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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影衛(wèi)替身為后在線閱讀 - 第100頁

第100頁

    要在那個地方活下來,何其艱難?他的夜哥兒年僅四歲,要靠什么才能抵御失去所有家人孤獨于世的痛苦,才能面對充滿血腥與殘殺昏暗無助的未來?他要怎樣拿起刀劍,要怎么刺下第一個人的性命?他手上沾血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害怕?賀玨不敢想,光想一想都覺得心口疼得厲害,渾身在發(fā)抖一般的疼。

    特別是在那很多年以后,他看清了先皇的真面目,得知了整個案子的真相,一切都不過是權(quán)欲斗爭下的犧牲品罷了,連同他這個皇子,也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時,他感到一陣無法喘息無力掙扎的悲哀。

    “林持,把人帶下去吧。”靳久夜忽然開口。

    林持看了一眼賀玨,隨后應(yīng)了,將鐘宛秀帶了出去,屋子里就剩靳久夜與賀玨兩人。

    日光很亮,男人就站在門口的日光里,一身黑衣,身后卻是萬丈光芒,賀玨覺得有些晃眼,晃得人眼睛發(fā)疼,想流淚。

    所有的一切都寂靜無聲,他的眼里只有男人,看一眼便是萬年。

    他走上前,猛地將人狠狠抱進(jìn)懷里,男人的身軀是厚實的,是貼心的,是強大的,也是溫暖的。

    “夜哥兒……”賀玨無言說什么,只能喚男人的名字。

    那一個個名字,撞擊著他的心,他在此刻愈發(fā)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承受過什么,又正在承受什么。

    他本是將軍府的公子,本應(yīng)該同齊樂之一樣光風(fēng)霽月,一樣單純無暇,一樣擁有嬌妻美妾,再揮灑智慧,于朝堂上建功立業(yè),成為令世家矚目的青年才俊。

    賀玨知道,如果靳久夜是齊樂之的話,他可能會做得更好。

    因為這個男人,經(jīng)歷所有的陰暗與痛苦后,還會對他保留溫柔與包容,從不曾被陰謀算計撕扯成一個怪物。

    “夜哥兒,你怎么會這么好?”賀玨伏在他耳邊問。

    靳久夜道:“主子,你是哭了么?”

    賀玨沒說話,靳久夜沉默了一陣,又道:“屬下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后來成立玄衣司,肅清生死營的時候,便看到了。”

    賀玨頓了一下,松開靳久夜,看著男人的臉,問:“然后呢?”

    靳久夜淡淡道:“也沒什么,主子不必在意,過去了的就過去了。”

    賀玨激動道:“可那時候我們早就從先皇口中逼出了真相,只要再花時間去查,總能為大將軍翻案的,你便一點也不為所動?”

    其實掩藏在心里還有句話,賀玨想問卻不敢問,你便一點都不怨恨么?

    如果怨恨,那他這個主子,是害他家破人亡磨難一生的仇人之子,他們之間即便沒有芥蒂,也沒辦法再像從前一樣了。

    賀玨不愿意得到這樣的答案,但卻沒想到,靳久夜只是望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如果查了,我還怎么待在主子身邊?”

    男人的聲音很輕很淡,好像一縷煙,在賀玨聽來,卻仿佛綴著千萬斤的重力般,兩人彼此對視著,他的眼眶紅了。

    靳久夜伸手,用拇指溫柔地擦了擦賀玨的臉,“主子,別哭。”

    賀玨啞著聲音回答:“朕沒哭。”

    “好吧。”靳久夜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十年的廝殺,二十年的相守,千言萬語都不過在一句話中了。

    直到此時此刻,賀玨才深切地感受到,動情是什么滋味,不是眷戀癡迷于對方的身體,也不是為了某一個對視的悸動心跳,而是他站在你面前,你的心底柔軟一片。

    他對你笑,你的胸口就像被震顫一般又疼,卻又心甘情愿。

    從前他一意孤行喜歡過的人,原來那不叫喜歡,如今感到心疼想要擁抱的人,才是他的摯愛。

    兩人無言半晌,靳久夜適時提起郎笛,“那人跟北齊太子有關(guān)系,我們要不要審審看?”

    賀玨沉思片刻,安撫地拍了拍靳久夜的肩膀,“不必,先解決太妃的事,朕有些問題想問她。”

    “嗯。”靳久夜表示遵從賀玨的意愿,太妃的行徑是北齊九公主入宮之后才有的,很顯然其中有郎晴的手筆,而弄清郎晴的目的,比審問郎笛要緊迫而有用得多。

    壽康宮。

    太妃頭疼得厲害,怎么按摩也不見好,這些日子老是疼,她脾氣也愈發(fā)不好了。今日鐘家那小丫頭還敢跟她作對,更讓她怒上心頭,胸口也悶得慌,好一陣的不痛快。

    勉強午睡之際,外頭的宮人進(jìn)來稟報:“太妃,陛下來了。”

    “陛下?”太妃掀開眼皮,腦子里有一瞬的空白,可很快她意識到什么,臉色一下就變得僵硬。

    “太妃,聽說你頭疼,朕來看看你。”賀玨踏門而進(jìn),也不在乎禮節(jié),他揮揮手,示意旁邊的宮人都退下。“朕要與太妃說一會兒話,你們不必伺候,都守在外頭吧。”

    “是。”兩個宮人都低著頭出去了。

    太妃從榻上坐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端出平日的做派來,勉強笑道:“陛下今日怎么來了?”

    賀玨自顧自拖了一張方凳,坐到了太妃的對面,“明人不說暗話,朕曾以為鐘家乃忠烈之家,即便做過再多的惡事,也絕不會叛國通敵,可現(xiàn)在看來,太妃當(dāng)真讓朕刮目相看。”

    “通敵叛國?”太妃對這四個字尤為敏感,“陛下是在說哀家嗎?哀家怎么聽不懂?”

    賀玨看了太妃一會兒,然后嗤笑一聲,“是郎晴要你合謀殺害靳久夜的吧?用的什么下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