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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把張氏的那樁婚約給正式拒絕了,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我有了一個不惜得罪張士朝,也要拒絕聯姻的真愛,如果你不去,請問我還應該找誰和我去?” “……” “而且你不僅要出席,還絕對不能表現得太差,到時候會有晚宴后的舞會,我會給你準備去的時候穿的,這兩天我會找機會和你練習一下。” “練習?練習什么?” 還是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李邪一臉不習慣地反問道, “個人談吐,修養,還有跳舞。” “……跳舞?” 一聽到這個詞,一直吊兒郎當倒在沙發上歪著在聽的李邪的嗓子里的聲音都跟著提高了,還一下子瞪著眼睛坐了起來。 “怎么了?你有什么問題嗎?” “……我,我只見過別人跳廣場舞,這算么?” 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和他說自己只見過別人廣場舞的,自小因為家世很好的原因,早早就開始學習各種社交禮儀的符白龍一時沉默了,半天,他才有點心煩地瞪著干什么都和他唱反調的李邪道, “不算。” “好吧,不算不算,那到時候去就去,這也就算了,可為什么我們倆一定要跳什么舞?你準備到時候跳給誰看?” “……” 聽到李邪這么一肚子疑惑地說,符白龍卻故意回答。 “等等,不會是……陳臻和陸一鳴到時候也要去吧?” 這句話某種程度還真是真相了。 因為,緊接著,一臉煩躁地抿了抿唇的符白龍就用一種他們倆顯然都心知肚明的冷漠表情回答了他,而一看他這副默認的態度,李邪就徹底敗給他了,捂著額頭倒在沙發上就拖長聲音道, “我說,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和他們倆比啊?這到底有什么好比的,你還能硬是比出個花來是吧?而且,我那天晚上還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 壓根不相信他這么成天游手好閑的人,那天晚上能有什么正經事要辦,符白龍當即聽到他想拒絕自己就冷著臉問了一句。 “額,是這樣,我小學同學的姑媽前兩天為了救一條過馬路的狗的時候不幸被車給撞死了。” “……”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準備去參加她老人家的葬禮——” 當下面不改色地開始胡扯的同時,找了這么個爛借口的李邪還攤手擺出一個‘我那天真的很忙沒騙你’的遺憾笑容。 只可惜,下一秒他就再一次品嘗到了隨便開不好笑的玩笑,并試圖故意挑釁某只‘霸王龍’的下場。 因為臉色發冷的符白龍當即就一抬手就把兩人之間的茶幾踢開半寸,又將人高馬大的他一把摁在兩人身下的沙發上,就直接動手教訓也不廢話了。 “喂!你又想干什么!你別真以為我動起手來打不過你啊,符白龍!我只是看合同的份上所以才讓著你的!啊!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別打臉!蒼天啊!我這張英俊瀟灑,爹媽當年好不容易遺傳下來的祖傳帥臉啊——” 這一頓半真半假,伴隨著凄慘哀嚎的‘拳腳’過后。 一只眼睛烏青,祖傳帥臉慘遭毆打,抱頭蹲在沙發一角就開始自閉的李先生終于是好歹學會老實聽話了。 而抬手就整理了下凌亂的襯衫領口,又冷冷地在另一邊盯著他,明白這種人就是非暴力不配合的符白龍才如同一個暴君般繼續道, “現在,去換身你衣柜里最得體,最適合出席這種重要場合的衣服出來,然后就開始練習。” “……” “還有四小時外頭的天就要亮了,白天我還得回趟公司,我們抓緊時間。” 這種完全把他家當自己的家,把自己當他的奴隸的態度。 想也知道李邪具體執行的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而果不其然,當他按照符白龍的要求換了身自己衣柜里最好的衣服出來后,那效果也是十足的不理想—— 腳踩一雙男士拖鞋,涂著一頭锃光瓦亮的發油。 一條花花綠綠的大褲衩,配上完全不合身的黑色西裝領結,胸口還別了朵丑的要死的玫瑰花。 這就是一身痞氣,沒個正形的李邪同志再一次從廁所晃著肩膀穿好衣服出來時,隆重展現在符總面前的一套他個人最昂貴的衣服。 符白龍原本是在客廳坐著認真等著他出來的,一抬頭看到這雷人的造型表情都差點崩了。 等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下他這下一秒就要拿出一個話筒的魔鬼打扮。 活到這么大,就沒見過這樣一次次突破他人生底線的人的符總才抽了抽嘴角,又鬧心無比地咬著牙憋出幾個字道, “你穿成這樣,是要轉行做婚禮司儀嗎?” “婚禮司儀?喂?不是你讓我穿的得體一點配合你的嗎?我說你現在這態度是怎么回事?誰敢說我現在這樣不帥?” “……” “這可是我留給我弟以后辦終身大事時,我出席他人生最重要的婚禮穿的衣服,你知道這一身值多少錢嗎?” 也不懂這個臉皮厚的家伙到底一天到晚哪里來的這種自信。 但總而言之,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符白龍聽到這兒,終于徹底對李邪這種人的品味和修養絕望了。 而當下就把他身上那些不必要的裝飾都一股腦扔了,又一臉兇巴巴就把他脖子上那個丑的要死的領結扯上來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