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花好月圓2
(叁) 乾國太子蘇鄴元服佳禮,眾國獻上珠玉珍寶以示慶賀,其中不乏越國十二位明艷舞姬。 乾國朝堂方出了書諫論禮之事,雖然已然平息下來,然仍有大臣接機奏請皇帝廣納后宮。 蘇恒不愿再生事,左右不過十二個舞姬,又是越國獻上的國禮,便讓太監cao辦,在后宮西北角開了院子讓她們住著。 朝華也知蘇恒面對一幫文臣的難處,未將這十幾個舞娘放在眼里,原以為過上幾個月便由她都打發出宮去,誰知到了時日,蘇恒卻說留著她們也好,宮中樂坊正缺善舞的伶人。 朝華當場郁結于心,轉眼瞪向蘇恒,卻見他專心看著庭中裊裊的舞女,并不曾接收到她的怒意。 朝華生硬的叫了聲,“陛下?!?/br> “嗯?”蘇恒轉過眼來。 朝華沖他一笑,“瞧你看的聚精會神,仔細風吹了眼睛?!?/br> 蘇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卻只笑道:“還是皇后關心朕?!?/br> 朝華看著蘇恒的俊臉,直接氣笑出了聲。 蘇恒看她這樣子可愛的緊,正想再逗弄她幾句,她卻已然自己走了。 朝華越想越難受,蘇恒一向玲瓏帝王心,她這般陰陽怪氣竟是被他四兩撥千斤回來了。 蘇恒傍晚見了面呈治水之策的大臣,早就將舞姬的事拋之腦后。 晚上蘇恒看完奏章去朝華宮里,卻見鳳宮燈火熄滅顯然已經睡下。他屏退了隨侍,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蘇恒見朝華背對著他假寐,并不起身迎接他,便是理睬也不理睬,心下有些不安,便坐在屋內的桌子前,邊飲水邊自省思量自己是哪里惹得皇后不快了。 想自己初等大寶時未顧及朝華的感受,強將她納入后宮侍寢,后來畢竟兩人曾情意相通,朝華在自己日月可鑒的真心面前也漸漸放下了前朝舊國的執念。 此后兩人情深日篤又生兒育女。 今兒這是怎么了?難不成她想起自己起先強要她的那些事又糟心了? 想到這他不禁暗惱自己當初的混賬行徑。但錯事已經犯下,便是朝華想起來就心中不快要發作,他也只得受著。 蘇恒心中忐忑的瞥向朝華,卻見她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眼神幽怨的看著他,把蘇恒嚇了一跳。 他屏住呼吸,強自鎮定的喚了她的小字,“姣姣……” “陛下坐在那干什么?!背A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喝水?!?/br> “明日還有早朝,陛下早些入寢吧。” 蘇恒硬著頭皮湊過去,朝華卻并不理睬,仍舊背對著他躺下。 蘇恒躺在她身后,探手繞起她的一縷發絲。 朝華還是無動于衷。 他繼續貼近她,將她整個人攬進懷里。 “怎么這般疏冷,可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朝華沉著臉,“陛下為何這樣說,快睡吧。” 他貼著她一番耳鬢廝磨,“不是說好了,私下里你得叫我夫君,不過我最愛聽你在床上叫我恒哥哥?!?/br> 朝華偏開頭去,“你是九五之尊,我哪里敢放肆。” 蘇恒聽她語氣確實是在生氣,更加心中不安,湊過臉強扳著她的腦袋親了她幾下,“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惹你不快了,讓你話里夾槍帶棒,好阿姣,你告訴我?!?