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有一個APP[娛樂圈]_第15章
“Felix!你終于來了!”聞澄宇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給了盛銘一個大大的擁抱。 “Jefferson,你可以松一點,我快被你壓得喘不過來氣了。”盛銘嘴上雖然這么說著,語氣里卻也染上了絲絲的笑意。 “好,來坐。”聞澄宇把他引到房間內的真皮沙發上,讓他坐下,自己則扭了扭脖子和肩膀,“我坐在這里好幾個小時了,就是為了研究你給我那些文件。我認輸,雖然我跟著我爸管理了幾年香港的公司,但是我還是頭很大。這些paper和數字相比,我寧愿天天看數字。” 如果耿瑞在現場,一定會驚訝于他所認識的聞總,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話多且和善。 “呵呵,我知道你這又是在給我扣高帽子。”盛銘挑起右邊的眉毛,鳳眼一轉,“當時和我Skype聊內地法律存在的法理漏洞時,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好吧,所以說不要和你們這些律師說得太多,否則整天被列證據論證。”聞澄宇調侃了老友一句,撈過桌上的一本文件夾就遞給盛銘,“我看了你拿過來的資料,H股的條件很多都受限……” 盛銘攤開手上的文件夾,聞澄宇還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來回踱步,說著對于上市條件的看法:“紅籌肯定最好,可是我們得去境外套個殼子……” 盛銘看著眼前攤開的文件夾,一張A4紙上畫著一張表格,表格右上角有個一張2寸的照片里,一個面容清秀討喜的男孩露出八顆牙的笑容。 “潘博?”盛銘抬起眼皮看他,一側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這當中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故事嗎?” 第12章 重生 聞澄宇踱步的動作一滯,走到沙發前,把盛銘手中的文件夾抽走,闔上,放回了桌面。 “拿錯了。”他在桌面上找到另一個同樣是藍色外皮的文件夾,重新遞過去。 “你什么時候有調查小男生的習慣了?連三圍都寫得那么清楚。”盛銘接過文件夾,卻沒有打開,而是往沙發背上一靠,抬起下巴笑道,“這件事應該我做才比較合理。” 他那抹薄唇上的笑意,好似紋理分明的宣紙上的一抹朱砂,將那淡漠的五官染上了艷色,竟有種攝人魂魄的妖艷。 “那是為了公事。”聞澄宇雙手做投降狀,“你知道我的,我可沒有那種不良癖好。” 他瞄了眼桌上的那本資料。那天晚上出了事后,他就讓耿瑞聯系人查了遇見的那個男生。 他的本意是想查查這個人有沒有前科,會不會和那天襲擊他們的人是同伙。卻沒想到耿瑞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想要簽下這個人,給了他一份極致詳細的調查報告。 想起面對自己的那雙澄澈的眼睛和他明明已經血染了整條衣袖卻依舊上臺表演的舉動,又想到報告里的內容,聞澄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干嘛還要讓耿瑞繼續跟進調查他呢? 看見聞澄宇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盛銘臉上明明還帶著笑,可那笑意已經從眼底褪去:“所以你是在嫌棄我這個不自愛的朋友咯?” 房間里的氣氛突然凝滯。 “Felix!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收回思緒的聞澄宇扶額,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滿是無奈,“我從沒那么想過,而且那是你之前做的事情,你現在也不是那樣的人。” “你回來也有兩三個月了,在國內的吃住都還習慣嗎?”他又說了了一句,生硬地岔開剛剛那個讓兩人緊繃的話題。 “還不錯。”