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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161

    幾位教官議論了一陣,再看崔燮仍是低著頭從容書寫,手邊又多了兩張字紙。另一名年輕的博士過去拿了紙回來,卻見這兩張紙上的題目略短了些。雖然只寫題目,也是不留空白,但看其內容便知,底下要學生寫的更多,更能考驗其掌握的優劣了。

    下面一張先寫的,除了連著前面的判斷正誤題,就都是些考訓詁的題目,叫人解釋社、稷、墉、壇之類是何意;再之后的題目里特加了“簡言”二字,叫人照著注疏解釋陽禮、陰禮等禮儀;而后又是幾道“詳解”地域劃分及土地出產的題目。

    教官們一頁一頁的拿卷子看,初時還嫌題目太簡單,后來漸漸就為他友愛兄弟之情感動——

    崔燮在國子監里一向是早來晚走,認真記筆記、好好作文章的典型,自己的課業就十分繁重。想到他晚上回去不僅要自己用心復習,還給弟弟出這么厚的卷子,都不禁感嘆了幾聲。

    這么好的兄長真是世間難尋,那作弟弟的將來不成材都對不起他。

    丘祭酒也覺著看得差不多了,吩咐道:“就寫到這里罷,教官們看過題樣就差不多了,回頭你寫詩經題時再詳寫。”

    崔燮剛寫完“如何理解‘一部《周禮》,理財居其半’”這道對于讀書少的崔衡小弟充滿陷阱的大題,忽聞祭酒叫停,便擱了筆,吹干墨汁,將卷子捧到教官們面前。

    這一頁不再是單看了疏注就能答出的名詞解釋,簡答、問答題,而是牽扯理學經義和前朝故事,需要知道歷史典故和先儒義理才能答對。

    尤其是最后一題,其題目根本不是出自三禮及注疏,也不是程朱兩家之語,而是出于王安石筆下。王安石為變法撰了《周官新義》,借周禮寄托自己變法的理念,朱子痛批了這觀念,斥其“將周禮來賣弄,有利底事便行之”“姑取其附于己意者,借其名高以服眾口耳”。若是不曉得這題目來歷,順著題目之意寫下去的,必然錯得離譜。

    一位講周禮的陳博士點了點頭,笑著說:“這些題目先易后難,出得不錯。你那弟弟若真都會作了,今歲也可叫他進棚觀場了。”

    崔燮搖頭答道:“他學得慢,連經義還沒吃透呢。我只是想叫他多見些相關題目,凡有不會的我再事后把答案抄給他。叫他這么零散的記著更容易記住,將來作文時也便于他想起這故事,寫進文章里。”

    丘祭酒看著題目,也深覺得他用心良苦,這卷子略經他們這些教官指點,真是出給太子也不露怯了。他點了點頭,順口問了崔燮一句:“你平日也這般出題給自己做么?”

    ……這個都是折磨別人用的,誰舍得給自己出啊。

    崔燮誠實地答道:“這倒不曾。學生給舍弟出這樣的題,是因他基礎不牢;若自己給自己出題目,能出成題的必是學生會的,不會的東西也想不到要考較自己,反倒不如寫文章更能查驗出缺陷。”

    丘祭酒微微點頭:“也有些道理。如學生作題目,總要有個師長指點才知對錯,若一味自己鉆研,容易鉆研偏了。不過若似個有好先生教導的地方,出些偏難的,要學生鉆研的題目,倒也有擴展眼界的好處……”

    他沒說太多,崔燮心里卻有些毛毛的,怕他就此動了增加考試的心思。

    不過轉念一想,問答題到底比八股文容易寫,有題目、有思路,要答的字數也少,考就考吧。難道他這個學了兩輩子應試教育的人還怕考這個?

    要怕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些沒經歷過隨堂考、月考、季考、期中期末考……的本土學生們吧?

    崔燮深吸了口氣,跟著祭酒到后堂學詩,眾教官們在廳里議了一陣如何就這一章擬題目,也慢慢散去了。

    丘祭酒是博學鴻儒,雖然本經不是課《詩》的,講起來也是口若懸河。尤其他《春秋》治得好,與《詩》相互印證,共采漢、宋兩代《詩》學的長處,生生把一篇加上題目才九十八字的《鸤鳩》講出了兩千多字的課堂筆記。

    崔燮手握鉛筆,記得飛快,哪怕都是自己早已背到爛熟的地方也不略過。這回可不是他會了就行,而是得給天天受著翰林教育的太子講解,他學的不僅是知識,更要盡力學會祭酒講課的方式、節奏、辭氣……

    丘祭酒也不嫌麻煩,一首詩給他反復講了兩三遍,還讓他復講給自己聽。白天他要去禮部演禮,晚上回來就跟著祭酒讀書……連著演了幾天禮,講了幾天書,總算到了圣旨中選定的講經日子。

    祭酒給他準了一天假,到得是日,他一早就換了新的監生袍服,在東宮官員引領之下進了文華殿側殿,準備給太子講經。

    他雖然不是什么名士,卻是天子指來的,東宮上下自也要鄭重以待。從副詹事黎淳及徐浦、劉健等侍講、侍讀學士都提前到了側殿里見他,閱看他的講義,教他在太子駕前講經的禮儀。

    崔燮光聽著“劉健”、“李東陽”、“謝遷”這三個名字,就有種到了當年明月簽售會的感覺,目光偷偷在那三人身上打轉,想記住這個見證歷史的時刻。

    未來的,弘治朝的,三位閣佬,給他講站班和講經的規矩了!