/br> “我哪里敢不知天高地厚,我如今再沒十幾歲的鮮嫩模樣,再過上幾年怕就有年輕貌美的妃嬪替我陪著你,紅顏未老恩先斷,君威難測我得時刻提點自己謹言慎行。” 蘇恒揉她一把,“你這小妮子,說什么混賬話,這十余年我后宮里就你一人,我蘇恒一生也只喜歡過你一人,我對你的情,這么多年你不早就看清了。” 平日里俯瞰天下的九五之尊霎時感到一陣委屈,埋首在朝華頸窩里,恨恨的咬了她一口,“朝華你這樣說好沒良心啊。” 朝華痛哼一聲,推他,“你別挨著我,胡茬扎著我難受?!?/br> 蘇恒見朝華語氣平緩,是自己死纏爛打認錯的法子管用了,便更加狠命蹭她,“我偏就挨著你。你哪里不如意,嗯?我給你賠罪總行了吧,你別自己別扭了。” 朝華被哄的釋然了些,卻仍是酸澀道:“那些舞娘歌姬我不是不想給你留著,可那些別國送來的舞姬,顯明就是些魅惑人主的……” 蘇恒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下午他拿舞姬逗弄朝華的事,當下暢笑幾聲,把朝華摟的更緊,“我當你今晚在氣什么,竟是,竟是……我何曾把她們放在心上過?!?/br> 蘇恒長松一口氣,這才將心放到肚子里。而后只覺渾身都出了一身汗,解開龍袍領口的扣子透風。 “明日我就把她們賜下去,”他認真想了想,“李攸之守疆勞苦,便悉數賜給他吧。” 朝華趕忙轉頭道,“他年過而立才遇到情投意合的人,如今方和姜家女兒成婚,正蜜里調油,你做什么給人家夫妻添堵。” 蘇恒本就看李攸之不順眼,此時啞然失笑,“你看看你,你成全別人豈不委屈自己?!?/br> 朝華道,“反正不能賜給他?!?/br> 蘇恒抱著她一顆顆松開她的扣子,解開她的衣帶,將她壓在身下,嘴唇一下下貼著她的,已然動情,“那就不賜給他,都聽你的。” 說著他的唇瓣已然流轉到她的隆脹處,含吮著上頭的紅櫻舔弄起來。 朝華被他弄的嚶嚶直叫。 蘇恒喘著粗氣,迫不及待的解開龍袍,昂揚巨物已經抬起半個頭,正一點一點的仿若在邀約。 朝華媚眼如絲,右手被蘇恒抓過握住龍根,上下緩慢taonong著。 蘇恒喘息越來越急,握著陽物慢慢湊上朝華的唇瓣,“咱們再試試書上那個,你含著他。” 朝華有些抗拒,但蘇恒口中姣姣阿姣的一聲聲叫,終是心軟張開檀口將那昂揚包裹住。 敏感處被濕潤溫暖的口腔吮住,讓蘇恒被刺激的打了個戰。 他按著朝華的腦袋,緩慢的在其中動著,龍根頂在朝華喉嚨間,讓她委實有些難受,但心中卻沒來由的溢出快感。 抽插了十數下,她便“嗚嗚”叫起來,有些撐不住的爬伏到一邊,蘇恒怎能放過她,扳過她的腦袋親吻著,身下紫黑硬邦邦的陽物精準的插進她的鳳xue里。 “嗯……”朝華滿足的嚶嚀出聲。 “插進去舒服了?叫的這么勾人。”蘇恒含吮著朝華的耳垂,身下腰臀擺動重重撞著她的。 鳳宮里一時“啪啪啪”聲不絕。 “太重了陛下……” “叫我什么…” “恒哥哥,恒哥哥……” “插的舒服嗎?嗯?” “太深了……” “還不夠,朕還要再要你……”每說一句,他身下動作就猛烈一分。 門外侍奉的宮人們接低垂著頭偏轉過去身子,見怪不怪的聽著門里傳來的隱約皇后求饒與皇帝的悶吼。 …… 第二日蘇恒便將越國進獻的十二個舞姬賜下,江清平的王府和蘇遠的王府也被各塞了四個進來。 永慶王府,沉清撐著六個月的肚子端坐在大堂上,打量著宮人領來的四個越國舞娘。 將門虎女的凜冽氣質將那四個舞姬逼迫的大氣也不敢喘。 沉清撇了管家一眼,“這四位姑娘是陛下恩賜給王府的,你要好生安置?!?/br> “皇兄賜下的舞姬呢?”