實在不宜與她過于親密了。現在見姑娘這樣,她也放心了。只是那寧儒江倒真是個混的,舉止進退簡直一塌糊涂。他越過沈府正經的當家主母,也就是沈天璣的母親林氏,跑來姑蘇求國公老爺收留他女兒,這事兒本就不妥當。如今還對國公老爺和姑娘這樣無禮。好聽話也說不出一句,難怪在京城住了那么些年,還是孑然一身,連個朋友也沒有。 沈天璣兀自喝著木耳湯,只覺得這清透的湯映襯著瑩潤剔透的白瓷,真真愈發勾起肚子里的饞蟲。三兩下,一小碗湯就被喝個底朝天。 “姑娘今日胃口倒好呢!”青枝笑著給沈天璣又盛了一碗,放到她手邊。 沈天璣點點頭。今兒心情好,當然胃口也好。 寧清意,這次我不會讓你好過。現在還只是小小的開始,今后咱們的較量還長著呢! 低頭喝湯,她長長的眼睫微微垂下,掩下眸中閃動的厲光。 李mama夾了一塊肥滋滋的鴨子到沈天璣的碗里,沈天璣嫌惡地看了眼。 李mama及時道,“姑娘總是照顧太老爺的身體,您自個兒的身子也要注意才是。姑娘就是太瘦了,該多吃點rou補補!” 沈天璣癟癟嘴,只得夾了放到嘴里,隨便嚼了幾口,然后吃藥般痛苦似的趕緊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