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追查線索
另一邊,喬尼此刻正在馬來西亞的一處別墅大廳內(nèi)踱步來踱步去,時不時抓了抓亂糟糟的卷發(fā),顯得很是煩躁,這幾天經(jīng)過多方思量還是決定和泰格談了這筆交易。 但是要找到這批羅迪藏好的貨又談何容易,羅迪這老狐貍狡猾的很,TG那邊有好多用來做幌子的加工工廠,實則是用來制造軍火武器配件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家藏著這批貨。 以前這些工廠他也從來不讓喬尼和托尼接手,他們只能做些接貨送貨的苦差事,他奶奶的,好處都是他在拿受苦受難的事都是他們兄弟在干,這下也就怪不得兄弟倆要跟他翻臉了。 這天喬尼借著與羅迪商量著如何進(jìn)一步打入TG市場為由,帶著幾個兄弟約了羅迪在馬來西亞的一處會所見面。 馬來西亞是一個綽約多姿且低調(diào)的國度,沒有TG的喧囂紅塵和過度商業(yè)化也沒有新加坡的車水馬龍,華燈璀璨。但馬來西亞在整個東南亞里有著它自成一格,特立獨行獨特的美麗風(fēng)景。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燈紅酒綠,這里是馬來西亞接待旅客最多的一條商業(yè)街,路上人影迷離,晚風(fēng)吹散白日的燥熱,也掀開了這座旅游城市不為人知的喧囂一面。 要去的這座豪華的娛樂場建于五年前,白色的建筑仿古代清真風(fēng)格,漂亮弧形線在大理石與鑲嵌的圖案的映襯下長距延伸,最高的一幢樓頂部似洋蔥頭樣的設(shè)計,遠(yuǎn)處看去非常的醒目,此時在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射下披上一層五彩的外衣。 “哎呦,看看這是誰來了。”羅迪一身西裝筆挺,坐在其中一處剛剛并購的私人會所最大的包間沙發(fā)里,身邊僅帶了兩個得力手下,對于喬尼的邀約顯然是一點都不驚訝。 喬尼進(jìn)來包廂后也不說話,手一揮讓手下在門口待命,在與羅迪面對面的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拉了拉因為肥胖而崩得很緊的褲子,接過身邊手下遞過來的雪茄盒,從里抽出根雪茄慢條斯理地點燃。 “呼~”深深的吸了口雪茄吐出一口白煙,穩(wěn)定了下想要發(fā)怒的情緒后說道,“羅迪啊羅迪,你TMD到底想怎么樣啊,上次那批貨我們兄弟兩個冒著生命危險都給你搶到手了,可現(xiàn)在呢,那批貨連個影子也沒見到!更別說錢了,半毛錢也沒見撈著!!~” 一邊說著話,夾著雪茄的手一邊在玻璃的桌子上啪啪敲擊著,喬尼火爆的脾氣讓他越想越來氣。 “你急什么啊,既然貨已經(jīng)在我們手里,自然有人愿意出高價購買。”羅迪不急不緩的說道,對于喬尼的暴脾氣也是見怪不怪了。 “那你說說,現(xiàn)在我們得罪了龍鬼幫那些人,現(xiàn)下TG那邊還有誰敢跟我們做交易!!”喬尼越發(fā)大聲且揮動著粗壯的雙臂暴躁地說道。 羅迪見著喬尼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感覺他根本就不是來商量什么下一步計劃的,感情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你覺得下一步我們該怎么辦。”羅迪倒也不反駁,湊向前來斜睨著喬尼,反而詢問起喬尼的想法。 “要不你把貨交出來,我這邊自然有人愿意買它,賺到的錢我們平分了如何。”喬尼信誓旦旦地說道,貌似已經(jīng)幫這批貨找到了好的出路。 羅迪心想著,喬尼這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從前只知道跟在屁股后面搖尾乞憐,現(xiàn)在竟然還敢跟他談判起來了。誰還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貨一旦給了他手里,到時候還有他說話的份嗎?真當(dāng)他羅迪是傻子? “呵~喬尼老弟你說的下家,莫非就是龍鬼幫的叁當(dāng)家泰格。”羅迪一語中的戳穿了喬尼的想法,只見他瞬間眼神就開始閃爍不定起來。 喬尼怔愣了一會,難不成這家伙也跟泰格勾搭上了?突然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起來,不對,他這是故意要詐他。 “怎么可能,我怎么會和龍鬼幫的人有來往。”喬尼打算擺出打死都不承認(rèn)的態(tài)度,誰知道羅迪是不是在胡亂猜測,千萬別中了他的計。“反倒是你,可看好了那批貨,不要得不償失了才好。” 喬尼低頭掐掉了手中的煙頭,無意間瞄到一眼羅迪腳邊,放置著一個盒子上面印著一條盤蛇的圖案,由于造型很奇怪不免讓他多看了一眼,雙手撐著大腿便站直了起來,準(zhǔn)備先走一步。 “要不咱們就這樣吧,你想辦法盡快把貨給出手,咱拿錢分贓,不然到時候就別怪我們兄弟倆翻臉不認(rèn)人!!”喬尼煞有介事的威脅著羅迪,希望他盡快考慮他的建議把貨吐出來。 待喬尼一離開,房間內(nèi)的羅迪仰頭就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紅酒,旁邊的手下見狀連忙湊上前來問他,“老板,需要我派人做了喬尼嗎?” 羅迪戴著手套的手輕輕的搖了搖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不用,到時候到底誰才是漁翁還不知道呢!~” 喬尼走出會所大門,立刻鉆入了一輛停在路口的豪車內(nèi),重新點上了一根雪茄猛得吸了一口,坐著思考了片刻后,拿出了當(dāng)初阿金送托尼回去時留下的一個號碼。 