蘇遠撩開內房的門簾進來。 他先看到大堂上面無表情的沉清,而后又將目光移轉到四個舞姬身上,打量一番后對沉清笑道,“越國舞姬聞名天下,果真是美色動人?!?/br> 蘇遠一向這般風流模樣。 沉清微笑著走到蘇遠跟前,抬手暗暗在他身后狠擰他一把。 蘇遠登時疼的跳出去老遠。指著沉清道:“你…你干什么…” 沉清對他瞇眼笑了笑,讓蘇遠不禁打了個冷戰。 “回乾都這些日子我不曾管束你,你天天一早就出王府溜達我也沒說什么,”沉清抬手拍拍蘇遠的臉頰,“但如果你要敢背著我搞出些烏七八糟的事讓我不順心,讓我知道你跟哪個野花勾勾纏纏,你知道你是什么后果?!?/br> 說罷,沉清掃了眼廳下瑟瑟發抖的舞姬們。 蘇遠咽了口口水,連忙摟過沉清讓她坐下,“快坐下快坐下,你還懷著身孕呢?!?/br> 他揮揮手讓旁人都下去,抱著沉清說著:“我有你就夠了,哪里還會惦記別的,就是想一想也是不曾的?!?/br> 沉清瞥他一眼,低頭撫摸著自己隆脹的肚子。 蘇遠把手覆在她手上,“你懷著身孕也別總動氣,我們是回來慶賀太子元服禮的,過上一段時日就回濟州城了,回去我就親自把那些越國舞姬打發了,不用你cao什么心的?!?/br> 沉清反對道:“不可,這些越國人是皇帝陛下賜給你的,你怎能隨意處置。” 沉清一直覺得父親當年謀反受誅,自己本應連坐伏法,皇帝以寬大的心留她一命,還改了她的身份成全她和蘇遠,她感念天恩的同時亦小心謹慎不敢有任何逾矩。 “這樣吧,這些姑娘就一直留在乾都王府里吧,等過上叁四年就放他們出去嫁人。” 蘇遠知道沉清的心思,當下應承著:“就這么辦吧?!?/br> 蘇遠與沉清育有一女,年方六歲封泰州郡主,小郡主初到京城便惹來貴人們的注意,永平王是蘇恒同母胞弟,極得皇上隆恩愛護,永平王府的小郡主自然也是富貴無邊,故自從蘇遠返京,貴胄們上門明里暗里想定娃娃親的便未曾斷絕。 小郡主常隨母親入宮,蘇恒聽聞近來京城爭定小女娃親事的趣聞,抱著小郡主逗她著:“阿姈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小公子?” 原以為小郡主會不解其意,誰知小郡主坐在皇伯父的腿上,指著太子身側的江子漓,眼睛亮閃閃的堅定道:“阿姈喜歡子漓哥哥。” 眾人皆哄堂大笑,蘇恒直講阿姈有其母的巾幗之風。 這件事皇帝蘇恒未當回事,永平王蘇遠和江清平卻捏了一把冷汗。雖說二人自小便關系甚好,但畢竟如今一個是皇弟,一個是手握重兵的大將,就連私下交集也是小心謹慎,哪里還敢論兒女親家。 蘇遠覺得這京中委實是是非之地,再住了幾日便帶著家眷仆從浩浩蕩蕩回了封地。 (四) 皇帝蘇恒賜下越國樂姬到撫遠王府,王綺只做是尋常恩賜,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但江清平不僅將樂姬們照單全收,竟然還時不時將她們召去舞樂聽曲。王綺想起往前江清平跟楚館煙柳地的秦月娘的韻事,這便打翻了八百年前老陳醋。 晚上江清平求歡便直接被王綺推開,他當是閨房情趣強脫了她,引得王綺發怒,捶著他的胸膛就要趕他去外間小榻上睡。 江清平心中不快,“你這是哪里來的邪火?!?/br> 王綺不讓他抱,揪著被子滾到墻角偷偷抹淚。 見她掉淚,江清平也心疼起來,心情由不快轉為不解,“這是怎么了,在什么地方受委屈了,還是身子不舒服?” “你何曾管過我的感受。”王綺涼涼道。 “你這說的什么話?在這世上還有比我更疼你愛你的嗎?!?