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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少年傾國在線閱讀 - 第1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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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灑進(jìn)幾許星光,兩人身上僅只薄薄的一層被,立夏的夜晚倒也不算寒涼。蕭濃情的呼吸還溫?zé)岬貫⒃谖叶螅浪€沒有睡著,我淺淺地打了一會兒盹后,忽然又睜開了雙眼。

    “蕭濃情。”我聽見自己小聲道,“你當(dāng)真不做你的權(quán)臣了?”

    耳邊沉默了許久,才響起一個(gè)有些沉悶的聲音:

    “我連官印都還給了皇上,斷不可能再有什么退路了。往后無論余生多長,都絕不會再離你半步。”

    ……

    我轉(zhuǎn)過身去,蹙著眉看了他頗久,猶豫道:“你為何會……”

    其實(shí)我很想問一句蕭濃情,他是如何就忽然想開了,竟會甘愿為我舍棄自己的前程。

    一直以來橫亙在我二人之間的那道鴻溝,無非便是志不同道不合,誰也未曾想為對方妥協(xié)過;可他卻在三年后找到我說,自己再也不要那頂烏紗帽了。

    不當(dāng)官了,不弄權(quán)了,蕭璞的仇,也不報(bào)了。

    若是放在三年前,已然不加掩飾的蕭濃情在軟禁我的那些日子突然開竅,提出什么要與我一道遠(yuǎn)走高飛的話,我只會疑心那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可現(xiàn)在看到他決絕至此,我反倒說不出什么拒絕去信的話來。

    蕭濃情枕在我的肩頭,許是傍晚時(shí)劈柴劈得疲累,眼下也很快困倦起來,見我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不一會兒就熟睡了過去。

    我看著他那星光下熟悉又陌生的側(cè)臉,終于慢慢平靜下來。

    ……

    沒來由的,我想起了安沐里。

    尚且年少時(shí),安沐里這等赫赫有名的西域戰(zhàn)神就同畫本中的水滸好漢一樣,都是同我一般半大潑皮小子的憧憬之人,興許有人不屑他的胡血,卻不會有人不服他的威名。

    在我的構(gòu)想中,安沐里定然是個(gè)虎背熊腰、強(qiáng)悍魁梧的英雄豪杰,即便不知曉他最后結(jié)局如何,也斷不可能會為什么兒女情長就此葬送自己昔日的輝煌。

    蕭濃情也著實(shí)不該遇見我。他適合做將軍,做相國,若非江山已有了可靠之人坐鎮(zhèn),他甚至適合去做皇帝,也遠(yuǎn)比說一些荒唐話跟我糾纏不清來得好。

    換做五年前,有人跟我道是安沐里會戀上一個(gè)中原男人,為他扔了官印從此泯然世間,我非得沖上去把那人的牙都掰下來不可。

    可現(xiàn)在,安沐里就躺在渝州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宅里,而這個(gè)禍水也正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的星光。

    孽緣啊,這可真是孽緣。

    第58章

    ……

    ……

    翌日我醒來,窗外艷陽正盛,蕭濃情早已不見了蹤影。

    起身一看,他似乎走了有些時(shí)候,桌上有張給我留的字條,道是尚有公事要辦,最遲晌午便會回來。

    我看了字條,佯裝懶散地出門去洗漱,余光警惕地在院中各處搜尋了一圈,又看向依然緊閉的大門,確認(rèn)蕭濃情沒有派什么人馬來把守這里,心情便倏然明朗了許多。

    麻利地將早就拾掇好的行囊扛上,我一邊感慨蕭濃情的大意,一邊大搖大擺地穿過空無一人的后院,便想徑直從大路溜走。

    “晟鳴。”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將觸碰到門閂的一剎那,身后冷不丁響起了蕭濃情的聲音。我嚇得一哆嗦,下一刻就見一道陰影從屋檐掠過,正停落在不遠(yuǎn)處的樹枝上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見喚我的是那只西域蠢鳥,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暗唾了一聲自己的小膽。

    蠢鳥跟著蕭濃情到了這渝州城之后,本也無人看管,加之渝州百姓不比廣州,穿梭在街巷間被人看到也沒什么捉來煲湯的欲望,便每日自個(gè)兒在這城中來往巡視著,一鳥過得也好不自在。

    我退后一步,它仍是默默地看著我;我轉(zhuǎn)身推門,它看起來也沒什么沖上來攔我,或是飛去跟蕭濃情通風(fēng)報(bào)信的意思。

    “晟鳴。”

    “……”

    我回過頭來,皺著眉看著這只又不知何故模仿起蕭濃情來的蠢鳥。

    也不知這鳥被蕭濃情養(yǎng)了多久的時(shí)日,別的不提,那有點(diǎn)哀怨和想念的語調(diào)學(xué)得真真惟妙惟肖,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腳下的步子便遲疑著停了下來。

    蠢鳥見我不理它,又從樹上飛下來,眼巴巴地落在了我的肩頭。

    ……

    我看看它,又看看遠(yuǎn)處后山那長勢旺盛的田地,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回屋扔下行囊,挑上擔(dān)和水桶忙活去了。

    眼看不出幾日這些辛辛苦苦種下的作物便要長成,本大俠又怎會在這等關(guān)鍵時(shí)刻作出什么功虧一簣的事來。

    未及晌午時(shí)我便哼著小曲兒回來,捋起袖子擦擦汗,又舀了些谷物喂鳥;蹲在樹蔭下看著西域蠢鳥斯文無比地啄著谷物,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到臨近的鐵匠鋪去打套新的刀具回來,院中卻已不知何時(shí)彌漫起了飯菜的香氣。

    我到廚房一看,蕭濃情正在灶前站著,一身官服還未來得及褪去,分明是方才從府衙回來不久。

    雖然這么個(gè)衣著光鮮的人物與眼前陳舊的小廚房顯得格格不入,我往灶下添了些木柴,心情卻意外的十分寧靜。

    今日的裴家飯桌上依然是兩個(gè)人,少了我爹,多了蕭濃情。

    爹說得實(shí)在沒錯(cuò),無論身邊誰去誰留,日子總歸是要照舊過著的。

    ……

    ……

    崇少得了徐靜楓的住址馬不停蹄地趕去松溪村之后,已是過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