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怒為紅顏
也不知怎么厲瀾這幾天突然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好多天不見他的蹤影,害得天天獨守空房的流云都快患上相思病了,難道前幾天的纏綿是她在做夢不成。 想來來到TG也快一個月了,國內(nèi)的工作這么久沒有復(fù)職應(yīng)該早就把她辭退了吧,很可惜的都沒來得及跟幾個玩得好的同事道個別。 流云散著步,一路低著頭想著事情,不知不覺的就溜達到了后院的菜地,雖然偶爾也會在前院看到幾個仆人在忙著本職工作,但見了面也僅限于打個招呼,從來沒有機會好好聊上幾句話。 倒是紅姨和蘭姨會經(jīng)常出入藍云閣,這個時間應(yīng)該是她們正忙著清掃藍云閣的衛(wèi)生和清洗換洗衣物的時候,而阿俊則乖乖地在前院看護著那些花花草草,那么可能會在后院的也就只有銘叔和桑吉二人了。 遠處傳來“嘩~嘩~嘩~”的空氣被高速劃破時才會產(chǎn)生的氣爆聲,勾起了流云的注意力,只見菜地旁的一片空地上,桑吉正在虎虎生風(fēng)的投入地練習(xí)著一套棍法。 只見他熟練地耍著一套剛猛有力的瘋魔棍法,空氣都被他揮舞的凌厲棍風(fēng)擊出一片嘩嘩的響動,只見長棍在桑吉手中就賦予了生命一般,就似疾風(fēng)暴雨,密而不疏,招式靈活多變。 俗話說“槍挑一條線,棍打一大片”,凌厲的棍法耍起來是無法讓任何人近身的,既能自保又能制敵,確實是非常的厲害防身武器。 流云在遠處呆呆看著不禁心里冒出個念頭,如果她能學(xué)會一點棍術(shù)至少在危機時刻好用來自保啊,雖然覺得厲瀾不一定會同意,但只要她有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況且這不是還有一個現(xiàn)成的棍術(shù)大師在這兒。 內(nèi)心深深對桑吉這么好的身手嘖嘖稱奇,卻只能在這里做個護院也太大才小用了吧。 在旁邊偷看的流云終于忍不住的拿起了腳邊的竹竿跟著比劃了起來,模仿著做出劈打、挑撩、橫掃等動作,雖然十分叁腳貓但看著還有模有樣的。 “女主人是對桑吉的棍術(shù)感興趣嗎?”旁邊突然冒出來的人聲嚇了流云一大跳,害她差點把手中桿子都扔了出去,定睛一看原來是銘叔來了。 “看桑吉棍法耍的這么霸氣,又能攻又能守,真的是好厲害。”流云實話實說著心里的想法,羨慕的看向他。 銘叔看著流云一臉求學(xué)心切的樣子,忽得身形一轉(zhuǎn),一個掃堂腿便卷起了地上散落的樹葉,起勢收勢間給流云展示了一套極為專業(yè)的太極拳法。 只見銘叔的太極拳動作沉穩(wěn),姿勢含蓄,勁力渾厚,神意悠然,如行云流水般,散在空中的落葉飄飄灑灑也不落地,可想而知多么的意、氣、力合一,應(yīng)該是具備了非常深厚的功底。 銘叔一套瀟灑的太極拳打完收勢站直,流云驚得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院里都是住了些什么人吶,各個都深藏不露的。 “太極拳注重內(nèi)功和陰陽變化,講求意、氣、力的協(xié)調(diào)統(tǒng)一,挺適合女主人沉穩(wěn)內(nèi)斂的氣質(zhì),若您喜歡老夫可以教你一套太極拳傍身之用。”銘叔在旁沉穩(wěn)地說道,見她本性善良有慧根,難得有讓他主動提出教人功夫的沖動。 “真的可以嗎?”流云實在是震驚到不行了,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這么多的武林高手,而且銘叔竟然還愿意教給她太極拳。“要,要,要學(xué)的。” 連忙先答應(yīng)了下來,就怕銘叔待會會后悔,“但是......”流云偷偷地瞄了眼旁邊還在練習(xí)中的桑吉,依然沒有放棄對棍術(shù)的興趣。 “棍法過于的剛猛凌厲,老夫從未涉獵過,但如果您想學(xué)也只能向桑吉討教了。”銘叔看她對學(xué)習(xí)棍術(shù)依舊充滿好奇心的樣子,好心的提醒她桑吉可不是個好啃的骨頭。 “那如果桑吉愿意教我棍術(shù)了,銘叔你是不是也還會教我太極啊。”流云急著想確認清楚,怕銘叔覺得她太過貪心,不愿收她為徒了。 “那是自然可以的,畢竟太極能強身健體,對您也有好處。”銘叔笑了笑回答道,這個泰格認定的女主人表面看似柔弱,但銘叔知道她有著過人的堅毅,確實她需要具備更多保護自身的能力才行。 “謝謝銘叔。”感謝話剛說完,流云就怕被他發(fā)現(xiàn)她一直在偷看他練功,輕手輕腳地朝著桑吉的練武場靠近過去。 