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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李邪身上只剩下一條褲衩和上半身的那件廉價西裝,但好歹是看上去不那么像個在和他搞笑的司儀了,深呼吸一口氣的符白龍才伸出手又冷冷命令道, “你弟的婚禮你準備裸/奔都不關我的事,但現在,我們開始學習第一步,把你的一只爪子放在我的肩上,另一只爪子放在我的腰上。” 這話說著,像一位嚴格又專業的老師的符白龍就將李邪的手又一次強勢地拉到了自己腰上。 為了突擊練習一個到時候能公開表演的舞蹈,兩個人的縫隙一下子被縮小到最小范圍。 他們當下呼吸被迫交纏,耳鬢廝磨的同時,就只能像這樣曖昧無比地鼻子對著鼻子,臉貼著臉了。 而這一次,和上次在陳臻陸一鳴他們面前故意做戲不同。 因為要練習,所以兩個人的距離明顯要挨得更近了些。 這對于這兩個關系還止步于‘冤家路窄’階段的人還是有點僵硬,尷尬和說不出的微妙。 以至于一直表現得的懶散沒精神的李邪感覺自己的手扶住他被襯衫包裹著那段后腰,又將他摟在懷中的那一剎那,手心的觸感莫名有點怪。 “記住,在國外,雙人舞從不局限男女,跳舞是一種表達愛意,同時也會產生激烈沖突的競技方式,男人和男人之間尤其是,從力量分配上,就像是兩個命中注定,勢均力敵的對手之間的一場角力或者決斗,所以這沒什么丟臉的。” “決斗?那聽上去,倒是挺適合咱倆的啊。” “你再胡說八道,現在咱們就把沙發拆了直接在這兒決斗。” “別,千萬別,咱們現在好好練,認真練好不好?” 這個過程中,符白龍一邊在冷著臉拿出自己的經驗認真教,還在一邊和李邪像小學生一樣時不時斗嘴。 兩個人的動作不僅絲毫不默契,還莫名有點像兩只狗熊在打架。 “這樣?” 這么問著,后退半步,收緊手臂的李邪不自覺瞇了瞇眼睛也側過頭看他。 為了讓配合更默契些,符白龍今天跳的是女,他跳的是男,所以步調上難免的還是有一些出入的。 眼前,這擁擠狹窄的一居室老房子正當中,兩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勉強一塊站著都似乎有點站不穩,更別說要怎么動了。 這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是在抱著一座硌手又不安全的活火山。 而且估計還是這個世界上脾氣最臭,性格最爛,隨時會對著別人無緣無故噴出地獄巖漿的活火山。 但是當他在這樣一個氣氛朦朧又古怪的夜晚。 無意中在這場并不熟練,且充滿彼此試探意味的雙人舞蹈中靠近這個家伙時,他又能依稀感覺到這座冰火相融,矛盾沖突的火山下藏著的那種男人獨特禁/欲的魅力與性感。 “嗯。” “……” “當音樂開始響起,我們就開始一起前進后退,當我往左,你就跟著我開始往左,當我往右,你就跟著我右,注意,不要踩到我的鞋。” “……” “最后一步,會有一個定格動作,到時候你就這樣做,在所有人面前,所以,務必要表現得很完美。切記,不要露出你現在臉上這副蠢透了的表情,否則,你,自,己清楚后果。” 李邪:“……” 這番比白雪公主的后媽還嚴格苛刻的態度。 想來也知道在這個后來練習的過程中,壓根心里不想干這種事的李邪具體要慘遭對方怎樣的精神和□□折磨了。 那一刻,他心底那一閃而過的覺得符白龍這個人其實很有魅力的想法也在這一瞬間全部煙消云散,兩個人之后又恢復成了以往那副互相不買賬的樣子。 接下來,他們就這么一連數夜在李邪家的緊急突擊。 除了瑞秋張隱約知道這兩人到底在干些什么,在外人眼里,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那位龍江最著名的花花公子符白龍真的是墜入愛河了。 而此刻,從電話中親耳聽到這一切,不由得也聯系起上次在李邪家最后見他時目睹的那一幕。 陳臻聽完心里難免有點擔心,他和李邪這次會不會因為張氏那邊的關系遇到麻煩的同時,眾人也這樣終于是迎來了眼前這場所有人計劃中的內部新藥發布會。 第37章 (中) 10月30日, 晚八點。 之前就已經受到全城性矚目的這場原子能生物新藥內部發布會到底還是如期到來了。 才一入夜,高達兩三百米的油田大廈樓下,就被一陣陣刺目無比的快門曝光聲包裹,更有嘈雜人聲不斷從遠處傳來。 “今晚,在油田大廈舉辦的這場新藥內部發布會還有一小時就要正式開始了, 據稱, 這是一項將被載入科學界史冊的科技新藥, 名為‘天神之果’,究竟這種神秘的新藥果實到底是什么呢,請等待我方記者的前線報道……” 此刻,十多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正在大樓的空地上爭先做著這場前線報道。 馬路兩邊早已清理干凈的市中心行車道上,一輛輛拉起隔離帶的黑色安保車已經陸續守在了酒店底下。 而因為據新聞電視臺半小時前播報稱,今晚市內將有小型降雨, 所以周圍路面上有不少行人手上都拿著雨傘之類的東西。 這座今夜注定將被全城目光聚焦的油田大廈外, 被采訪聲包圍的大堂入口也停滿了各界知名人士的高級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