/br> 王綺又不能提秦月娘,畢竟那是好多年前的事,而現在府里的舞娘是陛下賜下的,她又不能說隨意打發,嘴巴嚅囁幾下,只控訴:“每次你想要,我不愿意你就對我用強。” 江清平啞口無言。他是沙場點兵的大將軍,治兵講忠心講聽令,他一向獨斷揚威慣了,有時候不免也將這些軍旅作風帶回府里。 他握過王綺的手,“這誠然是我不對,可每次你面上不愿意,之后又那副意亂情迷的享受模樣,次次都細細軟軟的求我給你,我以為你喜歡來著……” 王綺羞紅了臉,確實每次被他強要自己都被弄的敗下陣來。 她不說話,趴在角落自我寬解了一番,覺得自己委實不該隨意發泄,當下說了句睡吧,平靜下來安然睡去。 床榻上的江清平看著睡的香甜的王綺,心中卻思緒萬千。 他想莫非是自己對她關心疼愛不夠,讓她心里失落難過了。自己常去兵營,一去就是一兩個月,回來后又忙軍務,不能時常陪在她身邊,她心里空虛委屈也屬正常。 如此,江清平撫著妻子柔順的長發,心想自己應該對她多花些心思了。 …… 王綺本來已經自我釋懷了,但令她不可忍受的是,第二天江清平竟然隨便找了個由頭,搬出兩人的主院,與她分房別睡。 王綺心道難不成自己昨日對他冷臉讓他生氣了。 就算是生氣,兩人心意相通之后一直情投意合,他怎么能搬出去睡。 他越是讓她生氣,她越要裝的溫雅大度。王綺給那些樂娘布置離他聽竹軒最近的院子,吃穿用度上絕不加苛待,一時在京城博得了賢惠大度的美名。 王綺陪著他折騰了幾日,江清平依然我行我素,她敗下陣來,晚間江清平又睡在別的院子里,王綺便披上大氅巴巴的過去。 臨近屋子便聽著有似有似無的琴音。 王綺心中疑惑,敲門問人,卻聽屋內一陣噼里啪啦聲,她心中更加不解,推開門來,正見江清平端坐在茶桌前喝水,雖面色冷靜但額角依約可見浮起的虛汗…… 王綺邁開蓮步在房內四處看了看,正要走到一個雕花屏風后,卻一把被江清平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勾住他的脖子。江清平睜大眼睛,神色緊張的看著她,“你怎么來了?!?/br> 說到這王綺委屈的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你還說,你都住在這多少天了還不肯回主院住,我只好自己過來了。” 江清平笑著親她一口,見她大氅之下只穿著松松垮垮系著的衣服,便知她是來求歡溫存的,當下將她拋到床上,埋進她的頸窩間便脫起二人的衣服。 陽物在xue外摩擦一陣便急急插入。 王綺比往日熱情,主動抬腰迎合著江清平的擺弄。 江清平自后握住她嫩白的胸乳,腰臀挺聳間啪啪聲不斷。 兩人火熱過了,王綺趴在他胸膛上問他:“方才,我隱約聽你院子里有琴聲,這是怎么回事……” 江清平正饜足的順著王綺的秀發,聽后似想起了什么,身子驀得一僵,糊弄答到:“是別的院子下人丫頭們彈的吧,也許是你聽錯了?!?/br> 王綺狐疑的眨眨眼。 他想起自己今日未竟之事,當下暗怨自己耽于歡樂竟然差點耽誤正事。便將王綺抱起來了,衣服披到她身上,親了她一口道:“已經夜深了,你回主院睡吧,我還要再看會兵書?!?/br> 王綺擰眉,不可思議他竟然溫存過后趕自己走。 她看他一副想趕緊讓自己離開的神色,當下氣哼一聲,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離去。 …… 近來王綺吃的雜了,再加上心緒不佳,腸胃便生了毛病,時常干嘔,丫頭們提醒著:“王妃得仔細是不是有孕了。” 王綺自知是吃的不對,便也未放在心上。江清平晚間過來,一上床便抱著王綺打瞌睡。 