流云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果誠意邀請他教學(xué)應(yīng)該不會拒絕她的吧,一邊想著一邊躡手躡腳地又靠了他一些,剛想開口叫住他。 可誰知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桑吉來不及收回的棍子一個橫掃就飛了過來,強勁的力度,狠狠地擊在了流云低頭探身過去的后背上,發(fā)出了“啪”的一聲劇響。 桑吉常年練棍的力道自然也是不小,被這么巨沉的棍子狠狠地擊打一下,就算是男子都會痛得受不了,何況是嬌小瘦弱的流云。 “啊!!!~~”頓時,伴隨著流云一聲悶哼聲,流云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直接給弄暈了過去,桑吉呆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著她。 銘叔在遠處目睹了這一切,連忙飛奔過來背起流云便回了藍云閣,并叫來了醫(yī)生迅速為流云診治棍傷,就怕桑吉這小子沒控制好力度把女主人打成殘廢了,經(jīng)檢查幸好沒有傷及骨頭和內(nèi)臟,不然重傷女主人的罪可是桑吉死多少次都不夠他贖的。 晚餐時分,厲瀾難得回了趟藍云閣,推門卻沒見流云在樓下做飯,想著可能在房間休息,就輕手輕腳地快步上了樓,看到流云側(cè)躺在床上的背影,一下子就驅(qū)散了他這幾天來的辛苦。 厲瀾隨即躺著床上輕輕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右手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背部,沒想到換來的是流云小聲地痛苦呻吟聲,這時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 “唔,好疼!”只見她睡得昏昏沉沉的被人觸碰到傷口小聲地呼著疼。厲瀾見狀擔(dān)心地脫去了她的睡衣,只見觸目驚心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簾,原本雪白的后背上赫然有一條極粗的棍痕,淤血聚集的受傷處早已都發(fā)了紫。 一瞬間厲瀾心里的怒火就噌得竄了上來,怒氣從胸口一直燒到了頭頂,咬著牙壓低著嗓音沉聲問著門口的阿敏。“說,這是誰干的!!!~” 正在門口候命的阿敏見到虎爺鐵青的臉,嚇得連忙跪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說道:“今天下午主人去后院散步,被,被桑吉不小心誤傷了。” “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是、是女主人不讓我們說。”阿敏跪著門口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頭都不敢抬一下。 “唔哼~厲瀾~你不要怪他~也都是我不好~”流云被他們說話的聲音給徹底吵醒了,使勁想直起身子,但只有疼得有氣無力直喘氣的份,只希望他不要把事情鬧大了,讓大當(dāng)家知道可不是件好事。 厲瀾見狀,馬上扶正她的身子抱她在了懷里,但又怕碰觸到她的傷口,于是又將她輕柔地放下讓她能繼續(xù)舒服的躺好。 “傭人敢打主人,你覺得我能放過他嗎!?”正在氣頭上的厲瀾咬著后槽牙毫不留情地說道,“這些年對他們太放任自由了,藍云閣的規(guī)則都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哎,看樣子桑吉這個懲罰是躲不掉了,只希望厲瀾不要一怒為紅顏做出太出格的事才好,不然好不容易樹立的泰格浪蕩形象會被人懷疑的。 “你陪著我~不要走~”流云眼看著快哭出來了,拉住了厲瀾想要起身的衣擺不讓他離開。 看著受了傷越顯得柔弱的流云此刻如此依賴著自己,頓時讓他剛想離開的身體不忍心的停住了腳步。 “我不走,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厲瀾使了個眼色讓阿敏退出去并關(guān)上門,躺回床上時,小心謹慎地避開她的傷口讓她趴在他的胸口,親了親流云的額頭,手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手臂想減輕些她的痛苦。“乖,你快睡吧。” 流云直到睡著了小手依然緊緊抓著厲瀾胸口的衣服,一步也不讓他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