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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64

    他們不知道這幾個出書的背后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做推手,議論了幾句,也都猜不出真相來。說著說著,倒有位員外郎提起:“還是遷安出的彩圖本好,畢竟是真正彩印的源頭。出這書的居安齋聽說買的是全套崔美人的雕版和畫稿,畫得也比別家的強。”

    “不就是出《精校版六才子批評三國》的那家書齋?那是崔美人的真傳啊!我覺著崔美人是隱姓埋名改在他家作畫師了。”

    “這又何須隱姓埋名。再說那家三國現在才剛出到第十冊,里面的圖都是舊圖,只是印得更鮮亮了些。什么時候能超過原版的冊數再說是真買了他家的刻版吧!”

    ……

    說來說去,也沒能確定下這位遷安縣令該調往何方。耿裕把他的名字扣下,說:“這個先給我留著,再推幾個人。對了,他那本文集在何處有售?”

    徐主事道:“這書店只在遷安和通州開,如今外面不好買著,下官把家里那本給大人送過來吧。”

    轉天下朝后,徐主事的書就送了進來。右侍郎黎淳身兼少詹事兼侍讀,下朝后還要去東宮,因他不在時便不能開會推舉官員,耿裕便關著房門清清靜靜地看了會兒書。

    戚縣令的筆力不算太強,但因為是胸中有真山水的人,文字也當得上清新婉麗,跟滿卷淡彩山水相得益彰。偶爾有幾張大圖,人物也極俊秀儒雅,神彩飛揚,正是最符合士大夫審美的成熟美男子。

    耿侍郎將這一本書看完,腦中對他的印象竟有些動搖——他那天看見的,真是個毫無特色的清瘦小官,而不是這么位濯濯如春月柳的美男子嗎?

    他神色復雜地合上書,簡直想找右都御史李裕問問那縣令究竟長個什么模樣。不過這心思還未付諸行動,他就被首輔萬安派人叫了去,萬安當面遞給他一份卷宗,和煦地說:“這是我一個門生,好問看著安排一任外任吧。最好不要太清苦的地方。”

    耿裕素來有些看不上這位“萬歲閣老”,淡淡地應了聲“是”,接過卷宗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他今天是跟遷安結了什么緣?部里剛推升到遷安的知縣,看了遷安的書,這就又見著院的小義士的父親?

    萬安看他的神情不對,便問他:“怎么,你知道這個崔榷?莫非他素日行事有什么不檢之處?”

    他對自己的門人弟子還都是很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只是看在他們懂事、會孝敬的份兒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可耿裕真對得起他的姓氏,是個敢跟上官瞪眼的人,若叫他當場挑出毛病來也是尷尬。

    左右崔榷給的孝敬也不多,萬首輔索性大度地說:“若他真不可取,好問你只管黜落,不必看我這個座師的臉面!”

    耿裕低頭道:“首輔過慮了。下官只是聽過他兒子的名字,見了是他的卷宗,有些吃驚而已。”

    萬安笑道:“原來如此。這崔榷倒生得個好兒子,叫什么來著?可是擅作詩詞?”

    耿裕道:“他兒子應當是叫作崔燮。倒也沒做什么詩詞,只是捐了座院子給縣里建藏,他們縣令把這事寫在了文集里。”

    萬安不禁感嘆這兒子比父親強,他父親還沒送院子給自己這個座師呢——連間屋子都沒見過!這么一對比,他對這個門生的好感越發淡了,又想起他的頂頭上司劉珝一向和自己不對付,于是也公事公辦地說:“這崔榷雖是我的門生,但更是劉次輔手下的干吏,好問你看著安排吧。”

    耿裕這個月就沒打算安排他,握著卷宗去文選司,叫了一個主事:“插到下下個月待推的那批里。這是萬大人叫送來的,也找人去戶部查問查問吧。”