王綺推開他,溫聲與他說著:“今日我身子不舒服嘔了幾下,丫頭說是不是有孕了,我想著應該只是吃壞了,明日我找大夫來瞧瞧。 誰知江清平累極,睡夢恍惚間沒聽見她說的什么,只無波無瀾的哦了一聲。 王綺涼了心,往前他聽說自己懷孕都是歡天喜地的,如今這般冷淡,可是對她生了厭倦之心,不喜歡她了。 王綺在午后偷偷抹淚,心想果然情意熬不過歲月,王府侍女們便見王妃天天念一些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之類的詩。 江清平得知王綺近來因為自己而悲傷懷秋,心想她果然是愛自己愛到心里,才整日胡思亂想,竟還隱隱暢快了一把。 他本想趕緊到主院里抱著她溫言寬慰一番,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道自己不如順勢假意將她冷落,最后再陡然讓真相大白于她面前,她體諒自己的用心必然破涕而笑虛驚一場,說不定心里還會更加珍惜與自己的夫妻情分。 他捻指算了算日子,只剩下十余天。 王綺發現江清平竟然一連七八天不在主院睡覺了。 兩人一同經歷風風雨雨海誓山盟,如今眼見著出了危機,她怎能讓這段感情付之東流呢。她振作起來,同貴婦們私語學著如何挽回籠住丈夫的心。 貴婦們告訴她首先得關心夫君,順和他的心意。 這日她便偷偷翻出江清平曾與她的那件薄透小衣,穿在里面等夜深了便去江清平處討好。這衣服往前她是如何也不肯穿的,如今也顧不得這么多貴女的矜貴。 她披上披風,自己點了燈往江清平的院子去。 甫一到門口,便聽到院子里有悅耳琴音與男女私語聲。 王綺大驚,心霎時提了起來。 她吞了口口水,湊近到門口細聽,果真是江清平在里面,她只覺晴天霹靂。 雙手推開門的剎那,她看到江清平與叁個樂姬相對坐在一張琴前,見王綺進來,江清平大驚失色,跌撞著坐起就要藏起手下的漆琴。 王綺深吸一口氣,瞥了眼有些驚惶的樂姬,氣血充盈上眼睛,眼中盈著淚水迷蒙一片,她踉蹌一步靠在門上,良久恨恨道:“你藏琴有什么用,人都湊齊在這屋子里了,你還想瞞著我什么。” 江清平本想慌張解釋,但想到自己的計劃還需要瞞著王綺,便撒謊著:“這怎么了,我不過是想聽曲子召他們過來罷了。你不是最喜歡作賢良淑德的姿態,這幾日賺的全乾都的世家女眷都贊一句賢惠,你把她們這些人安排住在我院子不遠處,不就是為了讓我想聽曲子直接召喚嗎。我還以為你不僅不吃味,說不定盤算著替我娶幾房美妾?!?/br> 王綺心抽著疼,恨聲說:“這很好,王爺想要的我都給你安排,只要你江清平看上了,我不要長平郡主不要撫遠王妃的臉面也去給你求來。” 江清平覺得自己逗弄的她差不多了,暢笑著說:“你這就破功了,你這幅妒婦的樣子我竟是從沒見過,當真一點世家娘子的樣子都沒有?!?/br> 江清平還撫掌稱好,“不過這樣甚是有趣,阿綺你平日也別總擺著姿態,你這樣我也很喜歡?!?/br> 王綺氣的七竅生煙,抬手哆嗦的指著江清平,卻一個字也控訴不出來,卻不成想她氣的忘了自己穿的勾人的衣服,手里隆著的長衫滑落,漏出她的衣服,她的玲瓏身形在薄透小衣下若隱若現,挺翹的紅點清晰可見。 王綺只覺五雷轟頂。整個院子包括聽到叫喊跑進來的丫頭也都噤了聲。 所有人包括取樂的樂姬都穿的規規矩矩,反而是王綺一副煙柳楚館魅惑人的樣子,她羞得恨不得直接撞柱而死。 江清平和眾丫頭呆滯在原地,躲在一旁的樂姬也看傻了眼。 王綺崩潰著滑落坐地,撿起自己的外裳披上便逃將出去。 江清平看她跌跌撞撞得跑走,知道自己玩過火了,趕忙追出去。 