盛銘低頭看著那個藍色的文件夾封皮,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過激了,他愣神了幾秒鐘,才小聲說,“sorry。” “Felix,這句話我可能說過很多次,但我今天還是要再重復一遍:哪怕你之前有多么荒唐,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性,你更不用為曾經做過的錯事而一直內疚自責。沒有人是完美的,每個人都各有各的缺陷。”聞澄宇說完,定定地看著他,“這些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判斷,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誼。” “好吧。”盛銘嘟囔了一句,不過顯然被對方的話安慰到了,他翻開文件夾,換上專業的態度,開始和好友討論公司上市的事情。 一切換到工作模式,兩個人都迅速進入了狀態,好像戰場上勢均力敵的敵人,每一次思想的碰撞都是一次刀劍的交鋒,總是能夠一言中的,直奔問題關鍵所在。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在那份材料的最后一段劃出重點并寫上實施意見,兩個人終于都長吁了一口氣。 “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去。”聞澄宇將文件夾放到桌面上,拿下窗邊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北京很多有名的餐廳你應該還沒吃過,我帶你去試試,羊蝎子吃過沒?還是臭鱖魚?” “別了!我可吃不下大魚大rou了,”盛銘也站起了身,直擺手,“為了談案子,最近基本上每天中午、晚上都是應酬,吃不動了。你找個喝粥的地方吧,我想吃點清淡點的。” “行,那就吃砂鍋粥吧。”聞澄宇答應得爽快,拿上桌子上的車鑰匙,和盛銘一起出門進了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盛銘這才想起自己的那輛被撞得屁股都爛了的沃爾沃,心中一陣煩悶:“我今天路上被人追尾了,坐你的車吧,我晚上找人再來把車開到4s店維修。” “追尾,沒事吧?”聞澄宇緊張地問。 “沒事。”盛銘跟著聞澄宇的腳步,來到了一輛車前,卻在看見車型的時候怔住了。 “你開蘭博基尼?你那輛路虎呢?”他看著眼前這輛深藍色的蘭博基尼,跟早上那個追尾他的是同一個型號,只是顏色不同。 “前兩天弄臟了送去洗了,”聞澄宇解鎖了車子,坐上了駕駛座,“所以從家里隨便抓了個鑰匙就先開了。” 盛銘也坐進了副駕,可是這么低的底盤讓他感到十分不適,他扭頭一看,聞澄宇的那雙長腿也以一種極不協調的姿勢蜷縮在座椅下,但他的表情十分淡然。 看見盛銘怎么坐怎么別扭的樣子,和他臉上的不爽,聞澄宇失笑:“我也很別扭,不過你也知道我老媽,知道我開了這輛車,她就說這輛很久沒開了,讓我多開幾天,順便幫她送去保養。” 盛銘這就懂了。這位一直聽聞澄宇說起,卻從未見過的伯母,對自己的收藏品十分愛惜,從來不吝于使喚自己的兒子跑腿。 兩個人很快就坐在了一間餐廳的包廂里,包廂是古風的裝修風格,一扇推拉的紙門,房間里擺著漆成紅木色的一套桌椅,房門正對的墻上掛著一幅齊白石《墨蝦圖》的仿畫。 盛銘接過聞澄宇倒的一小杯紅茶,一口飲干,問道:“你現在有伴了沒?” “沒有。”聞澄宇捏著茶壺,又給盛銘倒了一杯,眉眼平靜,“還沒遇到心動的。” “26歲的天縱娛樂總裁,還住在爸媽家,還沒談過戀愛,還是處男。我應該把這些消息一一賣給狗仔,坐在家里就可以等錢進賬,而不用每天和一群肥油滿肚的老頭子去應酬,就為了拿一個案子。”盛銘嘲諷般地扯了扯嘴角。 聞澄宇挑了挑眉頭:“我看你當律師當得甘之如飴,不然你干嘛拿了紐約州的律師職業資格后,又跑回國內拿執業資格發展。” 盛銘哼笑了聲:“還不是那個人,和被逼接他的公司相比,自己回國發展終于耳根清凈了。” “那你的小男友呢?”聞澄宇問。 盛銘想起那個一頭金發的男孩,聳了聳肩:“吹了。” “吹了?你不是3月份才說和他在一起了嗎?”聞澄宇沒想到自己的消息這么滯后。 “4月我回國,就吹了唄,反正短時間內我不會回去了。我們彼此都知道異國的時間里,對方都不會對彼此忠誠,所以我們就吹了。” 兩人正說著話,推拉門外傳來一個女聲:“您好,為您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