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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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油燈手中拿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里頭裝了大半瓶液體,瓶口塞了布,他腳邊的木箱子里還有十來瓶這樣的東西。 “哎!作孽啊!如此好酒。” 老根又用力嘆息一聲,順手射出一支鋼箭,一個(gè)突厥蠻子腦門上插了那支箭,慘叫著跌下城頭。 吳油燈緊握著手中的瓶子,青筋綻起,此刻才放松了一些,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老哥,我都說了,這瓶子里不是酒,長官說了是,是‘酒精’!不能喝的。” “呸!那是你們擲彈兵的長官怕你們偷喝才編的吧?酒都成精了,還不能喝,嘖嘖!” “小心!”崔小年一聲驚呼,用力拿起手中的鋼矛,如同訓(xùn)練時(shí)千百次做過的那樣,回手,直刺,再回手! 噗!一瓢鮮血直噴而出,濺在幾個(gè)兵卒的身上。 “直娘賊,沒完了!”老根抹了一把臉上被噴到的血,憤憤地一腳踹出,將那死得透透的蠻子大半個(gè)身軀踢下城墻。 吳油燈矮著身子蹭到墻沿口處,向下一看,正有十來個(gè)蠻子聚在一處,推了架沖車在城墻角下。 他瞪大了眼睛,激動(dòng)的掏出懷中的“火柴”,珍惜地取了一根,輕輕劃著火,迅速點(diǎn)燃了玻璃瓶子上頭塞的,浸透“酒精”的布,然后用力將那瓶子向城墻下丟去。 “轟”一聲,桔紅中透著絲絲瑩綠的古怪火焰熊熊燃起,那十幾個(gè)蠻子身上都沾上了那有些妖異的火,慘叫著拼命撲打,卻是無論如何也拍不滅,漸漸燒作了一團(tuán)。 老根伸長脖子往下一看,咋舌使勁搖頭,這玩意果然喝不得,也不知大王的方子里放了什么歹毒,咳!那個(gè)神丹妙藥,果然一瓶子下去,蠻胡報(bào)銷! 又殺退一批蟻附的蠻胡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蠻胡陣營之中一陣長長的沉悶胡號(hào)聲響起,黑鴉鴉如螞蟻般不只死地往城墻上爬的突厥人突地退了下去,仿佛是潮信已至,退得干干凈凈。 崔小年喘著粗氣,在城墻頭上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無力地發(fā)顫,鋼矛都快握不住了。 雙行眼淚突地流了下來。 “哭個(gè)屁,馬尿灌多了……”老根呸了一聲,狠狠罵道。 “二河,二河死了。”崔小年哽咽著,突地跪了下來,伏在身旁戰(zhàn)友的身上。 二河靜靜地斜倚在城頭,他的面頰與脖頸交界處插了一枝長長的羽箭,鮮血早就涸透了他的身軀,在地上漫開一灘血色。 老根的罵聲噎住了,過了片刻,他緩緩走上前,為二河閉上那雙黑沉沉的眼。 “讓他安心走吧!這也算是他娘的馬了個(gè)裹尸,為國捐軀了,大王不會(huì)委屈他的家人的。” 望著殘陽似血,老根嘆了口氣,坐了下來,望著城下連綿的營賬,低聲自語:“我們他娘的又不知還能多活幾日?” 赤禾堡中人影來往穿梭不停,軍情急報(bào)不斷。 厲弦青黑著兩只眼圈,已經(jīng)十多天沒好好睡上一覺了。 “報(bào)——軍情急報(bào)!” 秘件被匆匆遞上,還沒拆封,厲弦已經(jīng)聽到鐘恪在腦海中低沉地說道:【突利圖傾舉國之余兵二十萬眾,向西北而來,看樣子此行志在必得。】 