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瘋了[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9
“餃子,湯圓。”莫道桑開了口。 溫瓊?cè)A還當他是在點晚上的飯譜,愣了愣才說:“可以,駿惠,稍后我就去后廚通知加上這兩樣。” “不是,”莫道桑視線低了低,溫瓊?cè)A也就跟著朝桌面看去,才瞧見莫道桑那一截瑩白的指節(jié),他又說了一遍,“這個餃子,這個湯圓。”同時指尖在籃子里點了兩下。 隨后溫瓊?cè)A就發(fā)現(xiàn)蘇萬言那本就是一點點的眼睛居然都能讓人看出是瞪大了些,然后爪子按上去,拍了下更小的那只小獸的頭頂。 想了想平日里蘇萬言那精致得毫無生息的臉,他怎么都接受不了餃子這么一個名頭落在那張臉上。 盡管這是駿惠的私事,他遲疑了下還是插了話:“駿惠,此異獸原本就是你養(yǎng)著的,只是因緣際會流落在外,”后半句他硬著頭皮才說了出來,“他,是有名字的。” “有名字啊,”莫道桑看起來很是遺憾的樣子,然后問,“是什么?” “蘇萬言。” “一只獸,居然也有姓有名,這名字,我起的?” 溫瓊?cè)A點了頭,隨后連忙解釋:“駿惠,這小獸并非街邊取悅眾人的那種,而是有著驚天徹底之能的異獸,故而有名有姓也就不為過了。” “這樣啊,那就不叫他餃子了,”只不過話音才落,莫道桑就轉(zhuǎn)向了兩只終于愿望達成開始不停搖尾巴的小獸,語氣稍重了些,“只是餃子不是餃子了,湯圓還是湯圓。” 然后莫道桑就看見那只小得可憐的白色小獸尾巴突然僵住,再慢騰騰把頭鉆進了蘇萬言爪子下面,瞧著實在委屈的樣子。 可惜莫道桑這個人,要論狠心也是常人根本比不上的,都這樣了他還能面不改色地去點一下人家的尾巴,然后說:“湯圓好聽,也很好吃。” 小白團子簡直要被嚇到一樣馬上就抖了一下子,身子馬上又往里竄了竄。 蘇萬言也抬起了頭,視線先在莫道桑那根手指尖上看了下,才正對上莫道桑。 里面的控訴實在明顯,莫道桑不得已才把點著的指尖推平,在那小獸背上順了幾下。 “不吃你,開玩笑的。” 可這回,那小團子,卻怎么都不肯再理他了。 溫瓊?cè)A在一邊看著有趣,也實在好奇莫道桑接下來要怎么哄這兩個團子,但被那氣勢一震,他再不情愿也只得站起來,說:“駿惠記得早些下來用飯,我先去了。” 莫道桑淡淡地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后注意力就重新落回桌子上。 溫瓊?cè)A對這居然難得有些玩物喪志意味的莫道桑,也就沒來由多了幾分縱容。 然而也就在確定溫瓊?cè)A才下得樓后,莫道桑就再不管那小團子有多不愿意了,拿手掌一端,就把兩個團子一齊放在了自己床上,再從柜子里抽了塊床單罩上去,直接叫了異獸的名字:“萬言。” 隨后那床單下小小的一個凸起就開始變化,逐漸脫出一個眉目精致長發(fā)散落的少年,他一手綴著床單的邊角,一手托著掌心里的團子擱在自己腿上,只稍稍一動,便可窺見空隙間細膩的骨痕。 卻半分不惹人遐想,只將人想將他摟著好生關切的心思弄得越發(fā)不可收拾。 他的聲音是習慣了的空泛無情,仰起頭看著莫道桑,說:“主人。” 只看著他那雙眼,卻已于以往全然不同。 內(nèi)里飽含著純?nèi)坏奈c依戀,如孩童般清澈透亮。 他尚未學怎樣用言語和神情表示自己的喜樂,但眼神本就自然而然,有感而發(fā)。 “嗯,”莫道桑頭一回用語言應了他,然后視線便落到了另一只團子身上,再問:“與你一同?” 蘇萬言一觸到牽涉小團子的邊角,瞳仁里就更軟了,像是找到了最歡喜玩具后的滿足,他用力地點了下頭。 他這一瞬間的璨然,饒是莫道桑都失了神。 “那就留下吧。”莫道桑清醒過來后尷尬地偏過了頭,想了想說,“先變回去。” 然后他看著那床單再次塌下去,下面開始有什么慢慢挪動的樣子,嘆了口氣,將床單掀開丟在一角,也不再管他們就推門出了去。 這個時候明明該吃飯了他為什么還要跟兩個完全不會說話的團子待在一起,簡直是悶得慌。 他出了門朝大廳望的時候,下面除了秦風已經(jīng)全在了,于是他也沒多想,順手就敲開了方才察覺有動靜的一間房。 秦風自是很快就開了門,但也不走動只站在門邊無聲地用眼神詢問他,問的就是,你真的要我下去? 莫道桑今天雖然主要心思放在自己的異獸身上但該知道一點都沒落下,當下開口:“洵美可是身體不適?” 秦風于是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并無。” “既然并無,便一同來用飯吧,”莫道桑又說,“洵美身上還帶著傷,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可不行。” “勞莫兄掛礙。” 一番客套下來,兩人相攜下樓。 大廳一張方桌四面都坐滿了人,宋浥塵見狀就朝燕綏那張凳子上挪了過去,給他們空出個位子。 莫道桑思附著秦風也不容易,就主動挨著溫瓊?cè)A坐了。 秦風則半點不客氣在最后的空座上坐下,手中的折扇刷得展開。 只是他們一旦下來了,這桌子上原本還在聊著的話題就萬不能再拿出來說了。 宋浥塵也不愧是能交友的性子,這個時候仍舊不尷不尬:“諸位赴我回山谷尋藥一事,適才在下已聽濟顯說了,在下暫代回山谷上下,恭候諸位。” “實在是打擾。”溫瓊?cè)A這話說得沒錯,為了這藥,他已經(jīng)是要第二次去闖人家的山門了。 林聞天想著上次在回山谷鬧出的血光兇相,一時也沒有話可以說。 最后還是莫道桑念著畢竟這藥說是找給自己的,跟宋浥塵道了謝,再說:“打擾之處,煩請擔待。” “怎么會,”宋浥塵那張臉生得本就招眼,稍笑得深一點就有故意勾人的嫌疑,“老實說在下一直想著什么時候能請諸友人齊聚,沒想到居然有得償所愿的一天。” 燕綏瞧著宋浥塵居然這么高興,也就不再說話。 這時,飯菜終于被送了上來,碗碟布置妥當后就各自起筷,一時食不言這個漸漸被人忽視的規(guī)矩居然就在這桌子上穩(wěn)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