    這要不是在東宮,他真想掏出筆來請三位大佬簽個字啊!

    這群學士也早聽說過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寫過《四書對句》,算是個大齡神童的人,也都悄悄打量著他。

    副詹士黎淳兼著吏部右侍郎,還曾在部里過聽左侍郎耿裕嫌棄他這個神童太水。如今真正見了他,黎學士卻是再不奇怪天子為何喜歡他,不在乎他年紀大、身份低,還要叫他來給太子講學了——

    他生得實在是太好了。人長得亮眼,儀態又穩重端莊。在文華殿里見著這么多前輩大儒也不見有半分怯意,更沒有尋常年輕才子慣有的輕狂傲物。問及他要講的東西,也都能侃侃而談,言必有出處,不添任何嘩眾取寵的新辭。

    唯一新的,就是他編的那套卷子。

    這卷子早在他呈上禮部后,就送來了東宮一份,他們這些太子屬官都曾看過、做過。雖知道這不全是他一個監生編出來的,但其能想到這樣的出題范式,也能看出他是個有教書天份,且又肯多思、有耐心的人。

    這樣的人,將來即便不入朝,也當是個桃李滿天下的名儒,值得相交。

    他點了點頭,叫侍講學士李東陽給他講講經驗:“陛下旨意中既說如你當年故事,西涯你便也給他講講自己當年如何講《書》的。”

    李東陽笑道:“三十余年前的事,下官也記不大清楚了。”

    他幼年時便因神童出名,深受英廟、代廟兩任皇帝恩寵,十八歲即入翰林院,卻一直在翰院蹉跎到如今,也算不上個好例子。這個崔燮天資不錯,人又知上進,科場上倒可以學他,官途上還是不要像他的好。

    他笑著搖了搖頭,到崔燮身邊提點他自己平常給太子講學的經驗。

    第135章

    給太子講書時, 這班侍講官要先進殿等待, 進去后分東西兩班站在殿南:東班是講四書的,西班是講五經的, 先子后經, 規矩十分嚴格。崔燮這個走后門插進來的不占別人直講的時間, 而是在侍講學士講罷《尚書》后再添一小段。

    再后面又要進《皇明祖訓》《太祖御制》等祖制,以及《通鑒》《貞觀政要》和歷代《實錄》《寶訓》等史還有侍, 也就是教太子臨寫幾頁書法;有時還要教習詩詞、樂律、繪畫、算術等雜項功課, 工作也很繁重。

    但也有個好處,就是工作餐吃得不錯。雖比不上傳說中的“吃經筵”, 也比翰林院、國子監的食堂做得好多了。李先生提點完了進詩時的要點, 格外勸了一句:“午膳你多吃些, 宮里的膳食比你們國學強得多。離著丁未會試還有兩年有余,這些年若沒有圣上恩召,你想再吃到這些也難了。”

    崔燮心里十分感動——大佬居然也這么接地氣啊!還不忘提醒他公款吃喝時得多吃點兒!他鄭重地點點頭道,拱手應道:“多謝學士提點, 學生記下了。”

    李東陽見他滿目崇敬地看著自己, 對一句隨口說句閑話都當作正務聽著, 不禁搖著頭笑了笑:“這有什么可謝的,你這學生也忒認真了。”

    不過他只在官場不得意,出了翰林院還一代詞宗、文壇領袖,不知多少少年書生這么把他奉為宗主,崔燮這態度倒也不算突兀。他并沒留意到對方看謝遷、劉健也是一樣的熱情,只當他是自己的追隨者, 便格外照顧了一下,叫他站班時跟著自己走。

    不久太子升閣,親口叫眾人進去。崔燮就跟在侍讀學士們身后進殿,走到殿中先叩拜太子。

    未來的弘治帝這會兒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年,身材有些瘦弱,面色微白,眼神卻分外清明堅定。講官們行禮后,他便立刻說了一聲“請先生們起身”,溫和有禮地叫眾人站起來。

    一排青衣講官次第起身。太子的目光掃過講官隊伍,看到隊伍尾端時,看見一個穿青直裰、戴方巾的人突兀地混在官袍人中,立刻就意識到了他的身份,好奇地多看了他一眼。

    崔燮和太子一般年紀,卻比他高大,也更健康得多。站在那里腰直背挺,肌膚潤澤,雖然垂著眼瞼,也能看出眼神清正,神光內藏,是個叫人喜歡的少年。

    朱祐樘這個太子不太得圣上喜歡,身體也怯弱,從小就在周太后宮里長大,鮮少見到同齡的男子。這回難得見著崔燮這樣精神的少年人,不免有些羨慕。只是在講筵這樣莊重的場合上,不好隨意同外臣說話,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垂眸看著書案,端端正正地準備聽講。

    今天是開講筵的日子,講經格外政重,在殿里設了兩個書案,講官們起身后便在書案后分成兩班站定,把自己的講綱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