    崔郎中的前程懸在吏部不上不下,只見有人來考察,就是不見轉遷,急得恨不能親自去吏部問問萬首輔是怎么安排的。但且不說萬首輔不是他能隨意問責的人,就憑對方“萬歲閣老”“洗rou相公”的雅號,他都不敢青天白日登萬家門,怕沾染了自己的清譽。

    好容易挑著沒人的時候去拜訪恩師,萬首輔卻又要抻著他,連見都不見。唯有一個管家出來待客,也不見上回他帶著禮物來拜望時的親厚,吊著眼睛說:“崔大人倒是生得個好兒子,可惜,子不類父。”

    崔榷狠狠吃了這一場屈辱,回到家險些把外書房砸了。好在他養氣工夫深,終是強忍了下來,轉天到衙里,轉到戶部細細打聽了一趟,才知道了遷安縣的事。

    他原以為崔燮是不善經營,把書坊賣了,卻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就生了一副往上攀附的肚腸,把書院獻給縣令了。那遷安縣仗著他家樓,治下今年又出了三個進士——郭鏞、王溥是去年新考上舉人,在他任內出息出來的。聽說左侍郎耿大人看上了他撫民教化的本事,不知是打算調進京還是去南方哪個州府督學。

    然后遷安縣就寫了篇文章,印了本書,吹捧那個不肖子!

    崔榷想通來此事,氣得全身哆嗦,恨不能倒回到一年多年老夫人剛把書鋪的房地契給了崔燮的時候。若那時就做主叫人追回來,若是以他自己的名義把書鋪,甚至把老宅捐了給遷安縣建個藏,現在這些贊譽豈不都是他的?

    哪兒有兒子捐院建藏,功業不記在父親頭上,反叫那個占了他家產業的知縣白得好處的道理!

    他卻又不是那能豁出臉鬧騰的人,只去外面酒樓喝了一頓悶酒,想著怎么把兒子叫回京里處置。到晚間他醉醺醺地回到后院,叫了個新娶的妾服侍,忍著氣睡了。但這又氣又醉地傷了肝,轉天早上便燒糊涂了,一病不起。

    那妾沒經過事,嚇得哭著去請夫人,把昨晚從他嘴里聽來的什么兒子獻書坊,縣令要升遷的醉話都說了,跪著求夫人恕罪。

    夫人哪里還管得著她?夫人連老爺都不想管了!

    她滿腦子想著那個本該是崔家搖錢樹,或是崔榷升官墊腳石的書坊,眼里根本看不見這群無知妾婦。她伸手把人推開,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里,咬著牙叫下人:“去,去把崔梁這瞞騙家長的狗東西拖下去打一百棍,再去給我娘家送封信——主人叫人欺負到頭上了都不敢開口,仆人拿著我這個夫人當傻子耍弄,這日子我是忍不了了!”

    第60章

    吏部推升的最終結果, 還是沒把戚縣令調進京里, 而是由下縣縣令改遷至上縣,調往山東臨邑作知縣。

    二月下旬名單擬出來, 便由吏部尚書萬首輔呈交圣覽。萬安看里面沒有崔榷, 也沒太在意, 甚至也不知道崔榷因病請了幾天假,回去后只叫管家安排人去崔家跑一趟, 告知他這次沒選上官, 還得待下下個月推升。

    崔榷病得兩腮凹陷,臉頰到胸前的皮膚漲紅一片, 卻還得強撐精神應對萬家的人。出來聽了這消息便又是一場氣, 回到房里一睡不起。他的夫人也不在旁邊侍疾, 任由幾個平常拘束得根本近不了丈夫身的年輕妾室和庶子女在床邊討好。

    他最初也沒察覺出什么,但躺了兩三天,病都快好了也沒見嬌妻嫡子守在身邊,終是覺著心里不舒坦。因便問身邊的妾:“夫人怎么不在?恒哥哪兒去了?”

