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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196

    這一年下,崔燮兄弟三口兒都是在讀書中度過的,連陸舉人都拿著他那兩套筆記翻來覆去地背誦、做題,以期能考過后年會試。他到老師家拜年時也是手不釋卷,叫李東陽當作教子的范例,教李兆先好生讀書。

    李大郎天資非凡,聞一知十,本來他父祖都寵著他,讀書不必多么用功的。可偏偏崔燮也頂了個神童的名頭,還是個手不釋卷的書迷,平常不作題就背書,不僅自己學習,還編,逼著別人學習。李東陽有了這個弟子當對照組,不知不覺待兒子的要求也高了,不能再讓他隨意作詩作文,而是加了許多經書的功課。

    李兆先如今看見崔燮就頭疼,私下求了他幾回別太努力,給他們這樣憑天份可以瀟灑過日子的神童一條活路。

    崔燮正走在現充的大道上,看見小師弟竟想揮霍天資、自我放縱,怎么能容許!他一只手就提起李兆先,拎進屋子里,按在椅上,掏出自己新做的習題給師弟講解。

    李東陽從門外看見了,欣尉地說:“和衷真正有師兄的樣子,兆先交給你,為師庶可安心了。”

    他妻子朱氏正懷著次子,五月間他夢有人送了一個男孩給他,覺著有些神異,便多關心了夫人一些,略放松了長子。他本還怕耽擱了李兆先的學問,如今見崔燮這個師兄比他管得還周全,便徹底安心,索性將教子的事托付給他。

    李兆先原本還指著父親從師兄手里護住他,不想父親直接就把他扔出去了,叫他師兄愛怎么教怎么教、愛怎么逼怎么逼。好好一個順天性成長的風流才士苗子,眼看著就要被折墮成老學究了。

    他忍無可忍,只好裝病了。李東陽忙叫人請來大夫診視,結果還真診出了病——雖沒什么實癥候,卻也真有些胎里帶來的虛癥,體質不佳。大夫也不說他裝病,只對癥開了些補藥,叫他吃藥休息。

    六月初就是朱夫人的預產期,李兆先也是一副病秧秧無力起身的模樣,李東陽又擔心夫人,又心疼兒子,顧左顧不得右。他父親更是守著孫子不敢撒手,換了好幾個大夫來看,生怕他得了什么診不出的重病。

    崔燮到得李家,就看見了這么一副亂糟糟的情形。李兆先有氣無力地坐在床上,虛虛地說:“師兄,我身體不好,往后不能跟你念書了……”

    崔燮連忙問他生了什么病,李太公無奈地嘆息著說:“也沒有什么實癥,醫官們只說這孩子是胎里帶的虛癥,體質弱,苦學了一陣子就體虛無力……”

    這不就是亞健康!

    崔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病況,要了李兆先的脈案和吃的湯藥看,對李家祖孫說道:“我知道師弟病在何處了。師公放心,我認得一位在宮里當過供奉的劉神醫,當初我在通州受傷待死,叫他開了幾副藥調理著,慢慢也能起身了,回頭我叫人把他請來看看。”

    李太公心一松,露出幾分笑容,忙叫人給他包銀子,別叫他自己添錢請大夫。

    李兆先卻不大笑得出來,憂心名醫過來看出他裝病,更擔心補好了身子還得叫他師兄逼凌著念書。

    他正欲勸祖父、師兄不必多費心請大夫,他喝著現在的藥調理就成,他師兄卻吐出了更冷酷的話語:“我恐怕師弟這癥候不光是喝藥的事,而是平常過得太隨意,不懂保養之道。我當初重傷在床,身子比他現在還虛弱的多,后來就是靠多活動鍛煉出了一副好身體,我看師弟也該跟著我動一動,免得越偎越虛弱。”

    不不,病人哪兒能活動,活動不是傷身傷神的么!

    李神童他們家雖然是軍戶出身,可自他爺爺這代起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書生,從沒想過要鍛體。然而他小人家說的話是不作數的,李太公卻被他師兄說動了,捋著胡須重重點頭:“說的是,小孩子也宜多動,他這病不就是成日讀書發起來的么?等他略好些個,真得叫你看著他練練武了。”

    第161章

    六月初九, 李東陽的次子出世。

    恰巧他四弟東溟也前后腳地生了兒子, 李學士雙喜臨門,作了兩首詩慶賀, 又廣邀賓朋作詩唱和。家里有許多前輩才子出入賀喜, 又要辦親弟、堂弟的洗三禮, 大公子兆先的病也拖不下去了。

    家里這么大的喜事,他作為李家嫡長子不能躲懶, 得起來幫著父祖迎送客人。

    給他診病的大夫也說, 他的癥候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天生體氣略虛, 往后要多注意飲食滋補, 不可受寒受累。至于少思節欲之類的事, 因他年紀還小,不到“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紀,大夫也就沒提。

    李東陽送走了大夫,看看長子補得圓圓的小臉兒, 終于松了一口氣——夫人沒事, 兒子也沒事, 他們家以后定然再無煩惱,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全家上下都沉浸在接連而來的喜事中,唯一不夠高興的就是李大公子本人——因為弟弟出生這樁大事忙過去之后,他就落到了師兄手里。

    他師兄雖然不能親自盯著他,卻已經給他訂了運動計劃,叫他家人陪著鍛煉。

    崔燮當年正式鍛煉是從騎馬練起的, 可他那時生理年齡都有十四五了,心態更成熟,又有好老師陪練,不會出意外。李兆先今年才十歲掛零,還是個出門就坐車的大少爺,讓他上馬,崔燮自己都得怕他摔著,于是就撿著最簡單的走路開始。

