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有一個APP[娛樂圈]_第28章
潘博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平靜的臉上眼神堅定,微微地擺了擺頭,又轉過臉去。許逸只好將嘴里含著的話吞了進去。 拍照結束后,和導演、評委、老師等道完謝后,潘博一干人終于最后被送回了酒店。 這是他們在酒店里的最后一晚,明天,所有人都要各回原位,繼續原本的生活軌跡。《歌手》并沒有和任何娛樂公司進行綁定,比賽選手的最終歸宿因此目前也沒確定。 尚飛看著一臉淡然,默默收拾行李的潘博。雖然潘博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種沉默,卻更讓他感到潘博透露出來的蔑視,讓他感到羞辱! 被潘博比下去了。被這個和他同樣都是普通人的潘博,比下去了。 不過是短短幾周的時間,抱上了大腿的潘博就將他遠遠甩在了后面,現在恐怕也是迫不及待地離開這里,奔赴金主的家吧。尚飛的心里充滿了不甘,又夾雜了一絲扭曲的憤怒: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一無所有的他,就要比不過潘博,成為第四名! 比賽的結果意味不了什么!他不會輸給潘博,他一定會比潘博更火、更紅! 他陰郁地看著潘博將所有東西規整、收在他拉來的那個黑色的行李箱中,一一確認所有區域沒有遺漏的物品后,一句話沒說就拉著箱子離開了房間。 凌晨一點,潘博呼吸著還略帶濕潤的空氣,拖著行李箱走在漆黑的空無一人的北外校園里。 再度回到這個闊別了許久的母校,雖然學校里連路燈都沒有開啟,他依舊在進校門的第三個路口右轉,找到了那棟熟悉的宿舍樓,回到了簡陋的宿舍。 小小的十二平的空間里擺了四張高低床,中間只有一米多的過道空間,和那間比賽時住的酒店房間相比,逼仄得驚人;由于沒有空調,空氣中充滿著悶熱。 可是潘博卻覺得四肢無比地舒展,他伸了個懶腰,將行李放在陽臺,又去水房里用盆接涼水沖了個澡,一頭栽在他的床上,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一早六點,潘博準時被生物鐘叫醒。他洗漱完將行李收好,去唯一還在營業的一食堂一樓,吃了兩個rou餅和一碗豆漿后,出了校門坐上了去醫院的公交車。 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正望著窗外發呆,看了眼陌生的手機號碼,看了下并不多人的車廂,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潘博是嗎?”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是,您哪位?”潘博問。 “我是許逸,”對面的聲音頓了頓,潘博甚至聽見了他在對面長吁了一口氣,“你這會有空嗎?我想找你談談。” 談談?這么早?潘博立刻想到了昨晚在舞臺上,許逸在他耳邊想要說的,被他制止的那句話。 他實話實說:“我這會要去醫院,已經和醫生約好了的。” 許逸問了潘博就診的醫院,說等會見面談,就掛斷了電話。 潘博在公交車上晃了一個小時,才到了醫院。好在曾經是住VIP病房的患者,潘博沒有等多久就被醫生叫了進去,完成了手臂傷口的拆線。 那條6公分的傷口,像條歪扭的蚯蚓一樣,新生的皮膚泛著rou紅色,丑陋得驚人。 醫生小心翼翼地將線拉出,在潘博的皮膚上留下微微的刺痛,他看著潘博靜盯著傷口的眼神,溫和地笑著說:“沒事,等傷口好了,可以來我們醫院做個傷口美容,基本上不會看出痕跡的。” 潘博卻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樣挺好的。” 醫生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于他的決定有些詫異,但是很好地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又幫他重新上了藥,將紗布裹上,叮囑潘博記得要定時上藥,保護好傷口。 潘博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醫院走廊里帶著口罩和眼鏡的許逸,戴著墨鏡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但能夠從他來回轉動的脖子看出在尋找什么人。 和潘博對上視線后,許逸邁開腿大步朝他走來,還沒站定在他面前就問道:“你的傷還沒好?” “好了,今天最后一次來拆線。”潘博答著他的話,跟上他的步伐往樓下走。 兩人走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里只有昏黃的燈光,許逸堅硬的鞋跟,在地面上敲打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潘博跟在后面走著,前面的腳步聲突然停了,許逸停在一輛車前,轉過頭來,眼神和表情在黑暗中晦暗不清: “你知道了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真是忙死了,這幾天更新不是很穩定,不好意思!我這會又在趕飛機,等下二更可能會晚點,提前報備下! 第26章 重生 “只是有個猜測。”潘博率先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 許逸也坐進了車里,摘下墨鏡的臉黑得滴墨:“我去確認了,33萬就是刷的。” “刷了多少?”潘博低垂著眼眸,問。 “不知道……沒問出來。”許逸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他根本無從得知,他昨天和潘博之間,究竟是誰輸誰贏,這個第一名,究竟應當屬于誰。 許逸狠狠地捶了方向盤一下。 他昨晚被生生按下去的話頭,此時像豆子一股腦全倒進了車里:“昨天晚上為什么你不讓我說?為什么不去告訴節目組?為什么不去告訴媒體?” 與其說是質問潘博,許逸提出的這些問題更像是在質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攔住舅舅?為什么舅舅就是不懂,如果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出道,他壓根就不會參加這個比賽,更壓根不會向他推薦潘博! 許逸的表情十分氣憤,語氣咄咄逼人。潘博被他的語氣帶動,冷笑了一聲: “我人輕言微,又只是猜測,說了有用嗎?問你,你承認或不承認,我能改變比賽的結果嗎?” 他的表情隨即恢復了平靜,“不過你說對不起的時候,我就明白你應該也是不知情的。” 許逸有些意外潘博語氣中透露出來的熟稔,好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樣。 “那為什么……”許逸吹得鼓脹的脾氣癟了下來,他靠在座椅背上,沮喪地問:“你怎么猜到的?” “你自己不也猜到了嗎?”潘博反問他。 “我……”許逸張了張嘴,愣在了那里。對啊,自己當時看到那短時間里巨大的票數差距,心里立刻就產生了懷疑。 這是一種直覺。連他自己都覺得潘博昨晚的表現比他好,他又怎么可能在短信投票上遠超潘博近一倍的票數? 所以潘博也是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沉默彌漫在車廂里,緊接著被兩道不同的鈴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