拿出手機咱叁思慮了下,撥通了該號碼,對方響了幾下后被接通了,“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接聽的正是阿金本人。 “我是喬尼,跟你們家虎哥說,這個交易我接下了,去查一下下面這幾個地方,或許有貨物的線索。”喬尼想著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偷偷告訴了阿金先前派人查到的幾個羅迪在TG的工廠地址,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謝謝喬尼老大的配合,下來有什么情況隨時保持聯(lián)系。”話音剛落,阿金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邊的人,此刻正身處在TG泰格名下的一間紙醉金迷的酒吧里,外頭吵鬧的搖滾音樂聲不斷,舞池里到處是抱著對方跳著勁歌熱舞的男男女女。 掛掉電話后阿金對著正在vip包廂里淺嘗著一杯曼哈頓酒(Manhattan)的泰格說道:“喬尼剛剛來電話了,說有線索希望我們幫忙調(diào)查。” “安排人去查一下這些工廠的情況。”泰格就知道這兩個狐貍斗得越狠,自己越有機會乘虛而入。 阿金帶著手下低頭示意后便走了出去,去完成泰格下達(dá)的命令,阿銀則守在一旁等待泰格的進(jìn)一步安排。 “阿銀,幫我時刻盯著羅迪那邊的動向,他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立馬跟我匯報。”泰格要做事就要做到萬無一失,總感覺這個羅迪很不簡單。 “遵命。”阿銀接收到了指令也退出了包廂,只剩泰格一人淺嘗著那杯曼哈頓酒。 人都出去后,房間空無一人異常安靜,泰格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一支老舊的手機,向一個號碼發(fā)去一串文字,然后又刪除了該條記錄。 適當(dāng)?shù)臅r候也是要借助下那方的力量才好,搗毀一些境外非法的工廠自然是他們工作職責(zé)所在了。 沒過幾天果然就傳來一個好消息,羅迪在南部的兩家制造武器配件的工廠被國際刑警給端了,但也不小心讓兩個負(fù)責(zé)工廠事宜的上層人員逃走了。 而這兩人很不幸的,現(xiàn)在就被綁在了泰格秘密的一個地下室里,地下室密不透風(fēng),頭頂?shù)臒艄夂鲩W忽滅,泛起的灰塵在燈光下洋洋灑灑的飄動著。 中間擺著一把有扶手的椅子,上頭坐著一個偉岸高大的身軀,帶著口罩和手套,雙腿交叉著端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在胸口定定的看著吊在空中的兩人,下面擺著兩大桶guntang的熱水。 只見兩人手腳都被捆綁在一起分別被兩根繩子吊起在空中,后面有人拉著那根救命稻草防止他們掉入guntang的水中,嘴巴都被一條白色的布緊緊堵著。 “唔唔唔~”兩人只能發(fā)出一些簡單的嗚咽著,抖動著身子奮力想要能掙脫開來,保命要緊。 “我不喜歡廢話,說吧,你們老大上次搶劫來的那批貨放在哪兒了。”透過黑色的口罩流出一句低沉冰冷地詢問。 旁邊的手下拉開了其中一人的嘴上的白布讓他開口說話。“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求大爺放了我們吧。” 見這人依然不知死活不肯透露半句,泰格戴著手套的左手輕輕一揮,只見后面拉著繩索的手下松開了手,那人就自由落體的落入了身下裝有滾水的大桶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聽一聲劇烈得慘叫聲,那人痛苦地扭動著身軀,拉起來時皮膚已被燙的嚴(yán)重紅腫起來,不一會身上就起了大大的水泡,然后就很不爭氣的痛暈了過去。 “還不肯說嗎。”泰格慢條斯理的聲音繼續(xù)威脅著另外一個,一個眼神示意,手下把另一個人的嘴松開。 “求你放我吧,求求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見泰格也要對他用刑,目睹了剛才的情形的他害怕地連連求饒。 泰格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羅迪老大最近確實有點奇怪,頻頻派人去到北方的工廠查看,說什么想要擴(kuò)大規(guī)模,但最近生意那么差哪還需要再擴(kuò)建啊,這其中肯定是有些貓膩。” 這個怕死的手下為了活命連忙把最近老大的動向透露了出來,只希望這位不知何方的大神能網(wǎng)開一面放過他一命。 “很好,來人,把他們丟給他們老大自行處置了吧。”泰格點了點頭,隨即殘忍的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出了地下室。 “啊啊!~不要啊!!大爺求你放了我吧!!”背后的人哭喊著做著最后的求饒,回去那是鐵定沒命了。“求你了!~” 通過歪七扭八的通道前面一扇小門推開后,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個表面上偽裝成酒吧的私人會所,簡單來說就是泰格動用私刑的地方,任何人都是無法隨意出入。 泰格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都快十月份了依然還是那么炎熱,他默默地嘆了口氣,十年來已經(jīng)慢慢習(xí)慣了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處事方式,如果哪天被流云看到他如此陰暗的一面她是否會懼怕,甚至于逃離他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