敵我圖彈了開來,一片紅色的光點(diǎn)似是無窮無盡向西北涌來,而在仙嶺關(guān)一線紅點(diǎn)已聚成一團(tuán),似是血滴。 “舉國之兵……我們還有多少余力?”厲弦輕聲問。 【連民兵算上,可抽調(diào)的兵員不足七萬。】 “時(shí)不我待,時(shí)不我待啊!”厲弦輕嘆一聲, “成算似是不太足啊!” 【以目前的條件對(duì)比而言,勝率僅28.56%。】鐘恪的聲音異常冷靜,像是機(jī)械一般。 “呸!少烏鴉嘴,伸著脖子等死,那可不是我厲某人。”厲弦呲牙一笑,眼睛漸漸亮起,“為了像個(gè)人那樣的活著,阿恪,我得拼一把了。” 第157章 親征 “豆子今日乖不乖啊?來, 讓爹抱一抱!”厲弦笑嘻嘻地伸出手, 接過殊娘手中的大胖小子。 這孩子落地足有六斤, 他meimei倒是被他擠得只有四斤二兩, 也虧得阿殊這么苗條的身子能育出他們兄妹兩個(gè),好在有鐘恪醫(yī)療儀的隨時(shí)掃描監(jiān)控, 厲神醫(yī)更是在他們出生之時(shí)不避嫌地親自接生,才讓大小都順利平安。 小胖子愛搭不理地哼了一聲, 略抬了抬眼皮, 算是給這只時(shí)常來sao擾的,號(hào)稱父王的家伙打過招呼了。 兩個(gè)孩子大約是被阿恪的電光微調(diào)過基因, 喂養(yǎng)和吸收都極好, 尤其是豆子,簡直是見風(fēng)長rou,吸奶長膘。為了不讓青苗餓到,每次都只能讓這能嚎的胖小子排在后面吃奶。 這小子還有個(gè)壞習(xí)慣, 一定要親人抱著睡覺, 尤其喜歡他仲爹的懷抱,如今仲衡出征,豆子半睡半醒好幾天都睡不好,只能白日里也讓殊娘抱著搖搖, 才能睡著。 厲弦小心地騰出一只手, 輕輕撫過豆子濃密的眉毛, 雖然顏色還淺淡,卻已看得出與他另一位生父, 還有祖父如出一轍的眉型。 如劍出鞘,似峰拔地,銳不可擋。再配上一雙厲家祖?zhèn)鞯奶一ㄑ郏L(fēng)流天成。 如今這娃還在襁褓,又rou嘟嘟的,還看不出什么氣度,假以時(shí)日,必然又是一位西北的風(fēng)流少年,閨夢中人。 厲弦鼻子一皺,悄悄拿手指戳了一下小胖子的肥下巴,rou嘰嘰,滑溜溜,真是戳了還想戳,摸了還想摸。 豆子眼皮抖了抖,嘴角一擰,終于對(duì)這不靠譜的父王忍無可忍,眼見咧開嘴就要嚎,厲弦渾身一抖,趕緊將這只燙手的胖山芋丟給了他的養(yǎng)母。 阿殊抿嘴一笑,臉上瑩瑩然,似是連疤痕都淡了幾分,渾身都散發(fā)著母性的溫柔。她笑著接過孩子,熟練地?fù)u了幾下,很快就讓胖小子將沖到嗓子口的嚎聲憋了回去,很快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厲弦擦了一把冷汗,躡手躡腳地走到仲衡照著圖樣,親手為孩子打造的小搖車前。 搖車?yán)镆粋€(gè)粉妝玉琢的小女娃正在酣睡,她一頭烏發(fā),抿著唇,眼線極長,斜挑向上,長著一副與兄長一模一樣的劍眉,就算是睡著都似是威嚴(yán)肅穆。 厲弦伸手極輕地?fù)徇^孩子花瓣似的粉嘟嘟嘴唇,嘆了口氣,心里直犯愁,女娃子長得這么像那夯貨,以后可有哪家小兔崽子敢求親喲! “阿殊,”厲弦緩緩在胡椅上坐下,貪婪地看著孩子們的睡顏,突地說道:“我要出征了。” 阿殊的笑容頓時(shí)僵結(jié)在臉上,眼眸圓睜,她騰出一只手,畫了個(gè)問號(hào)的手勢。 厲弦嘿嘿一笑,低聲道:“不戰(zhàn)不成的。你的兄長,我的阿衡都在前線殊死作戰(zhàn)……突厥人又來了,突利圖那只老狗要的是整個(gè)西北,要的是趁著尚未壯大,徹底拔除我們這些硬骨頭的威脅。撬開蚌殼,然后,他就能慢慢蠶食大燕這塊肥爛的軟rou了。” 阿殊輕輕晃著孩子,從喉嚨底發(fā)出輕柔的哦哦聲,兩行清淚卻已無聲地淌下。