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變彎的邊緣試探_分節閱讀_5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白冕有些反應不過來,加上他感受到了一份有些嫉妒的目光。 “米露,你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只能和你做朋友。”白冕拒絕的很干脆。米露兩眼通紅,捂著臉的跑出了病房。 “哭得很傷心呢!”莫棋發酸的聲音。白冕抬了抬左手,說:“沒關系,至少她只會傷心一陣子,不會難過一輩子。” 莫棋哼了一聲:“走了”沒有人來探望過白冕,自然沒什么東西,白冕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出了院。兩人坐上車,莫棋開車。 白冕從病服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這是剛剛拆石膏之前向米露要的。洗完頭,他才發現被染成栗色的頭發有些長了,劉海更是嚴重的擋礙了視線。所以打算把劉海扎起來,米露還開玩笑的說等下拆好石膏幫他扎呢! 白冕動作利索的把劉海理了起來,扎了個朝天辮。莫棋掛了電話就看到白冕的新造型,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頭目視前方,并且一路上沒再看過白冕一眼,只是臉上有可疑的粉色。 路上,白冕試圖和莫棋講話,但看莫棋不想理他的樣子,也就放棄了。白冕不知道要去哪里,多半是去找前主得罪的人,總感覺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車子越開越偏,一條寬大的柏油路通向深山老林。在白冕想莫棋不會是想殺人滅口的時候,有建筑物出現在視線中。 巨大的鐵門緩緩開啟,莫棋從容的開車進去,身后的門又緩緩關上。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門口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臉部線條硬朗。 “大哥,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男人并沒有理莫棋,反而看著白冕說:“就是這個小子?”“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冕總覺得這兩人有些莫名的興奮。 “莫名。”男人自報了姓名。“好了,小棋,帶他去見季少吧!剩下的回來再說。” “哦,跟我走。” 莫棋帶著白冕一路穿過花園、亭臺、石景。那石景甚是別致,一個個石頭形態各異,逐個來看已經夠奇特了;被精心的布置一番后,又形成了另一幅奇觀。白冕記得他之前在書上看過,這種石頭的樣子都是天然形成的,極為難得。 白冕想著,又經過一個巨大的天然湖,山泉嘩嘩的流入天然湖,湖里魚群來來往往。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三更半夜 第4章 第四章 兩人再次停下的時候,白冕看著眼前的像城堡一樣的建筑物驚呆了。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清風徐來,環境上上乘。白冕發現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白冕跟莫棋一起進了門,發現里面還自帶一個大花園,種滿各種奇花異草,整個花園生機勃勃。植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 ‘汪’ 白冕正感嘆有錢人的世界,一聲狗吠把他拉回現實。白冕看著向他們撒丫子狂奔而來的黑色短毛巨犬,感覺腿肚子都打顫了。 小時候被惡犬狂追了十幾條街的畫面還記憶猶新。自從那以后,不管是小型犬還是大型犬,白冕看到都會繞道走,簡直是被惡犬支配的恐懼。 白冕在大狗離他一米遠的時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不能跑,越跑狗就追的越兇。 預想中的撞擊并沒有到來,白冕小心翼翼的張開眼睛。看到大狗乖乖的坐在他面前。大狗看到他睜眼,伸出爪子碰了碰白冕的腿。 雖然看大狗很友好的樣子,白冕還是怕,小步的向后退。看到白冕向后退,大狗嗚咽了兩聲,起身步步緊跟著白冕。 “莫莫,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你還有沒有做狗的尊嚴?” 莫棋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 白冕這才知道這大狗的名字叫做‘莫莫’,莫莫依舊跟著白冕。“莫棋,這狗干嘛一直跟著我?你把它叫開啊!” “這傻大個想你摸它,我可叫不動它。” 別問莫棋是怎么知道莫莫是想白冕摸它的,因為莫莫在某人面前也是這樣。聽了莫棋的話,白冕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冕站定,莫莫也停下坐好,伸出爪子來碰了碰白冕的腿。 見狀,白冕試探性的伸出了手。看見白冕伸手,莫莫搖起了尾巴。白冕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莫莫又嗚咽了兩聲。 白冕看到莫莫眼里流露出一種類似人類失望的神情,心想:‘這狗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白冕最終還是心軟了,伸手摸了摸莫莫的頭。莫莫高興的尾巴搖的飛起,瞇起來了。白冕摸了兩下就收回了手。 莫莫舔舔白冕的手,一搖一擺的跑遠了。看著莫莫走遠,白冕心里大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莫棋看白冕的眼神更加嫉妒了。 兩人穿過花園,進門,上樓。在一間房前停下,莫棋敲了敲門。 “進來。” 到了這一步,即使是萬丈深淵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白冕打開門,沒有萬丈深淵,只有窗明幾凈的書房和溢滿整個鼻腔的檀香味。 白冕聽到門合上的聲音,而一直坐在書桌前低著頭的人也緩緩抬起了頭。 ‘斯文敗類’白冕也不知道為什么看清那人的面容后,他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會是這個。 眼前的男人,面容俊逸,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白色的襯衫纖塵不染,就連頭發都梳的一絲不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氣息,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醫院一個多月的白冕相比下來就邋遢無比了,一個身處天堂而另一個身在塵埃。 白冕有些尷尬,不知道怎么開口,不開口空氣又太過安靜。 男子一雙鳳眸微睜,冷漠的目光透過冰冷的鏡片審視著白冕。“你以后是季家的人了。”很冷淡的聲音,嗓音低沉諳啞卻富有磁性,很獨特。白冕感覺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只是那話的內容就讓他很不高興了,怎么像是在宣判一件東西的命運一樣。這種一開口就剝奪了別人人生自由的話,讓人很不爽。 白冕握緊雙拳:“憑什么?” 對于白冕的大聲質問,男人依舊很冷淡,隨手甩了一沓資料在桌子上。 白冕走過去拿起桌上的資料,資料是他這一個多月住院繳費清單。白冕看了一下總額,五十萬。 “你這是在坑人。”怎么能花費那么多,他可是有醫保可以報銷的。等等,可是前主不一定有啊! “呵,每項花費都有明細。”男人冷笑道,明擺的一副白冕不值得他坑的樣子。 “那我也不會留在這里,我可以打借條給你。”白冕可不想他以后的人生就在這里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