    早晨陽光還不熾烈時,就叫家人帶大公子在家門外清凈的大路上遛一會兒,不必走得太快,就以微微出汗為度。最初只要走個兩刻鐘,等過七八天他適應了這強度,再將行程拉長,速度也盡量再快些……

    李東陽把這當成了他練武的經驗,自己沒事時也從翰林院晃悠出來,牽著馬去西涯邊溜達了一圈。走得微微出汗,恰有清風從湖上吹來,又正好拂去他一身暑氣。潭中碧水盈盈,岸邊柳枝依依,遠處水面船只往來,生動如畫,激得他詩興大發,神清氣爽地作了首詩詠海子清景。

    回家看見李兆先,還拿了自己新作的詠西涯詩示兒,叫他散步時若生詩興,也和一首依韻的五言絕句。

    李大公子這樣的少年才子,光天化日下在家門口街巷上來回走,都丟人得恨不能遮著臉別叫人看見,還有詩興?何況他爹逛的是京城十景之一的汲水潭,他逛的是家門口兒的大街,這和的出什么來!

    他板著一張小臉,郁郁地說:“兒實無詩緒,父親何不命師兄和之?”

    他師兄……正忙著備考呢,忙的見了老師就請他出題、判卷。別說和詩了,就連念詩給他聽他都聽不出好歹來。

    時近七月開始,崔燮就時不時從國學請假,拿歷年鄉試試題給自己做模擬考。他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搭了個小小的考棚——就是貢院里那種三面磚墻,大小僅可容身,墻中插有兩片木板,既當桌椅、又能拼成床的小格子間。

    每隔兩天,他就請一天假,按著鄉試的時間每天四點進場,黎明開始做卷子,吃喝也都在格子間自己解決,完全模擬考場狀況。到晚上也只給自己準備一枝蠟燭,蠟盡而出,不管寫的完寫不完,強迫著自己這樣習慣高強度的考試。

    不是他愛自虐,實在是鄉試考題太多,比從前的童試的題量足足要翻兩三倍,不提前模一模,確定自己能答完題目,他心里總覺著沒底。

    這三場鄉試就和會試一樣,首場先考七道經義題,其中三道四書、四道五經題,加在一起近三千字。做題時還要先打草稿再謄抄到正卷紙上,光寫下這近六千字就要耗不少工夫。最初那幾回模擬,他總因為早上起得早,做了三四道題后大腦有些麻木,經義題就做得不大好。可在科場中也不能光重四書、偏輕了五經題,他便調整節奏,一道四書義一道五經義地搭著寫。

    判卷時考官仍是秉著“三場重首場,首場重首義”的規則,經義掉搭著,經書題的前一兩題都能趁精力最好時寫出來。后面的雖然會稍嫌平庸,可考官判卷時精力更有限,不會七道題都認真看,只要能做到不功不過也就足夠了。

    至于后兩場,考官倒不會花太多工夫,只要文字清通,援引的史實、律令詳實準確,不出頂格、空格、避諱上的問題,就是偶有涂改也不會影響考官收錄。

    不過鄉試第二場要考論一道、判五道,再從詔誥表內選一道,第三場的經史時務策論也要考五道,數量也不少。進了八月后,崔燮便請了長假,在經義文的模擬外加模第二場和第三場的小作文。

    他每場模擬的題目都送去給李老師點評,李東陽批改了文章,也會給他出些題目,叫他摻著歷年考題一同模擬。

    家里有這么個考生,崔、李二家都充滿了nongnong的臨考氛圍,李兆先每天看著考卷來題目去,都像自己親臨了一趟考場似的,緊張得心砰砰跳。

    崔燮見他那張小臉兒繃得緊緊的,連笑都不會笑了,便摸著他的臉安慰道:“等師兄進過貢院,見識了里頭什么樣的,回頭就給你蓋個更逼真的模擬考場。你也這么三天一考、三天一考的,考上幾個月就徹底熟了,進什么場也不害怕了。”

    他不說還好,越說李兆先越害怕,卻連病都不敢裝,只能忍著淚寫下一首孤憤詩,刺他師兄冷酷無情。

    李東陽偶然看見那首詩,還贊了一句“兆先真有思致”,拿去給崔燮欣賞,對著他這個被刺之人欣然點評道:“一字一句、對偶雕琢之工易獲,天真興致未可易與。兆先詩雖淺近,卻自出心裁,不是前人口中語,近于唐人口吻矣。”

    崔燮看著詩中幽怨的口吻,不禁失笑:“師弟此詩正是先生從前講的‘貴情思而輕事實也’。我何曾對他這么無情了?等哪天我叫人來在老師家蓋了考院,把師弟關在里面天天考試,他再來恨我也不遲。”

    李東陽也笑:“罷了罷了,你們師兄弟就如親兄弟一般,我豈能看著他怨你?反正我看你文章已得圓熟,取中鄉試不成問題,過了這三場你便不必再這么拼命,也不用嚇著他了。”

    直到八月初六,成化天子才指定了今科順天鄉試的考官與八名同考人選,主考官點的正是翰林院侍講學士李東陽。考官們點中之后便不得再回家,也不能住到參試書生家宅左近,只能叫人送東西進來,初八日就搬進貢院鎖院待考。

    內闈官賜過一道宴便拉去關在一起,一片字紙都沒有,閑得無事可干,便湊在一起議論這科鄉試有什么人才。別人都說自己熟識的少年英才,唯獨李主考有位出息的弟子,卻得申報回避,心里十分郁悶。

    副主考謝遷安慰他道:“弟子又不是親族子弟,朝中也沒有這個例子,或許不必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