    那妾溫溫柔柔地說:“老爺病了不久, 夫人就回娘家了一趟, 后來就常說有事, 不叫我們打擾。二哥還要念書,沒工夫過來。”

    崔榷正是肝氣受損,喜怒不定的時候,聽到這話便勃然大怒:“這家里有什么是比我這個老爺還重要的了!我在衙里天天忙到三更天,回來也要伺候父母,那一個后宅婦人, 一個讀書的孩子怎么就伺候不了我了!大的那孽障隔著幾千里,我管不到他,就在眼前的我還管不了他么!去,就說是我的話,要夫人和二哥即刻過來伺候著!”

    他胸中正有一股火“蹭”地頂上來,燒的坐也坐不住,在屋里踱來踱去地等著妻兒。可是等了許久,只等到了徐夫人一個,兒子卻沒來。

    他正要發火,徐夫人忽地冷笑一聲:“我是沒來侍疾,比不得你這些妾殷勤,我卻是卻給你斷你這心疾的根兒的。難不成你就想看著那個縣令拿咱們家的書坊升遷么?”

    崔榷一怔,壓低聲音問道:“你說什么?”

    徐夫人慢慢地道:“那個遷安縣竟然哄騙燮哥一個孩子的東西換他的宦績,簡直是沒天理了。老爺忍得,我這個婦人也忍不得。大明天下,朗朗乾坤,難道就沒人管他嗎?燮哥去年才十五,一個未成丁的孩子,他能把家里產業獻給別人?就是他真這么想,他爹娘還活著,他也沒資格處置!”

    崔郎中念頭一轉,便想到了她要干什么,漲紅著臉問:“你干什么了?難道你還想說這書館咱們不獻了,再要回家來?真是無知婦人……那不是給他遷安縣的,是給朝廷的東西!經了萬首輔的眼的!”

    徐夫人低下頭冷冷一哂,再抬起頭來,又是一臉善體人意的嫻淑:“我也是官家小姐,豈能如潑婦一樣,做出那等奪產爭業的事體來?我又不要這份產業,只是要讓人知道,他遷安縣搶了咱們家的院子給自己沽名釣譽。到時候沒了他,別人提起圖書館,還不就都記著是你崔郎中家里捐出產業勸民向學的?”

    崔榷氣得大紅臉都黃了,怒道:“早該你管時不管,叫他把圖書館獻給了別人,現在你又弄出這一出……我豈能為著個院子就去告家鄉牧守?還丟不盡我的人呢!”

    徐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厲光,終究是淡淡地說:“哪里用得著老爺,我也不敢勞動老爺貴體做什么事。我已是安排人隔門投帖,將遷安縣從無知孩童手里騙取房地契的事遞到了御史手里,這事自有御史管,他有罪沒罪也與老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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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新推舉的名單下來不久,便有御史風聞奏事,彈劾遷安知縣戚勝騙奪治下一未成丁童子崔燮家中的產業,用興建圖書館,為自己換取宦績。奏章上稱崔燮尚未成丁,雖寄居遷安,實則只是為考試而暫時離家,并未別居,手中房地契也該屬于父母所有。是以依大明律‘同居卑幼者不由尊長私擅用本家財物例’,崔燮無權私自處置家中宅院,遷安縣也不該不問其父母便收下這么個孩子獻上的產業。

    順便又彈劾隸部大計察考不嚴,永平府評語不謹,讓這樣的人得以升遷,請天子降旨問罪三方。

    他在朝上侃侃而奏,成化天子只回了“知道了”三個字,著巡按御史、錦衣衛同去遷安調查此事。

    崔榷這個家長也在調查之例,叫都察院叫去問了問為何崔燮一個未成丁的孩子獨自待在遷安,手里還有家中房契。這對父子的想法終于一致了一回,崔榷也嫌驅逐嫡長這個說法難聽,便說:“小兒自幼讀書,這般年紀也合該下場考試,我便把他送回鄉里考試去了。至于那房地契,是家母疼惜孫兒,硬要塞給他傍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