王綺切實知道了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受,就在她狼狽不堪往自己院子跑的時候天空竟細細密密下起了雨,她還沒有走進庭中就轉為傾盆大雨,主院侍奉的丫頭看王妃淋著雨進來皆大驚,忙上前將她迎進來。 江清平也慌忙在雨中追來。 王綺不讓他進院子,將所有丫頭趕出去,關上房門便趴在床上大哭起來。 要為她換衣服的侍女在門外求著她也不開門。 江清平知她全身濕透就是不換衣服,又聽她哭的撕心裂肺大抵是難過至極,直怨自己做的過分。她那哭聲似刀斧般劃在江清平心上,他心疼的不得了,一聲聲阿綺叫著賠罪。 屋里人不開門,他便直接撞了開,將哭成淚人的妻子緊緊抱進懷里,“我錯了,我是騙你的,是為了學琴才讓她們到我房里教我的。你打我吧,罵我吧,讓你受委屈過錯都在我?!?/br> 他吻著她的發頂,“從沒見你哭成這般,我心都要碎了?!?/br> 王綺哭的更厲害,哆哆嗦嗦的一下下捶著他的胸膛,“你混蛋,你到現在還騙我,學琴?學什么琴?還用得著偷偷摸摸躲著我?” 江清平深知瞞不住,一下子全招了,“我就是想給你驚喜才瞞著你學琴。我去京外訓兵,常不在你身邊也不夠體貼你,你一直想讓我學琴,過幾日是你的生辰,我想偷偷學了彈給你聽讓你高興?!?/br> 他撫著她沾著淚水的梨花面龐,動情著說:“我的確是混蛋,我不該讓你難過,你哭成這樣我自己也難受的很……” 哄了一刻鐘王綺終于不再哭泣,只抽噎著虛弱的伏在江清平胸膛上。 “那你這段時日為什么突然對我這般冷漠……我日日不安生怕你厭倦了我?!?/br> 江清平吻著她的唇,“我怎么會厭倦你,我是怕你厭倦我……你知道在我和你的情意里,我一直是擔驚受怕的那一個,我怕你哪天不愛我了就會離開我,所以我總是想試探你逗弄你,我看你為我吃醋與我置氣,就知道你在乎我愛我?!?/br> 王綺知自己曾經假意逢迎他,又在大婚之夜棄他而去給他帶來不小的創傷,當下摟上他的脖子,如水的眸子直視著他,“我怎么會離開你呢……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啊,清平,我如今知道你試探我也不怪你,你的傷心我愿意此生愛你陪伴著你來安慰。” 外面的侍女見王妃平靜下來,還與王爺溫聲私語,知道兩人和好如初,當下小聲提醒著:“王妃身上還濕著衣服快快換下來吧?!?/br> 江清平趕忙喚了丫頭進來就要給她換衣服。 王綺身上穿著那件旖旎小衣哪里肯讓別人看見,只籠著衣衫道:“放在這……我自己換?!?/br> 江清平這才想起她今日竟穿了那件薄透小衣來偷偷找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穿著這個偷偷來我的院子,一個丫頭也不帶,難不成是夜半來勾引我的?!?/br> 王綺羞赧至極,埋進他懷里悶聲道:“我為了討好你,可是什么體面姿態也不要了……” 江清平親著她,“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作弄你了?!?/br> …… 江清平為王綺學琴,生辰之日獻藝,討得佳人歡心,自己也得意不已,“年少時你讓我學琴我不肯,若早知你能這樣開心我便早早就學了……” 王綺伏在他的肩頭,有梨花落在玄色漆琴上,“你是為我學琴,以后你要為我彈一輩子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