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有一個APP[娛樂圈]_第29章
潘博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聞澄宇,和許逸示意了下下了車,在停車場里接起。地下停車場里的信號并不是很穩定,電話那頭聞澄宇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起床了?在酒店嗎?” “在醫院,怎么了聞總?”潘博瞥了一眼車里神情激動的許逸,問。 “你現在來建國門外派出所,我們抓到那三個人了。”電話那頭好像有人在叫聞澄宇,他說完那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許逸被電話里的聲音轟炸得暈頭轉向:“你和你舅舅吵什么!他不也是為了你好!” 許逸捏了捏拳頭:“媽!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對面一貫優雅的女聲變了音調,尖得刺耳,“你看看新聞,現在網上都在說你刷票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你說你和你舅舅賭氣也就算了,你還把你自己也搭進去干什么!” 許逸頭皮一下子全麻了,他掛了電話搜索了下新聞,發現今天早上九點鐘,眾多網絡媒體于同一時間發稿,標題都近乎相似——“《歌手》比賽第一名選手疑刷票”、“刷票刷出來的第一名《歌手》”、“《歌手》冠軍許逸背后不得不說的那些人”…… 這是誰約的媒體統一發的通稿?不僅對于刷票的事情言之鑿鑿,還對許逸的家庭情況十分了解,甚至同一時間在如此多的媒體上發稿、造勢,不是業內人士絕不可能做得出來。 許逸盯著那一排標題晃神,聽見車窗玻璃被敲擊的聲音,才發現潘博站在車門外朝他比手勢。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伴隨著緩緩下降的車窗,傳來潘博的聲音,那聲音略一停頓,問,“你沒事吧?” 許逸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肯定稱不上好看,他苦笑著扯了扯嘴角:“報應來了。” 聽完許逸的話,看著他迅速駛遠的車尾,潘博一步一步地從停車場的斜坡往上走,邊看著手機屏幕里的那一排新聞。 看到那些內容明顯是在為他抱不平的內容,他不禁有些咂舌:這么多的媒體,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昨晚懷疑短信投票不公時,潘博不是不生氣的。昨晚兩人的表現,哪怕他對自己的認識不清,但許逸的實力也不可能能碾壓他一倍的支持率。 他不服,但是他很快就釋然了。 上輩子的他可能還會控訴這一切的不公平,但是這個世界有公平嗎? 如果有公平,他上輩子就不會慘死在好友的手中;如果有公平,王德生就不會因為女兒重病不治而自殺、林暉就不會被貨車撞死;如果有公平,尚飛那樣的人,就不會活得那樣逍遙自在而沒有報應!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只有強大。 他現在還太弱小。他沒有出聲,甚至阻止了許逸想要說出的話,以他上輩子對許逸的了解,他那樣的家庭背景、那樣的自傲,以及上輩子原本就拿下比賽第一名的實力——是不會拋去自尊去刷票的。 不公平的事情會一直發生,他不會去哭訴、去埋怨,他會揮舞著自己拳頭,用絕對的強大將這些不公平狠狠打碎! 不過,這些媒體報道,是誰發出來的呢?肯定不是為了替他打抱不平,應該是星燦或者許逸的競爭對手,借此機會好好發揮了一把吧? 潘博打了一輛的士,到了建國門外派出所的門口。隔著老遠就看見了耿瑞頂著一頭亂毛,打著哈欠在門外張望著。 他一跨下車門,耿瑞就跑過來了,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潘博,你來了,我帶你進去。” 耿瑞撐著眼皮,雙眼無神,眼下一團青色,強打著精神猛夸潘博:“昨晚你的比賽我在家看了!太棒了!等會你給我簽幾個名唄!” 潘博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最近工作很辛苦?看你臉色不太好。” 兩人一前一后跨進了派出所大廳的門,耿瑞到嘴邊的話一看見迎面走來的聞澄宇,全順著嗓子又回到了肚子里。 他干干笑了兩聲:“最近是比較忙,不過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耿瑞:聞總,我心里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聞澄宇:咽回去。 第27章 重生 潘博走近了,才發現聞澄宇的身后,盛銘也來了,站在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察旁邊,兩個人正交談著。 聞澄宇沒穿西裝,而是穿了一套純黑休閑裝,黑色的T恤和長褲,搭配一雙黑色運動鞋,一頭短發沒用發蠟整理得一絲不茍,而是蓬松地堆在頭頂,顯得年輕了不少。 他站在潘博的身側與他齊肩,將情況簡單地先介紹了一下:“盛銘從停在電視臺大院路邊的行車記錄儀里,找到了那四個人提著刀,通過一個電視臺廢棄的門翻進翻出的視頻證據。我這邊聯系的人,則找到了剩下的三個人。今天早上我們配合警方將這三個人抓住,帶來了派出所。” “現在有了視頻,我們三個人的口供,案件已經可以定性為刑事案件了。”聞澄宇一條一條地分析目前的情況,“但是目前我們發現了一條線索,卻沒法再進行下去。” 兩人正說著話,盛銘和那個警察一起走了過來,盛銘介紹著:“這位是王警官,這位是受傷最為嚴重的潘博。” 盛銘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潘博,等下你要進去辨認下抓到的這三個人,記不清楚也如實說。” 潘博跟著王警官進了一個鐵門,里面是長長的走廊和一排房間,最左邊里頭有三間屋子用欄桿和透明的板子圍著,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他進了另一頭最里面的一間屋子,房子里空無一物,只有原本應該是墻的地方,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窗戶外面的光透了進來,潘博甚至能夠看見隔壁墻上貼著的高度貼紙。 過了會,另一個警官也進來了,不過沒帶人,而是帶了三張紙和一盒印泥。 王警官嘿嘿一笑:“昨晚抓賭博抓了三波,實在是騰不開人手了,就辨認照片吧。” 潘博在那三張紙上勾了感覺最像的三個人,又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這才又回到了派出所的大廳。 盛銘找民警借了間調解室的房子,把聞澄宇和潘博帶了進去。門一關上,盛銘就嚴肅地問潘博:“你和《歌手》選手陳晨有過節嗎?” 陳晨?黑狗組合的那個陳晨?這輩子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和陳晨除了共同參加比賽,一點交集都沒有,能有什么過節? 潘博立刻理解了盛銘這么問的用意,他搖搖頭:“沒有。你們是不是找到什么線索了?” 聞澄宇板著臉,點頭:“我這邊聯系的人有發現這四個人經常到陳晨駐唱的酒吧喝酒,好像和陳晨的私交很不錯。這是能找到的,唯一和你的生活有交集的人,所以我們很懷疑他有沒有參與,在這件事情中又是處于什么樣的地位。” “可是沒有證據。”盛銘雙手環臂,眼神銳利,說出的話直指癥結所在,“澄宇的那條線是絕對不能向警方透露的,目前搜集到的也不算證據,pass;潘博這里也沒有證據,pass。而警察是不會僅僅聽我們的猜測,就傳喚陳晨來配合調查的。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案件今天必須立案,我們沒有時間繼續拖下去,去尋找一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的同案犯。” 潘博聽懂了盛銘話里的意思: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 他“嗯”了一聲,轉頭問聞澄宇:“你和程榕是什么想法?” 聞澄宇沉吟道:“程榕最近都在深圳拍戲,趕不回來。我和盛銘的想法一致,先把能關進去的人關了,后面的事情還可以再想辦法。但是因為這件事情中,你受到的傷害最大,所以我們還是想讓你接受。” 他說完話,視線就停留在潘博左臂的那團白色紗布上。那天的傷還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