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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映河倒是沒有跟著葉謀人來燕城,南府的學生會不能夠沒有人盯著,最后也就靠他跟肖涵控制著局面了。 一切都在葉謀人的預料之中,唯一的意外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肖涵總是對薛映河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情,以至于——薛映河覺得自己的耳朵里都要長繭了,從前也沒見這小子在鄭重的面前這么多話啊? 南府最終淘汰了西府,成功地進入了大周的國演。 之所以不是新晉的云洲學堂出局,最大的一個原因還是西府來的這一批少年郎太過奇葩了。 西府海棠聞香醉。 自古以來西府便是文人墨客長年贊頌之地,此地所出的少年郎……大約腦子里都有坑。 “還請這位兄臺手下留情,小弟不善武斗,不如我們比試一個有趣的?” 于是,外號宋不要臉的憨憨宋誠直接將對面的少年郎給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拎起來丟下了臺,還掄了一圈的那種,沒帶半點的手下留情。 后來燕璣才從葉謀人那里知道了,原來那位被丟下去的少年郎就是西府秋家的小少爺。 這少年竟然是出自那樣的文宗世家。 感嘆完之后,燕璣倒也沒有什么別的情緒,對手的弱勢只能夠證明一件事情:大周太弱了! 他在南府待了那小半年可不是真的在吃吃喝喝談談戀愛的,至少他現(xiàn)在敢說,南府學堂的水平被他從這一個時代往進步帶了至少十年。南府最大的問題還不是在全新的裝備的接觸上,反而是在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戰(zhàn)術(shù)策略上。 一群從來都沒有真真正正地戰(zhàn)斗過的塾師來教授的戰(zhàn)術(shù),南府的路走到如今的這個地步,也并非無跡可尋。 比起秋家小少爺,最讓燕璣意外的人還是許洵。 第一年南府的新生,卿尚德的同寢舍友——這個人竟然被選□□代表了南府。 盡管逃課了,但是卿尚德依然被選□□代表南府倒是在燕十三的預料之內(nèi),但是……許洵? 許洵是什么人啊? 這是一個不僅燕璣沒有聽說過的名字,就連卿尚德也沒有聽說過。 這意味著兩點: 第一,這個人在過去不出名,非富非貴。 第二,這個人在將來似乎也并不出名,至少哪怕是到了卿尚德的總長位置,他也對此沒有了解。 按照抽簽順序,南府學堂要挑戰(zhàn)了西府學堂、云洲學堂、燕城學堂,并且在這些挑戰(zhàn)當中獲得足夠的成績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方才能夠加入大周國演。 大周國演不僅僅是國演那么簡單,它還包括了對自身學堂的實力的展示,存有威懾八方的意思。 而這一年的大周國演,注定了不會平凡。 許洵就好像一朵蒲公英,飄蕩著,飄蕩著,一路平平無奇地飄蕩進了這場命定的變化漩渦中心。 西府來參加預選的隊伍很奇葩,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們就不夠優(yōu)秀。 秋子墨輸武斗輸?shù)靡凰浚墒撬谠娫~歌賦上的造詣倒是幾乎令南府的學子代表毫無還手之力。 盡管如此,燕璣跟葉謀人商討過后還是不幸地發(fā)現(xiàn):西府派來的代表隊是放水了的。 秋子墨的上頭還有一個jiejie,據(jù)說是七歲背遍千年史書的神童,如今倒是深居簡出,低調(diào)得讓人感覺深不可測。 燕城學堂的代表的放水就不那么明顯了。 派來的幾個人里有好幾個曾經(jīng)就是燕璣的小學堂的同窗,文武雙全,背后還有幾座靠山——只可惜燕璣一介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轉(zhuǎn)頭就將人給打了個遍,半點兒都沒有顧念著幼時的交情——當然,錢家的那位跟燕璣學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肚子壞水的小少爺他沒有來,好歹是發(fā)小,兩個人也沒必要打這一架。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這位發(fā)小還真是“一肚子壞水”。 他在南府對燕城的預選演武結(jié)束以后,特意包下了天香樓請燕璣吃了一頓飯。 天香樓是什么地方? 天下顏色,西府三分,燕城獨占其五,天下共分一二。 天香樓乃燕城顏色之魁首,說是美人如云也絲毫不為過。 當然,最厲害的是:燕十三當年頑劣得緊,整日里眠花宿柳、逗貓弄狗,雖說不近女色,但這也并不妨礙他跟煙花姑娘們走得近,喊jiejie喊meimei的,好不熱鬧。 甚至還有一句諢語:沒見過小十三爺?shù)模滤闶裁磭煜悖?/br> 時至今日已經(jīng)是幾年過去了,燕十三的那些jiejiemeimei們可還記得他這位出手闊綽的“雅君子”呢。 于是—— “不是!卿卿!卿卿你聽我給你解釋!” “誒喲,好哥哥,我的心肝兒寶貝燕小哥哥喲!那小子不識您請他來開葷的好人心!您可甭管他咯!咱們來好好快活快活!” “卿卿!不是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那一天夜里的鬧劇之后,燕璣把請來了所有自己認識的煙花美女的錢小少爺給打了一頓,沒有打死,還留了半口氣。隔天南府對戰(zhàn)云洲,燕璣缺了席,倒是許洵被推過去頂替了他的位置,一戰(zhàn)成名。 許洵打云洲,群戰(zhàn),先派一個人上了擂臺,兩家學院武斗,打到下臺或者倒下為止。 云洲對許洵的態(tài)度很微妙,開場便改變原定的計劃,直接派了最強的那位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